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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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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伊格尔点了点头——他的点速度比起相来说,也要快多了,而且完全是军人那种标准化的作风。相看着年轻人,突然提高了一点声调:
“哎呀,瞧你,还着帽子呢!手套也不摘,这可不行,快把它们摘下来,然后再好好坐着。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吧,伊克,用不着像见上司那样,把跟我说的话都当成是报告。”
伊格尔照办了,当他转过身将帽和手套挂在衣帽架上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相一直在看着自己,而且是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伊格尔明白到,对方同样能感觉到自己的拘谨,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作出委婉的暗示——跟他一样。
“来,喝杯咖啡吧。虽然同是代用品,不过味道还不错。”
知道相向来不喜欢享,所以伊格尔对于堂堂帝国的最高领袖居然也是喝着与平民一样用代用品制造出来的咖啡,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他没有推辞,而是感谢了对方的好意,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咖啡。杯子里的液体让他联想到了别的东西,他对于那样联想到的同样是液体的东西,有着更深的喜好。
,不对,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伊格尔提醒自己,一边稳定着情绪,一边放下杯子。在不久前,当他与尤琛弗莱德意外地在奥登的街头见面时,年轻人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出现和他所说的话,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改变。在那次会面结束之后,伊格尔开始思索,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到底能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
他没法放弃那些可怕的记忆,也不能放开酒瓶,可是在心里,伊格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得做点什么。尤其是当他清楚地意识到,帝国上层的分裂并没有因为暗杀行动的结束而停止、相反却是愈演愈烈时,年轻人不能再当作没有任何事情生。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由自己出面的办法。虽然他知道这或许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最起码,他想尝试一下。
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咳嗽声,伊格尔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满脸通红的相。对方好像非常痛苦,但是强忍着没有将剧烈的咳嗽声从嘴巴里迸出来。
“您怎么样?要不要……”
相举起手,他示意自己没事。伊格尔知道他在受着煎熬,可是也清楚对方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卡尔因茨,是伊格尔所陌生的。因为他以往见到的那个帝国的相,总是非常的和蔼慈祥,而且总是那样的坚定和强大。现在他的苍老,真是与自己回忆中的那个相有着天壤之别。可是这种区别并没让伊格尔对卡尔海因茨有所轻蔑,他只觉得有点难受。
“喝点茶,好吗?”
想到让对方喝下茶水可能会减少喘咳的伊格尔,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具,为相倒茶。接过伊格尔手中的杯子时,相仍然没有直接注视对方,只不过他看上去除了有点尴尬外,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欣慰。
“谢谢你,伊克。”
喝下那杯茶之后,相感觉好像好多了。他脸上浮现出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容,如此说着。
第五卷 (中) 第四章 阔别21年之后的重逢(3)
首相的目光感到不好意思的伊格尔,将视线转移到。(pm)而这一看,让他愣住了。因为在客厅壁炉架上方,摆着一张装裱在银色椭圆形画框里的肖像。那是一幅素描画,画中人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此刻,她正面带微笑,看着坐在客厅中的一老一少。
“这是……”
“歌莉她……一直陪伴着我,看到她的笑脸,我就像跟她在一起。”首相头一次毫不回避地看着年轻人的眼睛。“伊克,你明白吗?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
伊格尔像是还不曾习惯似地,躲开了素描中人的凝视,也躲开了问话者本人的凝视。或许他倒不是有意的,而是还不知如何去面对罢了。当卡尔海因茨对此而略感失望之际,却听到年轻人开口了,声音几乎和自己一样低沉:
“我已经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
又过了片刻,他缓缓加上一句:
“不过,那双眼睛……她的眼睛却记住了。”
伊格尔没有到对方的回答,不禁抬起头。而这一次,他所看到的首相,是一个眼中蕴含着感动与激动的人。帝国的最高领袖不住地点头,既像是在向伊格尔解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你母亲她的眼睛最漂亮了,就像会说话似的。永远是那么明亮、带着可爱的笑意……”
听对方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们与那位画中人之间地关系。伊格尔并不像对方那么激动或是喜悦。他此时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出怎样地表情才好。也许他此时唯一能做地。就是保持平静了。
“觉得不习惯。对吧?”
“……是地。”伊格尔没法隐瞒。对于自己近在前地生父和画框中地那位逝去已久地生母。他还不可能马上产生深厚地感情。“我并不是……”
“也对竟你埃利和玛格地照顾下在那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久。对于瓦莱里安家。你会更有感情。这也不奇怪。告诉我克。当你得知了事实之后。是怎么想地?”
