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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是恋是救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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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反正你已经把我描黑了,就算再描个几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也就是说,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索性臭到底也无所谓?”
  纪智盛呼吸一窒,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姐姐,对不起。”
  若曼闪烁着瞳孔,眸中的点点星光如碎裂的星辰,她忽然很平静,很平静地说:“纪智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另人恶心的嘴脸。”
  他一呆,刹那间松开了抓着门的手,若曼已经毅然拖着行李箱挤出了门,纪智盛回过神,立马就追了出来,“姐……”
  若曼下楼地时候,正好看到上楼的后母高红英,她冷冽地说:“她要走,就让她走!走了家里才清静!真是个祸害!刚一回来就搞破坏!”
  若曼的脚丝毫不停顿,身后响起纪智盛咽哽地声音,“妈!我求你别说了!”
  “你要去哪里?”就在若曼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她止住脚步,放慢呼吸,慢慢地转身……
  厅里的沙发上,若曼的爸爸笔直地坐在那里,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还是那样,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像在看仇人,视线中的冰冷,总让她不寒而栗的害怕。
  “才刚回家就又想离家出走,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若曼没说话,对着这样的一副表情,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她闭上眼睛,伸手要去拉门,爸爸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去找乔道远?我以前就说过的吧?你敢再去见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若曼呼吸急促,攥紧了垂在一旁的手,然后伸手就把门拉开。
  “你今天若是敢走出大门一步!”爸爸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门口砸,巨响过后,烟灰缸滚了老远,他恶狠狠地说:“你若敢走,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女儿!你给我想清楚!”
  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女儿……
  若曼很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反而是眼泪啪拉啪拉地往下掉,她努力呼吸,想把眼泪咽回去,可是做不到,最后只能咽哽起来,“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你女儿,我也从来就不是你的女儿,只是寄养在纪家而以。”
  身后忽然安静地吓人。
  

  ☆、我不是来捣乱的

  若曼伸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卡,对纪智盛来说是非常熟悉的银行卡,她把卡放在门边的植物盆栽的花瓶边缘处,然后迈步往外走。
  “姐……”纪智盛似乎想追。
  “让她走!”可是爸爸阻止了他。
  若曼终究是走得没有一丝留恋,更没有回头看一眼。
  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除了去找乔道远……
  小时候在家里受了气,也总是有乔道远陪着她,如今什么都变了。
  若曼想见他,非常的想,特别是这种时候。
  虽然听说他要结婚了,虽然被抛弃,也还是不恨他,也恨不起来。
  或许是她被抛弃贯了吧。比起从小就抛弃她的妈妈,比起一直恨着她的爸爸、比起憎恶她的后母,以及从小到大都爱扣黑帽子给她的纪智盛……
  乔道远的所做所为跟本不算什么,甚至完全可以理解。
  他只是变心了,十年才变心呢,不是已经很努力在履行诺言了吗?
  她要去找他,不爱她也没关系,见见他也是好的……
  虽然这么想,也想通了,可是内心还是很痛苦,她其实也期待着,他所说的分手只是玩笑,只是他在玩测试她的游戏,也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会不会是别人在算计他们两呢?这信息真是他发的吗?
  不管如何,哪怕真要分手,她也要听他亲口所说!
  若曼买了火车票,踏上了寻找乔道远的列车。二天一夜,整整三十多个小时,下了火车,又要去搭地铁,然后又是公交车、客车、摩托车。
  最后,若曼拿着几年前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乔道远的家,这时候已是傍晚了。
  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她上了三层楼,紧张地敲响了红色的木制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的妇女打量着若曼,“请问你找谁?”
  “阿姨,我找乔道远,请问你是他妈妈徐阿姨吗?”
  若曼的声音有些疲惫,她已经两三天没怎么休息过了,先是坐火车回家,后又从家里出来找乔道远,因为身上没有什么钱,坐的也是硬质地的座位,困地时候也眯过几十分钟,可都不能彻底解除疲劳,反而更累。
  开门的妇女听若曼这么一说,脸色一怔,她嘀咕着,“你是……”
  “我是乔道远小时候的同学,听说他结婚了,我来恭喜他。”
  原本还算平静地妇女,脸色忽然就变了,她冷冰冰地说:“这里没有什么乔道远,这家人姓王,你找错人了。”
  门砰地一声关紧了,若曼站在门口除了错愕,还有着急。
  她猛地又敲起了门,“阿姨,阿姨,你开开门,我不是来捣乱的,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阿姨你开开门,阿姨……”
  可是不管她怎么敲,怎么叫,里面都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喂,你别吵了,你这么吵,烦死了。”反而是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冷冷地看着若曼,“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人这么差劲。”
  若曼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忙说对不起,对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关门,若曼急切地说:“请问,这家人是姓乔的吧?”
  “嗯。”女人冷冷地应了一声,关上了门,而若曼眼神黯淡盯着门发呆。
  她不想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放下行礼,就着墙壁蹲坐在地上。
  安静的楼道上是应声而亮的灯,长时间的安静,让灯灭了,通道便一片漆黑,若曼有点害怕,她抱着腿把头埋入膝盖,很累很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直到模糊之间被人推了推,耳边响起一个男声,“若曼,醒醒……”
  

