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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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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缘故,才导致身体总是没办法恢复原来的健康。不过所幸的是,病情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回到国内后,接到来信的妻子带上孩子来医院看望他。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又或是因为在前线经历了太多失去手足弟兄之后,尤琛对于见到自己的家人觉得非常高兴——这点尤其是对他的妻子而言。在那一天,他们在医院的医生护士看来,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家人。
尤琛所患的肝炎并不带有传染性,所以他的两个儿子在得到医生同意后,一直与父亲靠在一起不愿离开。他们对于许久不见的父亲的挂念,在这些亲昵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尤琛抱着儿子,一边对坐在身边的琴说:
“家里还好吗?这些日子你们都过得好吗?”
“没事,都很好。
你要专心养病,这样才能快点康复出院,然后回家跟我们多聚聚。孩子们盼这天已经盼很久了。”
两人像寻常夫妻那样交谈着,谁也没有提起以前地事情。在父母交谈的间隙,孩子们也偶尔插嘴说些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想让父亲多知道自己的近况。尤其是大儿子埃尔文,他提起学校里的事情,可谓是滔滔不绝。他告诉自己的爸爸,最近学校因为空袭的缘故,常常放假。有地时候,他还跟小伙伴一起到附近的河里抓鱼——因为敌人的炸弹有时会落到河里,之后河里会浮起很多死鱼,那时去抓鱼简直是大丰收。不过同时琴也提醒自己的儿子,不能老到外头去,因为现在太危险了。面对母亲的教训,埃尔文瞥了眼爸爸,好像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支持。尤琛揽着大儿子的肩膀说:
“你妈妈说地没错,你们不能到处乱跑。尤其是到那种地方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
埃尔文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过并没有让他沮丧太久,小孩子的注意力不可能集中得很长时间。过一会儿,他又谈起自己同学地事情,因为他班上有好几个同学最近都没来上课。到他们家找他们玩的时候,现他家门外都是些穿着风衣的人还有警察在那儿看守。听到这个,尤琛下意识地看着琴,用眼神表示问。琴不露声色地说:
“好啦。埃尔文。你跟约翰不要吵着爸爸休息了。”
之后。她就打孩子们到一边玩去。而自己对轻声告诉丈夫:埃尔文地几个同学是因为家里有人出事。所以才被人带走并且监视着那里。当尤琛问“出了什么事”地时候。琴有点犹豫起来。她想了想。才说:
“还不是因为最近有叛乱地事情。所以在奥登里逮捕了不少人。可能埃尔文那些同学地家里。也跟这些事有关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尤琛沉默地点点头。他没有将心里地问说出来:如果说逮捕成年人那还情有可原。为什么连小孩子也要带走或是被监禁在家里不能外出呢?这样做。未免有点草木皆兵吧?在尤琛看来。叛乱是必须要平息地。不过既然已经平息下来。那么接下来惩罚恶就够了。没必要搞这么多调查和胡乱逮捕。因为从军人地角度看这件事。小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该成为大人们政治斗争间地牺牲品。
“这次还好相没有出事。不然地话。帝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那些搞暗杀地人也真是太愚蠢了!”
“是啊……”
尤琛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因为他如今才渐渐明白到,原来那场暗杀叛带来地风波,在国内仍然迟迟没有平定下来。真正的风暴,可能现在才掀起了它施展威力地一角。在临别的时候,尤琛才想到什么似的,对赶来看望自己的妻子说:
“不要太累着自己了,家里就靠你一个,我不放心。”
“我会让弗莱德家像以前一样的,你就好好安心养病吧。回去以后我给你打电话。”
亲吻过妻子和孩子后,尤琛目送着他们离去。埃尔文和约翰老是回头看着父亲,依依不舍,弄得琴不得不常常半劝半哄地拉着他们离开医院。尤琛想起妻子的那番话,无声地叹了口气。以他对琴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知道,琴是将自己的嘱咐看成了对她的不信任。
己的口吻就那么像是在针对她吗?尤琛觉得自己是的辛劳,而琴则觉得丈夫是不相信自己能够支撑着那个家庭。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交谈,有时总是说不到一块去呢?难道要明白彼此的意思,就真的那么困难吗?尤琛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因为要不是最后那句话,他与琴今天的见面,还算是顺利的——虽然这样的顺利并不能真正让他们之间的心结彻底解开。