伊格尔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地中年男人也辨认不出。对方地神情中到底是隐藏着地期盼地成分多呢?还是试探地地成分多?年轻人回忆着自己地经历。一边尽量平静地将它们复述出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妈妈说地话……尤其是。在我一无所知地情况下。突然被告知这一切。我觉得很混乱。”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请您放心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向您作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也许保持现状是最好的。”
“……是这样吗?”首相的语气好像缓和了一点,但其中有没有失望,伊格尔听不出来。“或者你是对的,孩子。不过当只有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你用不着像外人那样拘谨,说到底,虽然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照顾过你过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伊格尔嘴巴动了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确认,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在初次单独相见的激动之情有所消退后,首相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颜悦色地问: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格尔就无法平静但又不得不继续保持平静。因为他深知这次自己要说的事情很可能会引来对方的反感,所以他很难平静;而另一方面为了达到自己这次前来求情的目的,年轻人又不得不平静下来望用理性的态度来说服对方。他用略显缓慢的语调说:
“一来是想看看您,二来……我们今天是不是以私人的身份交谈?还是说……”
“当然是私人的谈话了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好啦。”
这么说,或许对方已经看出自己的犹豫和背后掩藏的用意了,伊格尔觉得手心出汗,不过他还是说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如果从我个人的军阶来说,实在还不够资格向您提出。因此,只能用私人的形式来跟您作交谈。最近国内尤其是军队上层,情势太不稳定了。”
首相盯着年轻人,好像在催促他往下讲似的。
虽然刚刚还说自己对于这位亲生父亲并不算太了解的伊格尔,脑海中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首相可不是那种具有极高忍耐度的人,所以不想让对方发火的他,只能用这种有点慢吞吞的方式来表述意见,也好让首相有个消化的过程。他接着又说:
“那些企图动摇帝国的背叛者都已经伏法,而同时又有更多的人被牵连进去。回奥登之前,我就曾经看到过,有一些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回国的军官,居然都被人盘问调查,继而消失了踪影。他们都是一心扑在前线,很难让人相
会与谋反有关。而且最近我还得知,这样的调查和停止过,甚至是更加扩大了范围。我认为,这样下去对于帝国绝非好事。”
“……”首相在沙发椅上挪了挪身子。“你这次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我知道以我在军队中的职位,根本不足以对您提出这样的意见。可是在这儿,我希望用我个人的名义,向您转达我的意见:请停止吧,清除背叛者是有必要的,不过过分渲染它的后果和牵连更多的人,却是一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啊!”
就算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不过伊格尔并没有因此而将话咽进肚子里。他必须得这么说,这不仅是为了那些无辜者,也是为了自己。他想要醒过来,想要从那种纠缠于痛苦和麻木中的状态醒过来,所以年轻人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最起码,他想要为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尽一点力。
面对着年轻人的请求,首相一言不发。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伊格尔本来是作好了对方会勃然大怒甚至是斥责自己的打算,可是现在看到首相如此反应,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到对面的首相叹了口气,说:
“我本来还以为,天是我们父子重聚的好日子呢。”
不等伊格尔回答,他又直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
“伊克,自从你亲去世以后,我们已经有二十……哦,已经有二十一年没单独见面了。好难得我们父子能够坐在这儿,你就非得跟我说这些不可吗?更何况,这种事情与你无关,你没必要去理会。”
“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的范围之广,让我没法视而不见!我并不是想求您将那些嫌犯或是受到怀的人通通赦免,但最起码,也应该进行详细谨慎的调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无辜者受到迫害啊。”
“你迫害?这真是奇怪了,据我所知,那些被逮捕起来进行处置的人,没一个是清白的!你被他们骗了,伊克,他们表面上彬彬有礼、对帝国和我无比忠诚,实际上,却在搞着如何置我于死地的阴谋!这就是他们的把戏,我是不会被他们给骗了的!而且,伊克,你应该对帝国的国家安全总局的密探和警察有信心,他们可是埃利所领导的,再怎么说,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人,而不是向着外人才对!”
