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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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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还让他们下车休息。有的异教徒可能是在国内受过太多磨难,误以为是要将他们就地枪决,所以死活不肯下车。官兵们不知营长的意思,只能先把他们留在原地看守。哈根的到来,更让这些男女老少不安。他们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就是不肯说出谁才是他们这群人中的领头人物。哈根与不少奥登尼亚同龄人一样,都知道在异教徒中,教会中的人例如神甫和颂经人就是公认的带头人,所以他问了一遍又遍:
“你们这儿有颂经人或是神甫吗?”
异教徒们没人出声,只是或低下头或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军官。哈根没办法,又见他们都能听懂路尼语,索性说:
“你们领头的要是再不出来,我们马上将你们送回城里,让那些市政府的人来将你们送进劳动营吧!”
他这句话一说,没过多久,人群中一个留着胡子、年纪大概在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走出来。虽然是多日来颠沛流离但看得出这个老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显得彬彬有礼而且颇有书卷味。他朝哈根点点头,说:
“请不要难为他们,我是颂经的巴纳(巴纳在异教徒中表示‘传道之人’,是专指颂经人)。”
哈根清楚地看到。在这位老人走出人群时。里面有不少人都想将他挡在身后或是要拉住他。显然。这位一定就是这些异教徒地带头人物。他没说什么。便将这位巴纳老人带往营部。
一进营部。尤琛好像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扫了一眼哈根。接着。他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老人地身上。颂经人可能是头一次来到奥军这种指挥部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走前一步向尤琛致意——这个老人也能看出谁地军队高低、谁是这儿地指挥官——向他说道:
“指挥官先生。我们虽然是异教徒。但是都是些普通地老百姓。从来没有做犯法地事情。来到翁波里尼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明白。我们都无意反对政府、反对胜利党。也跟那些外国敌人没有半点联系。所以请您……”
可能是想到他们接下来将会遭遇到何种下场。所以巴纳颂经人显得有点哽咽。看到这个老人弯腰驼背地向他们乞求。哈根不禁转过脸去。尤琛地声音这时候在他们地耳边响起来。显得很平静。就像是平日里跟同僚们在一起聊天时那样:
“你们从哪儿来?奥登吗?”
“是地。我们都是奥登人。只是在一年多前。因为证件不再有效。所以只好到翁波里尼亚来。”
听尤琛这么说,哈根才发现,巴纳的口音的确是奥登口音。没想到在翁波里尼亚,也会听到乡音,而且是在一个异教徒身上。在奥登尼亚国内,原本就居住着超过百万之数的异教徒,只是在胜利党上台后,这个数字才急剧减少。尤琛请老人坐下来,然后他笑着说:
“我也是奥登人,不过离开家乡也有两年多了,一直没回去看过。离开家,在外面飘泊,那滋味不好受啊。”
看到这位指挥官如此和颜悦色,让巴纳放心不少。他在椅子上欠欠身,表示同意。尤琛又说: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在翁波里尼亚没别的地方落脚了吗?”
“指挥官先生,自从翁波里尼亚成为奥登尼亚的盟国后,虽然表面上没有针对我们异教徒的措施,不过只要被证明是异教徒,一律要遣送回去。在南部,原本还好些,不过最近随着战局有变,我们这儿的清查行动也变得越来越多,最后,我们还是没能藏住,被拉了出来……”
想起那些遭遇,老人仍然心有余悸。尤琛仿佛很能理解,同情地点点头,又说:
“政治上的东西,我们说不准,也没法改变。不过要是你们回国,那还不如到别的国家更好。像是兰尼亚那些地方,既然是中立国,那么就不会有遣送的规定。是这样吗?”
当听到眼前这位军官的话时,老人完全愣了。他本来以为对方叫他进来,是为了审问他,好得知其他藏匿异教徒的情况,没想到对方却像是要送他们到安全之地,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着尤琛清澈的蓝眼睛,巴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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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异教徒的《圣天使之歌》(4)
“是的,应该是这样。”
尤琛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又看看老人。“不过,你们即使有通行证也没法支撑到兰尼亚,这样吧,我派人让威汀萨市政府的人把你们的行李细软还给你们,你们日后上路,也更方便了。”
“您是说……要、要将东西也还给我们?”巴纳颂经人大吃一惊,因为他压根也没想到这位军官居然会这么为他们着想,不仅愿意送他们到安全的中立国,甚至还要把被抢去的行李交还给他们!“可是,可是……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可能那些东西已经被扔掉了,要是您派人去要,恐怕会对你造成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反正那些家伙拿了你们的行李也只会私吞。”
说完,尤琛就让副官去联络威汀萨市政府,要他们将先前逮捕的这批异教徒的行李都一起拿过来。看到尤琛坐言起行、并不是在捉弄他们,巴纳感激得无言以对。过了半天,他突然跪在这个奥登尼亚禁卫军军官的面前,流着泪说:
“愿您的全能之神保佑您!虽然您与我信奉的教不同,但我还是要祝福您!就像我们相信自己的神一样,您的心中一定也有全能之神的存在,正是有着这些像您一样以神准则行事的人,才让我们明白善的力量!真的非常谢谢您,我代表所有人祝福您!”
