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沙泪-第3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哭过之后,哈根觉得好多了。但是他和尤琛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熬过一分一秒。过了一会儿,尤琛将那根燃烧殆尽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把烟头踩熄,一边又将那个烟盒里仅剩的两根烟拿出来,一根给哈根,另一根是自己的,点着之后,他对哈根说:
  “用香烟来敬我们两个,两个笨蛋。”
  “而且是非常非常愚蠢地笨蛋。”
  两人出吃吃的笑声,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着窗外太阳已经消失了地地平线。他们各自的人生就与所有人一样,都称不上完美;不过只要一天还活着,他们就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尽量好受一些。谁能知道,下一个倒在血泊中地人,又会不会就是自己呢?战场上的军人,每个都是靠着这样才熬过来地,如果逼迫着他们像一个哲学家那样去思考人生、家庭、生活,那么下场肯定不是他们成为伟大的人物,而是变成一个人人不愿接近的疯子。哪怕再崇高的思想家,在面对着这些现实中的血淋淋残酷场面时,他们都不可能做到淡然处之,更何况是这些有血有肉的军人们。家庭失意、生活不满,哪又能如何?活下去,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后来,尤琛才得知,原来他们装甲师的师长泽格中将已经因为受到调查,而被迫离开前线回国内接受所谓的“高层问话”。原因就是在于怀他与叛乱有关连,而新接替他的师长其不称职程度已经用事实来证明,难怪最近的调动总是一败涂地,甚至在大白天的就必须出动或转移。这曾经让尤琛困惑了好久,现在知道了答案,让人更加为之气绝。那次暗杀事件,显然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它的余波,现在甚至开始蔓延到前线来了。
  在被问到他们到底还要在这儿呆多久的时候,同样心怀不满的士兵回答自己的同伴说:
  “你怎么不问问卡尔因茨去?那家伙才是我们的头头!”
  不过很遗憾的,不管是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人,他们现在都不可能直接去问那位神圣帝国的最高统帅本人,因此只能继续在前线等待,一边忍受着敌军每天频繁的轰炸,一边在苦闷的日子中备受煎熬。
第五卷(上) 第十二章 忧郁的周末(1)
  们只知道,在最前线的地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敌尔或安克亚上岸、来到曼尼亚。下一步,这些敌人就会从这些战略缺口中涌入,一步步逼近大陆的腹地。如果再到那个时候再来狙击他们的步伐,就太迟了。可惜的是,前线官兵们的这些心声,现在已经不可能传到大后方那位相阁下的耳朵里了。那个掌握着整个帝国、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米德加尔德命运的男人,现在依然居住在那个保安异常严密的大本营中,远离着他原本所重视的军队与前线,在其中孤独又不安地等待着更多的消息:好的消息、坏的消息,还有就是他的敌人们如何下场的消息……
  当奥登市内的“女武神”行动被禁止以来,奥登人仿佛是一夜之间现,城里的军队没有减少,相反而是更多了。这一次,连原本只是驻扎在城外或城郊的卫戍部队也堂而皇之地来到市区中心,在路口或是政府部门外设置关卡。虽然对这些部队官兵的身影已经见怪不怪,不过都的居民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点异样的气息。
  事实上,这种做法,却是深受胜利党以及政府官员的欢迎。因为自从叛乱从开始到结束以来,他们就一直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乱党的侵害,因此看到有自己人的部队进城,自然是拍掌庆幸不已——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些官员深知,要是真的被那些乱党掌权,那么他们就是对方刀下最初的牺牲品,军方当中有太多人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了,哪怕是那些叛乱策划也不例外——他们最担心就是自己会被那些叛党的余孽所害。
  其实这种紧张又带有摩擦的氛围,不过在奥登,在别的城市也有着鲜明的例子。好比说在曼尼亚地都玟瑰城,它如今的决策也因为这次失败的行动而不得不加强了全城的戒严。况且曼尼亚战区内已经出现了敌军地身影,所以现在不管是为了防范敌人也好、还是那些潜在的本地抵抗组织也好,奥军都必须采取更加严厉的手段来维持治安。昔日有名地玫瑰城,如今看似依然娇艳,但从某方面来说,倒更像是经历了盛开到即将凋零前的最后一点美艳。
  在签署了最新的手令之后,奥登尼亚驻曼尼亚总督格纳尔登元帅摘下单片眼镜,迷茫地看着窗外。今天是周末,不过由于实施戒严,所以玟瑰城的大街上并没能看见多少行人,相反,军人的身影却是占了大多数。他作为这里的总督兼军方最高统帅——与克米特上将一样,如果说对方是负责前线指挥的战区统帅,那么格纳尔登就是负责指挥后方的军事统帅。只是现在由于克米特受伤后离开了前线,所以格纳尔登肩膀上地担子更重了——自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冷的白雪,落到了田里最娇艳的玫瑰上……”
  不知为什么,格纳尔登脑海里闪过了昂尼亚著名诗人雅毕萨的诗句,在这个已经去世了将近四百年的名诗人那出同样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悲剧长诗《复仇记》中,女主人公为了挽救情人而不得不服下毒药时,诗人用这样的口吻写下了哀伤动人的诗句。虽说昂尼亚在如今已经成为了奥登尼亚地敌人,不过对于奥登尼亚人——当然也包括军人们了——文化就是文化,他们喜欢什么文化、和与是不是这一文化来源地的国家相敌对,这并没有妨碍。格纳尔登在曼尼亚明媚的周末阳光下,却是轻轻地吟诵着这样的诗句,未免让人觉得奇怪。