  ☆、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道远……”她嘀咕着,睁开眼睛,待看清才发现,这人似乎并不是乔道远。而是一个看似与纪智盛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长得很清秀,还有点眼熟。
  少年见若曼盯着他看,淡淡地说:“你怎么睡在门口?会着谅的,快走吧。”
  “你……”若曼忽然瞪大眼睛,“你是道远的弟弟恭肃吗?我见过你与道远的合照……”
  “小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不姓乔,我姓王,我也不认识你。”
  “可是,你推我的时候,明明叫了我名字。”
  少年愣住,若曼不解地望着他,转后又忽然低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眼神变得忧郁,“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见见他,我很想他……”
  乔恭肃叹气,“我就告诉你吧,哥哥与嫂子度蜜月去了,跟本不在家里,还有就是,哥哥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还是走吧。”
  若曼沉默了,乔恭肃站了起来,转身打开门进屋,可是他进去不到两分钟,又打开了门,他看着呆呆地若曼,“你怎么还不走?”
  乔恭肃定定地望着若曼,犹豫着说:“你难道……是离家出走?”
  若曼的还是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着膝盖裤腿上的褶皱处。
  乔恭肃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终究是把门敞开了,声音也很变得十分的温柔,“快些进来,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将就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若曼抬起头看他,坐着没动,乔恭肃说:“你要是冻坏了,哥哥要是知道该要说我了,就算你没有嫁给哥哥,可你是哥哥很重要的人,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若曼嘴唇颤抖着,有些动容,她忙从地上站起来,乔恭肃帮她拿了行礼,带她进了房间,还说浴室可以沐浴,要她早点休息。
  若曼只是点头,她怕弄脏别人的床,就是再累也还是去了浴室洗干净了才睡。
  这一觉睡得沉,模糊之间感觉听到了哭声,呜呜的声音不近也不远,猛然间惊醒,发现天已经快要亮了,她翻了个身听到了门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妈,你在干什么,若曼发现了怎么办?你忘记哥哥的嘱咐了吗?”
  乔恭肃嘴里的哥不就是乔道远吗?若曼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往门边凑头听。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妈……”
  “知道了,我睡不着,我不是有意的。”乔恭肃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过的洒哑。
  “进房间睡吧,现在还早,你这样总不睡觉怎么能行,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了,若曼等外面安静了,这才打开了房门,她呆呆地站在昏暗的厅里,仔细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就当她转身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忽然闻道了淡淡地香烛味,这味似乎是从隔壁飘来的,神差鬼使的,她居然走到隔壁房间拧开了门……
  顿时,浓重的烛香味扑面而来,一张红色的案台,上面摆满着供品,水果之类,暗黄色地烛光下,印出了桌案中间的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
  若曼屏住呼吸走近,耳中忽然响起了之前那两母子的对话,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的心砰砰乱跳的厉害,手心冒汗,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是却看清了那照片中的人,瞳孔便睁大了……
  