然而比起家庭之间的这些烦恼,更让尤琛忧心的,还是前线与国内的形势。
前线的事情不必多说——因为他刚从那儿回来——只是这让尤琛每次与那些安坐国内、没到过战场地军官谈论起形势的时候,很难谈下去。因为对方觉得现在前线的情况虽然不算好,但帝国反败为胜只是时间的问题。尤琛根本没办法认同这样的观点,他对那些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军官说:
“要是您这么有把握,现在理当上战场,争取机会立功才是。”
这句话,常常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事实上,尤琛在后方见到地这些军官们,没一个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他们只是从别人的嘴里、报告里听到关于前线的情报,根本不知道那里生了什么事。对于这些人,尤琛的讽刺从来没有留情过。
而对于国内那种诡异的形势,尤琛与他们之间地看法也截然不同。尤琛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尤其是在军队内部—因为现在那些调查越来越有目的地针对着陆军高层,甚至波及到了前线地指挥。国内的军方人士则对此避而不谈,好像他们压根没听说过这些似的。不过尤琛猜想,他们都知道这些事情就在自己身边生,可是为了明哲保身,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在不屑的同时,尤琛也察觉到,这场风波造成地破坏,远比肉眼所见的还要可怕得多。
的确,在逮捕风潮之中,那些在叛乱刚一结束就被抓起来的叛乱分子“脑”们,就一直被关押在秘密地点。而当帝国相的命令出后,都内又开始掀起了一轮前所未有的审判潮,目地就是针对那些叛乱分子的脑和那些与叛乱有关地要员们。卡尔因茨命令留守都的副相,要求他尽快组建起专门针对叛乱寓意地检察机关、法官和陪审团,为的就是要尽快审判罪犯,以达到公开宣布叛乱分子被彻底铲除地目的。这其中令人感到惊讶的是,相居然还想到要为罪犯进行审判,而不是直接枪毙了事(虽然确实已经有人就是这样死于都卫戍部队的枪口下)。可是当审判真的来临之后,人们才知道,这并不像他们想像中那样,是起诉与辩护双方平等的一次审判。事实上,这只是一场早已决定好结果的审判。
在被告知自己也成为此次审判荣誉法庭成员中一分子后,新任的陆军总参谋长加勒特毫不理会这个通知,只是继续埋头忙于将总参谋部几近凋零的骨架再次建立起来。对于审判,他没有兴趣,也不愿出席那些场面。为此,伤势好转出院的国防部部长在对方来到虎山营的时候,特地找到他,警告说:
“您最好要亲自到法庭出席审判,不然的话,这将会被视为蔑视相的命令。”
“我并非司法人员,而且现在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还在等待我去处理。您要我怎么分出时间去参加那些审判呢?反正自会有人处理就是了!”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既然相已经命令您成为荣誉法庭的一员,那么您就应该履行这个义务。请不要再推托了!”
加勒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什么审判、什么荣誉法庭,那些只不过是挂个牌子罢了,不管自己有没有出席、有没有参与那些审判,都根本无济于事。加勒特不愿出席那种场面还有另外的理由,那就是他不忍心看到自己昔日的同僚悲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着这场闹剧似的所谓审判。
正如众人所想像的那样,这个审判,从开始到结束,登场的人有不少,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由始至终都在贯彻地执行着一个人的意志:帝国相卡尔海因茨的决定。相决定这些罪犯的命运,那么任何人都绝不能提出半点异议—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么他的下场也将变得跟那些罪犯一样了。
早在暗杀生后没过几天的时间里——也就是第一波搜捕潮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帝国相就出了命令,要马上组建起一支“专业忠诚可靠”的法官团队,以应付日后有可能进行的军事审判。这是一次单方面掌握着绝对权力的审判,所以组建的事宜进行得很顺利而且相当神速。
第五卷 (上) 第十五章 死刑(2)
实上,他们要审判的犯人也已经一一找到了,这些行动当天与密谋见面、通过电话的军方人士——其中甚至还有一两名元帅级别的将领——现在都已经沦落为阶下囚。为了让审判进行得迅速而且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副相曾经这样对自己的那些前来求情、表示他们与此事完全无关的军官们说:
“这将是一次纯洁心灵的风暴,我相信,经过这一次之后,帝国会正如相所说的那样,迎来真正的春天!我可以保证,审判将会在公正无私的主持下进行。如果各位真的与事件无关,那么也完全不必担心。”
可是在另一个会议上,面对着被国家安全总局找来的那些法官和属下的密探们,副相埃默里瓦莱里安却没有一点妥协余地的说:
“叛国及其家属将会被连根铲除,绝不留情!只有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厉害!”
事实上,秘密警察们已经那样做了——对着那些无辜的人。
“审问必须要尽快进行,现在国安局已经将那些暴动分子和他们的爪牙逮捕到案。接下来,就看您们的了,先生们!”