  “长官,已经出通知,下午的会议按原定时间开始。”
  “好地,”格纳尔登将手上的眼镜随手放在一旁,他没注意到,那片伴随他多年地单片眼镜,已经被他手心的汗水弄得镜片上一片模糊。“现在我要休息,除了紧急电话之外,不希望被人打搅。”
  副官低头答应着,退出了房间。
  元帅在最近这几天由于事务繁忙。所以已经有连续四十个小时不曾入睡了。所以现在他会有这样地命令。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地副官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总督阁下看上去会显得如此憔悴呢?他在心里为对方找了个解释:或许是因为前线太过吃力了。要知道。现在艾昂联军已经从一个小小地迪马尔。开始向曼尼亚内陆延伸;而我方地军队又迟迟不能将敌军地主力部队击退。身为曼尼亚地总督兼军事统帅。格纳尔登元帅自然是更加头痛不已了。
  元帅副官地理解没有错。不过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真正要想知道让格纳尔登感到痛苦地深层原因。只能问他本人了。
  虽然打走了副官。也将那些烦人地事情暂时挡在这个小小地房间以外。不过这并不能让格纳尔登觉得好受些。他时而在房间中来回走动、时而坐在窗台前呆。但就是不肯去睡一觉或是休息。看样子。他更像
  兽。一头虽然有着令人羡慕地位和光鲜外表地困兽。
  大概在自己地房间里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半小时。格纳尔登地思绪被窗外那些微弱地脚步声惊醒。仔细一看。他才现那些脚步声来自于总督府内部宪兵们巡逻时出地声音。如果在外边。这声音或许会更大些。不过由于总督本人地房间有着相对较好地隔音设备。所以这些声响传进格纳尔登耳朵里地时候。其实已经大为减弱了许多。可是就算是这样。这还是让曼尼亚总督吓出一身冷汗。他透过玻璃窗。注视着那些同样是他部下地宪兵们。缓缓放下了厚重地窗帘。
  放下窗帘之后。房间中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显得黯淡了不少。格纳尔登好像完全没受到影响似地。还是在瞪着房间中地每一样东西。只是看着每一处地时间都不长。直到他地视线落在了书桌后面墙壁上。才终于没有马上移开眼睛。那里挂着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相卡尔因茨地标准肖像。那是一副半身肖像。由帝国地名画家所绘制。凡是在帝国驻外部门长地办公室之中。都会挂上这位领袖地画像。曼尼亚玫瑰城地总督府也不例外。
  看着这幅往日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画像,格纳尔登长久地注视着画像中人。画像中那坚定的目光、紧抿地嘴角,似乎在向所有审视他的人宣告:我是不会被打败的!不过是任何敌人,我都将会跟他们作战到底!格纳尔登看着这幅画,突然打了个哆嗦,七月地气候,在房间中,他竟然觉得冷。
  “可能……是时候了吧……”
  格纳尔登喃喃地说着什么,他打开书桌右边的抽屉,将里面的一个物件拿在手里仔细察看,然后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像,将那个东西带在身上。他离开了房间,只说自己有事外出,就坐上轿车离开了总督府。副官暗暗奇怪元帅这个时候要到哪儿去,不过并不敢多问。这时候他想起来了,在前不久,格纳尔登元帅才收到了独子的阵亡通知书,对于人到中年——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元帅来说,这样的打击,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可能也因为这样,所以元帅才会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地吧。可是总督府的人——包括他的副官——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帝国驻曼尼亚总督格纳尔登元帅本人了……
  元帅本人所乘坐的轿车,离开了玫瑰城,按照着上司的要求,司机将车子驶向了东面。司机并不知道,元帅到底想去哪里。不过看起来,对方可能是希望用兜风的方式散散心。所以司机也识趣地将轿车的速度降慢,好让后座的元帅可以好好欣赏车窗外曼尼亚地夏日景致。可是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格纳尔登,虽然一直将视线停留在车外的世界,可是这位元帅的心中,却完全没有将这些风景的影子。他是想了很多地东西,可唯独与眼前的一切无关。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前,司机放慢了速度,将车子停在路上。他问元帅要往哪个方向前进,格纳尔登这时才好像意识到自己坐在车子里,他看看周围,说了一句:
  “哦,这里是……”
  然后他吩咐司机将车子朝左侧上方地路开去,司机意识到,元帅似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心想:或许元帅是想故地重游吧,毕竟现在敌军压境,要是再想找个什么机会来游览曼尼亚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了。随着艾昂联军的日益逼近,奥军内部也是风声鹤唳,什么小道消息也有——当然,大部分都是些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地消息。
  在来到一片开阔的河岸时,格纳尔登让司机停车,他自言自语地说:
  “跟那个时候一样啊……快三十年了吧,那时候我跟大家一起,本以为在这儿地战役一结束,我们就能打败曼尼亚、凯旋回国了……可是最后,我们输了,就在这儿,距离玫瑰城不远的拉菲尔河……没想到,又来到这儿了……”