  ☆、眼角膜捐献给了有钱家的少爷

  若曼扑了过去,砰地巨响,原本摆放在案台上的水果滚落了一地,两个烛台也倒了一个,红烛液洒在地上慢慢结成块,火光挣扎了两下也就灭了。
  本来就昏暗的房间,这下更暗了,若曼却能清楚地看清照片中人的五官。
  她跪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抓着黑白照片,浑身都在颤抖着,眼泪也涌了出来,湿了她的指尖,也湿了黑白照的玻璃……
  “谁在里面?”房门外响起乔恭肃的声音,门被人推开了,脚步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他惊呼,“纪若曼,你……”
  若曼的头僵硬地转过,瞪着被泪水洗涤后的清亮瞳孔,怔怔地问他,“不是说道远他结婚了?不是说他与你嫂子度蜜月了吗?”
  她紧紧地抓着照片,声音断断续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怎么回事!”
  乔恭肃拧着眉,扭头不看她,沉默一会,便红了眼睛,“哥哥他好些天之前就过世了,癌症晚期,已经没有办法了,做了两次手术也没能成功……”
  他说,哥哥半年前就查出了病,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一直没有如实相告,而发给若曼的最后一条分手短信,则是乔道远死之前吩咐他发的。
  是有意选择在她毕业的那天,也是为了阻止她来找他。
  半年前……
  若曼想起来了,就是从半年前开始,乔道远不再接她电话,只发信息,最后连短信也慢慢地少了。
  “骗子……骗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私自替我我做选择!”呢喃声音,慢慢地变大,她忽然尖锐地哭喊起来,“乔道远!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都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她愤怒地举起照片就想往地上砸,可是却望着照片中那淡淡地笑脸,始终舍不得松手,最后只能抱在怀里不知所措地哭,委屈又痛苦……
  乔恭肃就站在若曼身后,安静地看着她挣扎、愤怒着,门外乔恭肃的母亲也在低泣,整个乔家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只有若曼的哭声音歇斯底里。
  直到天彻底亮了,屋外的光线射入屋内。
  若曼才慢慢安静下来,也安静地让人害怕。她只是抓着相册发呆,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做,眼神空洞,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
  乔恭肃叫她吃饭,安慰着她,让她别让哥哥担心。
  他伸手企图拿掉了若曼怀里的相片,却被若曼神色激动,激烈地抢了回去。
  乔恭肃叹气,拧紧了眉头,“你不要恨哥哥,他骗你也是为你好,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地只有你一个,甚至好几次偷偷去看你,可他怕分别的时候你会哭,会难过,所以并没有让你知道,他骗你,也只是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
  若曼睁着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意外,可是这些表情,慢慢地都变成了失去乔道远的痛苦与绝望,还有痛恨自己的愚蠢与不信任。
  乔道远的母亲做了饭,走进房间,抓着若曼的手,“孩子,你还年轻,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忘了道远吧,你的路还很长。”
  可是,说什么忘记他,若曼跟本做不到,乔道远是她一直以来活下去的动力,她能在那个有后母、有后弟在的家里生存下去,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他们明明说好的,可是他却不守承诺,还欺骗她与别人结了婚。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相信了,明明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居然没能察觉,没能早点来看他,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她好恨这么愚蠢的自己……
  若曼一个人沉溺在自已的世界里,跟本没有发现乔恭肃与他母亲正焦急的叫着她,他们狠狠地摇着她肩膀,可是若曼看着他们,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与其说是听不清,还不如说跟本就没在听。直到他们的话里扯到了乔道远的事情,她这才回过神,开口问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乔恭肃与自己的母亲对视一眼,两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乔恭肃说:“哥哥所有的器官全都捐献出去了,医院在这方面的做了保密程序,我也只是意外看到在哥哥过世的那天,从哥哥病房里带出去的眼角膜给了个隔壁病房的少爷,要不,我带你去见见那位少爷?”
  若曼眼神怔住。第二天,乔道远就先带若曼去了乔道远的墓地,下午则找到了那位接受乔道远眼角膜的少爷。
  那是一栋很大的别墅,那家少爷姓顾,他过着有佣人有保镖的日子,与原本乔道远很普通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若曼就站在别墅外,盯着那家少爷进屋后的门口很久很久,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乔恭肃发现她不对劲,抓着她手,催促着说要离开。
  若曼却却抽出自己的手,眼神盯着那处,那么固执。
  然后,她义无反顾地找到机会,混入了别墅,成了里面的佣人。
  

  ☆、个个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在若曼打算进顾家做工的前一天,乔恭肃掐着她手怒吼着,“纪若曼你疯了,那个有钱的少爷不是哥哥,你好好的一个名牌学校的高材生,为什么要进有钱人家做佣人!你还这么年轻,你要毁掉自己的人生吗?”
  她只是沉默着,像个木偶,她在用倔强与固执在无视着任何人的好意劝诫。
  “你说话啊,你不愿意回那个有后母的家也没有关系。”他看着她,眼神那么痛苦,祈求着:“是哥哥欠了你,我替哥哥照顾你!”
  她一脸的冷漠,看着他,掰开他的手。很坚决的拿着行礼离开了乔家,却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有一道视线盯了她很久很久。
  若曼进入顾家后,才知道顾家管束佣人的是个中年的女管家。
  这位管家很不喜欢年纪轻轻的若曼,那双刀犀利和眼睛像是能把人看穿,此时她就站在刚进顾家的若曼面前,眼神傲慢,口气不善。
  “进入乔家的年轻女佣人很多,但是大多都做不了多久,特别是那种有着某种目的的女人,我希望你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好自为之。”
  若曼进顾家也可以说是有目的,她想要一直看到那双眼睛,仅此而以。
  可是在进入顾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因为这个单纯的目的差点赶出顾家。
  原因是早晨与其他女佣站在一起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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