“我并不是向着那些人,只是因为看到多无辜者受牵连的例子。诚然,正如您所说的那样,那些已经被证明与背叛者有关连的人,我不会为他们进行辩护;不过他们的家人又如何呢?有许多人之所以被逮捕,往往只是由于他们的某个直系亲属曾经与背叛者集团有过联系,但还不能直接证明他们有罪啊!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照样被带走,完全没有了消息,他们的家人也例外。
难道那些老、妇女和孩子也参与到那场暴动之中了吗?我看这很有必要再进行更加谨慎的调查!”伊格尔说着,稍稍移开了视线。“您刚才说到要我相信自己人,我可以向您保证,对于我的照顾我许久的另一位父亲我从来都没有怀过他对于工作的热诚和投入,他就如同您一样,从来不会放松自己,尤其是在责任和义务上。但这并不代表调查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场行动自开始以后,就因为掺杂的人太多而开始变味了。”
“伊克,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帝国的部门啊。”
首相站了起来,在客厅中走动着。他看上去好像有点觉得热,扯了扯领子,嘴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概是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完全了解,原来自己的儿子这次前来竟是抱有如此的目的,这和他想像中的会面大相径庭。
“你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对我的吗?那些曾经被我寄予过信任、自诩为帝国之材的军人们,他们是怎样对我下手的?他们将炸弹用公文包带进我的会议室里,然后像只老鼠那样逃窜,之后如果不是因为全能之神眷顾于我,恐怕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奥登与你相见了,伊克!他们毫无廉耻可言,用炸弹而不是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刺杀我!愚蠢的家伙!当时我从浓烟里走出来,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居然能在那样的爆炸中活着!除了我的耳朵和脑袋至今都不得不饱受那次爆炸所带来的后遗症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安然无恙,连医生都认为这是个奇迹。我明白,这是全能之神在上天默默保佑着我,它的神迹也在提醒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第五卷 (中) 第四章 阔别21年之后的重逢(4)
所以不管是为了帝国还是军队,我都绝对不能容忍这续生存下去的土壤,得把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至于至于你所提到的关于那些人的家属,这点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p这本书”
还是头一次从这位第一现场生还口中听到事情经过的伊格尔,不仅为当时那种情景而感到震惊,同时也为相那种激愤的态度感到无言以对。他不是不能明白对方的愤怒,只是他希望他们是能够在心境平静的情况下,好好地讨论一下事情的主次之分。毕竟这关系到许多条人命,也关系到帝国和军队的稳定。可是现在的相,打开了话匣子,好像有点止不住了,他接着说:
“的确没错,那群懦夫没能把我炸死,所以背叛的一方就必须受到惩罚!他们的家人也不例外!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利用老人和小孩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例如说,让他们充当互通消息的情报员,或是策动别人谋反的工具?这可难说得很!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那些被他们蒙蔽了双眼和心灵的所谓无辜,其实都与这桩罪恶有关!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他们全都有罪!通通都该死!伊克,你为他们来求情,这正中他们的下怀,或说,是有人来要你这么做的?!”
在说到最后一句时,相的语气陡然改变,十分咄咄逼人。
伊格尔此时倒镇定下来面不改色地说:
“不,这完全是我人的想法。要是您认为真有什么促使我今天来到这儿跟您讨论此事,那也是因为我目睹过不少这样的例子罢了。”
紧紧地盯住年轻人大约两三分钟,相才转移了视线。他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像对方表述心迹似地说:
“是啊克你怎么可能站到那些人那边去呢……不可能的……”
虽然相是这么说,不过伊格尔里仍然感到震惊。并不是因为自己受到怀,而是相的心病居然如此之大,简直是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看来那次暗杀所带来的后果,除了相自己所说的“耳朵与脑袋都有后遗症”外,在对方的心灵深处留下了磨灭不掉的印记。可是他顾不上自己的情绪,看到对方略有软化,他必须得抓紧机会:
“有很多高级将领说受到了调查和怀。这本书我觉得,对于他们,调查就必须更加小心。有的人,还没被定罪被软禁起来,这对于军队的人心和士气,都有着很不好的影响……”
“你指地。大概是克米特那些人吧?”相了。不无讥嘲地一笑。同时为自己地儿子居然为别人辩护而感到懊恼。“没错。我是下令将他们一家软禁起来受调查。因为这已经是得到了证实地。艾尔文克米特参与了暗杀行动和他地心腹都跟那些人有来往!搜查得到地名单已经将他们地罪证都揭露出来了!他们不仅辜负我地信任。更试图将帝国陷入万劫不复地境地又怎么能轻易饶恕他们?!”
伊格看到对方眼中如同雷电般地光芒。明白自己要是再插嘴恐怕会引来更坏地后果。所以他只能先沉默下来。而相则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好像想将自己心中地话全都一吐为快似地:
“那些人。那些人……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满肚子坏水!亏我还那样相信着他们。将权利和帝国地军队都交到他们手里。可他们是怎么对我地?要将我彻底铲除!我不能饶恕他们。没错。绝不……就算现在你想为他们辩护。也太迟了。伊克!他们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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