  元帅下了车,站在堤岸上看着那缓缓流淌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河面如同亮的宝石一样,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不过格纳尔登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似的,用他蓝色的双眼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元帅吩咐司机,在车旁等候,他要到附近散步。司机当然没有异议,于是独自一人留轿车旁,一边吸烟打时间一边等待着上司。他看着元帅的身影走向拉菲尔河,消失在芦苇丛后。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格纳尔登元帅也没有出现。司机觉得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只能在那儿干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才觉得不对劲。他想起来,之前元帅离开之后不久,他仿佛听到一声枪声,他那时还以为是附近有人打猎。
第五卷 (上) 第十二章 忧郁的周末(2)
  张起来的司机赶紧沿着元帅之前离去的方向去寻找后距离他们下车地点往南不远的河面上,他现了元帅。格纳尔登浮在河面上,苍白的脸孔朝天,身边流淌而过的河水有一部分被染红了。
  元帅是用他特地带上的那柄手枪自杀的——它沉进河里了——那柄手枪,是在第一次神谕大战时就与他在一起的见证之物。格纳尔登似乎是希望用这种形式,来解脱一切痛苦。
  这位曼尼亚总督兼军事统帅的非正常死亡,证实了他与刺杀相的叛乱分子的关系。因为当他自杀后没过几天,奥登尼亚国内的调查人员,就找到了更多的与密谋有来往的关系人员的名单,那上面就有格纳尔登的名字。因此,这位将领在没有家人出席的葬礼上——因为他的妻子早已去世,而唯一的儿子兼继承人也在东线死于路德尼亚人枪下——被取消了原本预定的元帅称号。这个举动,由于是来自于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所以熟悉内情并且参加了该葬礼的将领们,心中也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连如此身居高位并且手握一方大权——相比起那些最高统帅部或是在国内的将领们来说,那些驻外的军事指挥官们,往往拥有着更多的实权,所以也尤其被人所羡慕——的军人都参与到了叛变之中,那么可想而知,那些还没有被找出来或现的与叛乱有关的人员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面对这个事实,那个曾经在反对眼中被刻骨仇视过的人更加是感到无法安心——虽然他在事后一直留在安全的虎山营中——帝国的最高统帅,相兼胜利党的精神和现实中地唯一领袖卡尔海因茨,哪怕是在地堡的房间中,有时也会突然从椅子中跳起来,说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他以为,附近又爆炸了。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清楚,根本什么事也没有生,哪怕是经过这儿的人也会小心地放轻脚步、力图不打扰到相的工作与休息,又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大胆地制造噪音呢?
  看到相这副坐立不安的神情,他的副官长朱兹勒甚至想过:相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而产生了精神错乱?后来由于相的私人医生和医护团队在为对方做过一次又一次地详细全身检查后,才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相地耳膜在爆炸时受到破坏,难以复原,因此他现在很多时候都会出现严重的耳鸣和头痛情况。而这两的症状结合起来,就让病人本身产生了幻觉:以为外界又有奇怪的声响,而且听上去就像真的一样。不过相却不认为自己是“病人”,他觉得自己除了这些无关紧要地小毛病之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爆炸既然不能夺去他的生命,那么这些小问题就更加不能了。在被自己地医生规劝要多作休息的时候,卡尔因茨只是回答说:
  “我的医生,要是让那些来这儿见我的外国领袖或国内的官员将领看到我躺在床上指挥整个帝国,这是一件更加令人感到无法接受的事情。”
  很显然地,对于卡尔因茨来说,懒惰是一种比无心的过失更严重地错误,哪怕他已经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不能为自己找借口将工作丢在一旁。在爆炸后的那些天里,虎山营中他身边地人无不惊讶地现:相工作的时间更加延长了,而且工作起来对自己和别人地要求也更为苛刻。
  在给自己的情妇寄去那条带有破烂裤子的包裹后不久,虎山营的主人就收到了对方的来信。信中,伊芙塞思那~草的笔迹充分说明她在写信时是多么地急切,这从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来。她对于相的生还感到无比的激动,并且为此不知祈祷过多少遍。在信的最末,她写道:
  “知道你险遭暗算,我痛不欲生。我的相,要是你遭遇不测,那么那也就是我终结自己生命之时。从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起,我就向全能之神下誓言,要与你一起走过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在死后也不例外。因为,我整个生命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爱你。”
  虽然在相的身边——同时也包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