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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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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胖子,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偶尔伤一下心吗?”
“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在你这里呆腻了,我就该走了呀!去哪里还没想好,可能去冒险吧!”
“该死!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见鬼的米罗了吧?我找人去杀了他!”
“哈哈!你在吃醋吗?我好高兴。以后会多让你吃点醋的!”
“……很好!这一次要是让你在三天里起得了床,我就一个月,不,二十天……不不,十天内不碰女人!”
“你在心虚什么?”
……
千丝万缕金发无声地撒落在如云地锦被上。似一道道奔腾着的金色波浪。在接踵而至的波峰浪谷间,在颈项交缠时,在令人心荡神迷地吐息声中,芙萝娅的心底,悄然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苯蛋,我走了,你记着的,才是我最美丽的时候呀……
无垠的极北冰洋此刻已经换了新地主人。呼啸冰风、厚重冰盖、漫天飞雪以及漂移的冰川,这无尽冰洋上的一切,都依风月的心意而动。她凝立于虚空中。那银色的目光穿透了一切阻碍,俯瞰着万里冰洋。在那最厚处可达千米地冰盖下,缓缓游动着许多非常强大的存在。然而此刻风月正立于冰洋之上。它们或为了表示臣服,或是慑于她的神威,都选择了深深地潜入洋底。
在另一端的冰洋海岸上,温拿兴奋之极地在浮空之城中工作着。他正试图修复这座神迹般的城市,使之重新浮于北国的天空。温拿狂热地忙碌着,各种材料在掌指中舞蹈,无数魔法随着心意流淌,他内心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
什么信仰、什么国家、什么家族,统统滚一边去,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新手使一座神迹之城飘浮起来的快乐呢?
温拿一直在懊悔,若早知这个位面竟然存在浮空之城这种东西,他一早就主动跑到风月面前主动投降了。
风月此刻身上已换了一袭象牙白色长裙,无数六角雪花凝固成花边装饰着她幽雅的颈和纤美地手腕。淡银灰色和鹅黄色的花纹交缠着在裙身旋转出奥妙难明的图案,每一片纹路中,都似有光影在隐隐流动着。
她动也不动,只是凝望着自己地领地,然而那银色的目光,却已跨越万里。
她身后的空间轻微荡漾了一下,威娜从虚空中跨了出来,与风月并肩而立,顺着她的目光向远方望去。威娜忽然笑道:“风月,你看,你的选择很不安分呢!她的爱恨太激烈了,不可能如你所想的那样,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帮助他。”
风月此刻每一句话都有如带着寒入心肺的冰风:“我何时选择过?”
威娜完全不理会风月那看似强硬的辨白,只是自顾自地道:“人类的感情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像他想法那么多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一个性情温顺、能够全心全意待他的人,比如说那个叫做阿佳妮的精灵。嗯,我看过的一千七百多本书中,至少有一千四百本是这么说的。”
风月略略转头,望着威娜,皱眉问:“什么书?”
“有关爱的书。”
风月的又眉皱得更紧了:“爱……那是什么?”
威娜道:“跟你这不学无术的冰人解释了,你也不明白的。这样吧,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帮助他的女人?你在为他选择这些女人时,心里会感觉到不舒服吗?”
风月淡淡地答道:“前一个,他喜欢她们。后一个,不会。”
威娜盯着风月,试图从那双银色的眼中看出什么来,然而那银色光泽如同凝固了一样,没有分毫地波动。
她恨恨地道:“真没想到。一个神居然也会撒谎!冰雪女神的神格里没有这项领域能力吧?智慧之眼的信仰之力还真是另类啊!”
风月没有理会她。
冰洋上沉寂下来。
忽然,威娜轻轻地叹了一中气,道:“风月。如果有选择,这个神格应该是给我的。”
风月淡淡地笑了,道:“我们没有选择。”
“是啊,我们没有时间了……风月,你别这样压抑着自己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完全融入到冰雪女神地神格中去。你真想这样吗?”