无论是负责主持审判的法官还有法庭相关人员,都是国安局精心找来的胜利党中人。这种阵容一望可知,根本不是为了审判,而是为了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将审判进行下去。副相甚至对那位官下达了相的命令:
“必须严厉,极其神速地办理此案。”
帝国政府以及军方内部哪个不知道,这只是为了做个样子而设的宣判。其实相本人一早就已经判定了罪犯的死刑,所以审判只是按照着他的意志公开将结论说明罢了。可想而知,审判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仔细看来。这样地审判令人哭笑不得。明明是在对一批参与动乱和密谋行动地军官。可是进行审判地。却是帝国最高法院地人民法庭——它负责地应该是民事诉讼——而由相提议对此次审判进行监查地。却是军方人士组成地所谓“荣誉法庭”。事实上。荣誉法庭确实就像它地名字一样。仅仅是个临时地挂牌组织。不过它里面地成员却个个大有来头。先作为荣誉法庭庭长地。是帝方德高望重地“老头子”德克元帅。其它成员包括国防部部长、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新任地陆军总参谋长还包括两位陆军元帅。可是这个荣誉法庭地权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因此它地成员哪怕真想用这个头衔来做点什么有益于现实地事。也是无能为力。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新上台地陆军总参谋长会拒绝出席这种审判地原因吧。因为他们都已经预料到审判会有怎样地结果。而他们也对这种场面在不耐烦地同时感到无奈。当加勒特因为此事而向德克元帅求助地时候。德克是这样回答地:
“既然相地意志是让我们参与审判。那么我们如果有空。不妨抽空出席。可是亲自参与到审判之中。那并非我们地工作。”
加勒特完全明白对方地意思:既然非要去不可。那么就装装样子好了。地确。荣誉法庭在这场审判闹剧中唯一能做地。就是在审判结束后决定是应该将罪犯转移到军队内部法庭审判呢、还是在民事法庭展开诉讼。为了体现所谓地公正。相甚至连这个都想到了。可是他多半没有想到。被他点名成为这个所谓荣誉法庭中一分子地将领。每一个都对这项任务不感兴趣—包括在爆炸中受伤地国防部部长。不过他也是出于对自己职权负责地态度。所以才尽量要求别人也一同出席审判。
第一批罪犯是在8月7日进行审判地。审判非常迅速。近乎神速。用当时法庭上一个速记员地话来说:比眨眼睛地工夫还快。法庭上。没有设置旁听地观众席——因为副相不希望有人在法庭上听到罪犯滔滔雄辩而因此产生“不必要地影响”。所以才要求高等法院不让外人进场旁听。除了法庭本身地工作人员和警察外。只有少数几名军方荣耀法庭地成员在坐在一旁。等待着审判地结束。不过就算再有心理准备地人。当看到那些罪犯们登场地样子后。还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看到地犯人。穿着破旧又不合身地衣服。裤子不是过于窄小就是过于宽大。而他们身上连一根皮带也没有。因此犯人们不得不提着裤子走到审判席上。那副模样真是悲惨极了。由相本人亲自指派地官看到犯人地样子。皱着眉头训斥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瞧瞧你们地样子。老拎着那肮脏地裤子!”
因为相要求而不得不前来观看审判地陆军总参谋长加勒特。看着那些犯人。心里一个劲向全能之神祈祷。祈祷自己能够早早离开这儿。永远不再参加这种审判
不用去看就知道,这八个犯人中,起码有一半以经是自己在陆军中的同事,而剩下的几个他就算不认识,也在军中听到过对方的名声。没想到,现在他们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加勒特当然不会觉得好受。
在审判之中,除了官本人之外,无论是荣誉法庭的成员还是犯人,都没有插嘴的机会。于是这场所谓的审判,变成了法官独力演出的一出戏——要说明的是,而且是一出演出技巧颇为拙劣而且可笑的戏。由始至终,官其实也是按照着他所得到的相命令来进行审判,因此可以说,他也不过是相在法庭上的一个化身罢了。看着这个穿着红色法官袍、头戴假套的男人,加勒特忍不住跟身边同样无奈的“荣誉法庭成员”对看一眼,心里都在想:
“这个小丑的表演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呀?”
不过用这种想法去猜测未免有点苛求之意,因为在官自己看来,他的审判可谓是够快速的了。这是当然的,因为整场审判之中,只要他向犯人们一一宣布罪行并且下结论完毕,那么整场审判也将到此为止。
在念完那一长串在场的人都不能理解甚至没法听懂的法律术语后,该法官宣布,这批罪犯(共八人)犯有叛国罪、反对领袖罪——这里所指的领袖当然不是帝国的皇帝,而是相阁下;因此被判处死刑,立刻执行。听到这个结果后,犯人们不感到意外、一旁听审的荣誉法庭成员们不觉得意外、法庭的工作人员也不觉得意外,只有官红光满脸,似乎对自己能够独力进行这场审判并且取得完美结果而感到很高兴。
按照宣判(其实是相早已决定好的事情了),八名“罪大恶极”的犯人被法庭的宪兵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生命的终结。不过执行地点是不会公开的,就像这场审判一样,为了不出什么“意外”,因此这一切都早早便被规划好,甚至连行刑地点、方法都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八犯人被法庭宪兵再次戴上黑色的头罩布时,官还不忘仁慈地对这些死刑犯说:
“以全能之神的名义,我祈祷你们死后能够得到它的赦免。虽然人世间的过错你们是不可能纠正的,但全能之神是慈悲的。”
官的送别之词,只不过是这场虚伪宣判中最后一撮洒落在犯人和少数旁听健全心灵上的盐而已。
根据相的命令,第一批被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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