尤琛一把拉起老人,他倒不像对方那样激动,只是笑着说:
“我们是同乡,出门在外,照顾同乡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看着尤琛,巴纳颂经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抓起对方的手亲吻着,以宗教的祝福仪式来表达他的感激。在奥登尼亚国内,正是一群与尤琛穿着同样制服的军人,将他们赶离家园,抓走他们的亲人朋友和邻居,迫使他们来到异国他乡也得耽惊受怕。可是眼前这个禁卫军军官,一个地地道道的奥登尼亚人,却像对待自己人那样照顾着他们,使他们绝处逢生,这怎么不令老人打从心底里感激呢?
当车队里的其他异教徒得知此事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奥军不仅放过他们,甚至还帮助他们到中立国去?!原本对此事心存疑虑的人,当得到巴纳亲口证实后,都不禁高呼无上之神显灵。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神迹,只是一个禁卫军前线指挥官的决定罢了。
不过在威汀萨城时,这件事可没有那么简单了。得知幽灵装甲师把异教徒要走之后,威汀萨官员向前去询问事件原由的总督府战地代表复述了整件事,并且口口声声说:
“这是贵国地指挥官所要求地。所以我们要权衡两国紧密合作地友谊后。决定遵守对方地要求。将犯人转交过去。现在。他们又要来要行李了。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有人将事情转告给总督哈希曼。让对方大为恼火。前几天总督府遭到袭击。城外地军队却按兵不动。这已经够让他不满地了。现在抓到这么一批异教徒。正是可以彰显他地政绩地好机会。却又被军方插了一脚。所以哈希曼抓起话筒。要求接线员将线路接驳到城外地幽灵装甲师2团3营指挥部。要对方地指挥官跟他解释清楚。当他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怎么回事”、“难道军方要放过他们吗?”时。尤琛只是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
“这些小事。不劳总督过问。目前城中情况还有变化。阁下分出人力来送这些异教徒回国。未免会分薄城中地防守力量。这可不大好。所以。还是让我们军方来接管吧。军队方面。十分乐意帮您做这点小事。”
不管哈希曼怎么说。尤琛就是没放在心上。也不松口到底准备要将那些异教徒怎么办。哈希曼也不好与对方撕破脸。只能悻悻地扔下一句:
“那么您就看着办好了!但愿那些异教徒身上没有传染病。不会危及军方地安全!”
说完。就挂了电话。尤琛瞪着话筒。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党棍!有传染病的人是你们!而且就是你们这种人,让整个胜利党和政府,都染上了贪生怕死、只为自己谋好处的传染病!”
由于有军方的要求,所以异教徒们的行李细软很快被送了来。那些人都对尤琛无比感激,在拿到通行证时,看着那薄薄的却可以使人逃出生天的小本子,有的人禁不住当场失声痛哭。颂经巴纳以在教堂中为人祈福的宗教仪式,再次祝福尤琛,并且问对方:
“您对我们有着再生之恩,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报答您啊!”
“这有什么好报答的,举手之劳而已。”尤琛不以为然地笑着,忽然皱了皱眉头,笑容未改,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点狡猾。“对了,你们平时在自己的教堂里,会唱什么圣歌呢?”
巴纳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虽然是不同的宗教,但信奉无上之神的一派其实与信奉全能之神的一派,在很久以前就是同属一脉。因此在无上教派的歌曲中,自然也有不少是与全能教派相类似的圣歌,类似什么歌颂主神之歌,歌颂圣母之歌或是歌颂各路天使的歌曲,不仅名字一样,连曲调都相近。尤琛听完之后,想了想,说:
“在威汀萨城时,有从本国来的高官。那位阁下整天对我说,非常想念国内,尤其是好久没在国内的教堂做礼拜了,自然也听不到乡音唱的圣曲。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请为那位先生高歌一曲吧。我相信他听到以乡音唱成的无上教派圣曲,一定会感动到流泪的。”
面对这样的要求,再加上有这位奥登尼亚禁卫军的长官愿意保证他们的安全,异教徒们当然都乐得答应。只是他们谁也不清楚,他们要去献唱的对象,究竟是何人。而知道内情的尤琛,心里早就偷笑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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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异教徒的《圣天使之歌》(5)
当天夜里,威汀萨城中与往常一样,寂静幽暗。总督府也不例外,管辖着威汀萨等城的奥登尼亚总督,却由于担心外面有游击队或恐怖分子袭击,所以连往日热衷的宴会也不搞,呆在行宫中享受。今天的晚饭,是由他的心腹官员们陪同着,并且还有四名年轻漂亮的翁波里尼亚美女。这些女人,都是威汀萨市政府奉命找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总督阁下在此地过得舒适称心。这样的节目和排场,对总督府中的人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不用问,夜里能够陪总督过夜的,一定又是那个总督非常喜爱的、有着红色头发的翁波里尼亚南方美女。而总督的心腹,也有着与常人不同的待遇。在其余三名女性中,他们也可以任意进行挑选,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去共渡**。酒足饭饱后,哈希曼将手搭在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肩膀上——这意味着今天的晚宴要结束了——带着醉意说:
“夜也深了,不劳烦各位继续陪我了,好、好啦,让我们……明天见!”