“我没有压抑自己。”
“你撒谎!”
风月又没有理会她。
威娜摇了摇头,转身正欲隐入虚空之际,风月忽然道:“威娜,这个位面的力量运行规则经常会发生一些变化,你要注意。现在你的战斗方式太冒险了。”
威娜一怔。目光中露出一丝玩味,盯着风月上下左右看个不停。
在那双闪耀地金色十字星前,风月不知为何,目光竟然有些闪避的意思。她忽然转身,不再与威娜对视。
望向了远方威娜笑了起来,笑得极是得意和张狂。
她飘飞着,绕着风月直兜圈子,试图捉住那双闪避的银眸,恶作剧地道:“我就用这种方式战斗!你怎么着吧?以后我会常去训练他的。反正力量运行规则变化了……”
威娜再次被风月闪开后,止信身形,含笑扔下最后一句话:“我最多是一刻动弹不得而已。”
“威娜!”风月骤然转身。右拳上已有冰风凝聚。
威娜瞬间隐入虚空,只有她得意的清脆笑声还在冰洋上空回荡。
已是黄昏时分。
罗格换好衣服,施施然从卧房中走出。
长廊的一端,罗伯斯基正在那里徘徊,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见罗格,立刻迎上来,脸上堆满艳羡和钦佩之色。
“大人真是了不起啊!连芙萝娅公主都被您给收伏了。而且您实在是太神勇了!象小人这样地,就是有十几个接力,也比不上大人您的一半雄风啊!”
这一记马屁粗糙露骨了些,不过实在是舒服。罗格哈哈大笑,道:“这方面和你比嘛,嘿嘿,那个,胜之不武啊!哈哈!你有什么事吗?”
罗伯斯基笑道:“塞蕾娜小姐听说您回到了帝都,特意过来看您,在小会客厅已经等了有一会了。大人,您在对付女人方面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一定要教我两招。”
“塞蕾娜?”罗格沉呤着。斯特劳仍然大权在握,手中潜在势力不可小视,因此对于斯特劳极为疼爱的塞蕾娜,他必须得小心从事。
几大权臣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朝野上下无数双眼睛不放过这些大人物的每一个微笑和皱眉,每一次咳嗽和叹息,任何普通地诗会酒宴都会被人揣测背后的政治意义,更不用说联姻这类等同于结盟宣言之类的活动了。
“大人!”罗伯斯基叫了一声,道:“您不能让塞蕾娜小姐等太久啊,小人曾听说,她的脾气和耐心一向不太好。”
罗格点了点头,走向了只用来接待极亲密朋友的小会客厅。
塞蕾娜挺直背坐在壁炉边一张椅子上,安静得好像一个刚进社交界的淑女,丝毫看不出罗伯斯基口中脾气和耐心不好的模样。她脸上尚带着一丝红晕,表情十分古怪,有羞涩、悲伤,还有未曾褪去的震惊。
“她是谁?”塞蕾娜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谁?”罗格有此莫明其妙,一番询问之下,这才明白了原委,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塞蕾娜在等待之时,很不幸地遇上了安德罗妮。独处的她自然没能逃脱她的调戏。可是安德罗妮不知为何,今天竟然极罕见地换上了女装。尽管她地装束偏向于中性,然而塞蕾娜仍然为她那惊世容姿所震慑。
塞蕾娜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受到女人,还是一个大美人的调戏。她震惊之余。也曾试图反抗,但安德罗妮轻描淡写地就制住了她。塞蕾娜这才知道,自己恃以为傲的武技原来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罗格身边……竟然有这样地人吗?”在羞涩和惊讶之余。塞蕾娜心底第一次泛起一丝自卑的感觉。
罗格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安德罗妮的事。这个家伙,从来都是如此让人头痛。
看到罗格支支吾吾,塞蕾娜的头低了下去。她勉强镇定了下情绪,道:“听说你回来了,今晚父亲想请你过去参加家宴。”
罗格还未及答应,房门开处。芙萝娅走了进来。狂风骤雨过后,小妖精步履维艰,但那雨后地万种风情,无限慵懒,直是让人心动神摇!
“死胖子。你输了!十天!”芙萝娅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走,甩上了房门。离去之前,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塞蕾娜一眼。
塞蕾娜的脸更加苍白。
罗格惟有苦笑。
北国早已冰封千里。在这片银色世界中,神谕之诚就如一块碧绿欲滴的翡翠。
自康斯坦丁离开后,艾菲儿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练习神圣冥想,理有点时间,她偶尔也会修习一些神圣系地法术。康斯坦丁教她的光明系法术十分古怪,不太成体系。还有些类似于神术。但这些法术威力非常强大,这是不庸置疑的。
但此刻艾菲儿没有工作,也没有冥想。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精灵古树的树冠中,遥望着苍茫的中央山脉。
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烦乱,远方传来地阵阵翻涌的恶臭有如实质,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变得越发的浓郁。从其他精灵浑然无所觉察的样子来看,这阵恶臭纯是来自于她敏锐地直觉,但足以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做事。
艾菲儿忽然站起!
远方那阵阵恶臭中,已经多了一丝血腥的味道。艾菲儿小脸上忧色渐重,她努力地分辨着风载来的气息,犹豫了半天,终于从怀中取出一个翠玉雕成的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忽然圣焰缭绕升腾,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吹动玉哨,淡淡的圣焰甚至从玉哨的另一端喷了出来!
玉哨无音。
噼噼啪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过,修斯手中的茶杯茶壶纷纷炸裂,滚烫的茶水连同珍贵地茶叶泼了修斯一身。他急忙站起,又是狼狈,又是痛心浪费的茶叶,一时间又急又气,风度全失。
“这小东西,吹个哨子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当初真不该把那哨子做得质地那么好,唉!对了,她哪来地那么大力?”
修斯一边气恼,一边试图在茶水全部漏光前抢救下一口半口,一时间忘记了一件大事:给艾菲儿一个回应。
艾菲儿等了半天,身周燃起了熊熊的神圣火焰,恶狠狠地再次吹响了玉哨。
啪!茶罐炸了。
片刻之后,艾菲儿脸色苍白如远山,连颀长的耳尖都在颤抖,她从来不知道,向来幽雅的修斯长老也会如此气急败坏地数落人。
她忽然一阵颤动,象一只小猫抖落雨水一样,将修斯的责备统统抖落一旁,这才一跃而起,跨过了遥远的距离,轻盈之极地从精灵古树跃到了神使殿的大露台上。
此时远方有一点光芒闪过。
艾菲儿抬头,微显惊讶之色,遥望着那点熟悉的光芒。
在暗淡无光的神圣气息托扶下,康斯坦丁摇摇晃晃着飞来。他终于没能坚持完最后的这一点距离,划出一道歪歪斜斜的弧线,重重摔在艾菲儿脚前。
他肤色灰败,显然中了不少诅咒,身上纵横交错,全是细而深的切口,一身白袍早已破烂不堪。脸上半片焦黑,头上发梢焦黄长长短短参差不齐,似是被火焚过一般。
此外,他手上的信仰之镣铐已不见踪影。
康斯坦丁的气息已是极是微弱,显然受伤极重。他勉强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艾菲儿,挤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断断续续地道:“……原来……是三个死灵,他们……真强啊……”
“那三个小偷呢?”艾菲儿问,金色的长睫毛跳动了一下。
康斯坦丁苦笑着,伸手入怀,似是想拿出什么来。
“它们被我……打跑了……对不起,我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你有没有……每天冥想?”