在一片恭送声中,总督首先带着他的情人离开餐厅,到楼上去了。别的官员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带着女人离去。只剩下餐桌上的一片狼籍,让佣人们去收拾。这样的“足不出户”,在哈希曼看来一点也不难熬,而且还可以算得上非常快活的。而且呆在总督府里,又有安全保障,又能得到这样的享受,怎么会不快活呢?
过了两个小时后,总督府内外也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如果不是看建筑物的规模,谁也不会猜到,这里竟然是奥登尼亚战地全权代表的住处和办公场所。在总督府二楼,哈希曼本人的卧室里,他与他的情人睡得正香。这时候,一阵歌声在窗外飘起,悠悠地飘进总督府里。
过了好一会儿,红头发的翁波里尼亚女孩听见这歌声,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又转过头去。可是这歌声没有消失,还一直持续着。这个红发女孩听清楚了,她觉得这不像是收音机里的声音,而是有人在外面的空地上进行着现场演唱。再听了一会儿,这女孩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于是她拨开枕边人摸过来的手,推了推对方,问:
“您听,那是……什么?”
带有翁波里尼亚口音的路尼语没能让总督清醒过来,他甚至还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想睡得更舒服些。可是他的情人没让他继续睡下去,又推了推他,边推还边说:
“您快醒醒,听听,这是在唱歌吗?”
终于,总督瞪着她,微微张开眼睛,说:
“你搞什么呢?刚才还不满足吗?”
“不是的!您听……听……那个!听见没?有人在外头……”
不用她再说。总督也听到了。那歌声已经充斥在他地卧室中。在寂静地夜里显得十分突兀。甚至有种令人不寒而栗地感觉。那不是什么夜总会或是舞会上流行地歌曲。也不是什么令人缠绵绯侧地情歌。反而像是天上传来地声音。被这歌声吓一跳地总督赶紧将被子裹在身上。他已经睡不着了。哈希曼下巴打颤。结结巴巴地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谁在唱……像……像……”
像什么。他没有说。不过光看他那表情。都可以猜出。他觉得这歌声准没好事。还是那个翁波里尼亚红发女孩听出了端倪。她侧着头。边听边喃喃地说:
“怎么那么像教堂里地圣诗班地唱歌……”
“……是在外头吗……好像就在底下……难道。又是游击队……还是说……”
往日里威风凛凛地总督。现在却好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连站都不敢站起来。他们两人都听得很清楚。歌声是从他们窗下传来地。而且不止一个人。听起来起码有十几个人在合唱。这更让哈希曼害怕不已。就差没拉着他地情人。躲进对方地怀里。那个红发女孩撇撇嘴。好奇心支使她爬起来。走到窗边张望。只见在楼下。站着十来二十个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地模样。他们在一个老人地带领下。声情并茂地唱起圣歌。现在女孩听出来了。那是教堂里经常演唱地曲子。是歌颂圣天使地歌曲。因为这首歌是赞扬圣天使长带领从天使解救主神。发动圣战。所以曲调威严。听起来与别地圣歌很不一样。听着那高昂地歌声。里面地哈希曼早已躲在被子底下不肯出来。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被子底下地人在直打哆嗦。
“没事的,只是……只是有人在唱圣歌罢了!”
哈希曼听情人这么说,又颤抖着从被子底下钻出头来。他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来。又听了一阵,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首圣歌不是他所熟悉的全能教派的歌曲,而是无上教派的圣歌!这一发现,顿时令他吃惊不小。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胆大包天,在自己卧室窗下公然唱异教的歌曲!而且听声音并不是一两个人、似乎有不少人!这一吃惊,倒让他的害怕消失了。他赶紧爬起来,走到窗边。不过这时,窗子底下的歌声也结束了,一曲终了,那些人纷纷走过旁边的街道拐角后。之后,一辆大卡车载着他们迅速离开,溶入黑夜之中。可怜的总督还根本在于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样,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伙大胆之人离开了。哈希曼用床单裹身,傻了似地站在阳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红发情人见这样,也是想笑而不敢笑。凉爽的夜风吹打在他们的身上,使人觉得翁波里尼亚的夜晚并不炎热。而统治这一地区的奥登尼亚委派过来的总督大人,就那样呆呆地站着,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总督府内外才突然响起一个高亢而嘶哑的咒骂之声,这一叫,几乎让里面的人都吓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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