康斯坦丁忽然剧烈地咳嗽着,支撑身体的手一软,又摔在地上。他伏地喘息着,右手伸出,掌中握着一片优美的深黑甲叶,甲叶上饰着艾菲儿熟悉的金青两色花纹。
艾菲儿低头静静立着,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康斯坦丁,秀丽清纯的脸上全无表情。
她想了许久,终于将手心里跃动着寒光的精致匕首收回了怀中,改而念颂圣疗的咒文。
修斯正伏在地上,小心翼翼低收拢地面上散落的茶叶。
桌子上放出数张雪白的吸水棉纸,上面摊开放着一片片翠绿欲滴的茶叶。修斯站了起来,小心地抖落茶叶上的灰尘,仔细辨认过他们那的状态,然后才将这些茶叶轻轻地放置在吸水纸上。
一番辛苦,不顾形象的修斯总算把一地的茶叶抢救回来大半。他欣慰之极,刚舒展了一下腰,窗户忽然无声地打开了。
一阵寒风蹊跷地吹过,虽然视野里什么也没有,但地上剩余的茶叶却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分明有东西走过。
听着那一声声仿佛从他心脏上踩过的微响,修斯的双手都在颤抖。
他猛然怒喝一声,一顿足,房中一个矮小的身影骤然现行!它随即被一股大力击上了半空。修斯再凌空一指,那身影立刻被定在了空中,不上不下,动弹不得。
被修斯定住的正是地底侏儒潜行之格利高里。它怀中抱着一个大酒瓶,身上还冒出浓浓的酒气,脸上全是惊讶,不知道一向优雅从容的修斯长老为何会忽然怒气冲天。
修斯怒视了地底侏儒半天,这才将目光重新投注在地上。果然不出所料,地面上所余不多的茶叶都已被地底侏儒踩踏得粉碎,再无收拾可能。
“你忽然跑来,有什么事吗?”修斯强忍怒气,盯着格利高里道。
格利高里悬于半空,动弹不得,而修斯那看似平静的语声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感觉,正觉得身上有点发冷。不过一提到来意,格利高里立刻兴奋起来,它一阵挣扎。但手脚纹丝不动。只得作罢。
地底侏儒神秘地四下张望,努力把声音压到极低,但是那股子兴奋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尊敬的修斯长老,我……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虽然我不明白我所看到的真实含义。因此,我特意来找您指点!”
“你看到了?什么?”修斯铁青的脸色还未缓和过来,口气也还有点恶狠狠。
“我看到了威娜主人和主人的主人在……”
修斯闪电般扑上去掩住了地底侏儒的嘴,粗鲁的动作再次把格利高里吓了一跳。
修斯闭上双眼,用心探察过周围,又窜到窗边小心地关上窗户,并且在窗、门上一连下了两重结界。这才闪回格利高里身边。压低了声音,喝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一点也不许遗漏,按着顺序,统统都给我说出来!”
深夜时分。斯特劳的宰相府府门大开,在一队骑士的护卫下,罗格的马车从相府中徐徐驶出。
马车中,塞蕾娜安静地坐在罗格对面,放在膝上的双手十指紧紧交缠。这个活泼的女孩子此刻显得十分忧郁。她毕竟还小。不懂得隐藏心事,一切的情绪都在脸上表露了出来。
罗格则在沉思着,要不要帮助斯特劳彻底解除深渊缝隙这个限制。虽然这些天罗格已经从斯特劳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虽然看上去,这位帝国宰相已经榨不出什么来了,可是胖子绝不相信这位雄踞相位多年的大权臣仅止于这么点油水。单看他能够找来两位圣域强者来支持封印魔法阵,就可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若不把他逼上绝路,恐怕斯特劳是不肯大出血一回地。胖子恶狠狠地想着。他心里不断盘算着让温拿在魔法阵中动点手脚,把深渊缝隙再给扩大一些的可能。只不过这样做的危险性非常大,万一温拿一个火候没有掌握好。手下得重了点,真把卡西纳拉斯给放了出来,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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