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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简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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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长睫毛在他的眼前留下优美的阴影:“不,简,你误会了。我说的求恳不是求婚。而是请约翰先生允许我追求你。”
这回,艾亚的脸更红了。这时,艾亚才明白自作多情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如果说,刚才艾亚认为乌尔太逾越,现在艾亚又觉得他太保守。竟然只是一个追求就要先请求长辈的允许,这还真是……就算是英国的绅士们也不至于如此吧?
虽然脸一直红着,但心跳还是慢慢缓了下来。艾亚低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乌尔,祝你将来找到知心人,一生幸福。”
“幸福么?”乌尔转过头去看海鸥自由地翱翔于海面,声音也近低不可闻:“这么遥远的事,还是不要费心去想了吧。”
这一天的谈话,就在这样莫名带着些伤感的气息中结束。当天,乌尔与约翰·爱道别之后就骑着马离开了奥凡福。
约翰·爱在奥凡福之后,精神好了许多。没事也能出门,在葡萄园里走一走了。于是,艾亚每天早上就有了与叔叔一起散步的习惯。
从葡萄园一直走到后黑礁处,站在乌尔曾经站过的地方,享受着海风与阳光,约翰·爱也忍不住叹息:“虽然在英国长大,但我在马德拉的时间却将近三十年。算起来,这里更象是我的故乡。我很爱这里,简妮特,叔叔希望你能让奥凡福好好地经营下去。”
艾亚一转头就看见约翰·爱灰败病容上只有一双眼睛是明亮的,此时,它们闪着期盼还略略带着些紧张的眼神,这样一张几乎可以称得上悲情的脸,艾亚心头一酸,使劲点了点头。
叔侄俩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约翰·爱给艾亚的爱却是这世上最真诚最无私的感情。虽然是出自于血缘,但是,并不妨碍身处其中的艾亚享受它珍惜它。一直身处于冷冰冰的英国的艾亚不可能不为之动容。即使万分不喜欢劳心又劳力的商业经营,但为了叔叔的愿望,艾亚还是非常肯定地接了下来。
开始,约翰·爱还带着葡萄园的管事,给艾亚一项一项地细讲运作流程,见艾亚上手很快,约翰·爱老怀甚慰地慢慢开始放手,让艾亚自己处理一些事情。现在还是春天,真正的忙碌的季节还没有到。让艾亚自己锻炼锻炼的话,此时最方便。
在奥凡福住了两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早上,吃过早餐,艾亚正在葡萄园里巡视,突然有个男仆快步过来行礼:“小姐,有位先生找您。他现在正在主宅。”
相见,亦或对质?
“怎么?爱小姐,不请我进去谈?”
艾亚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半天傻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竟然是罗切斯特?!直到罗切斯特见她不答话也不反应,挑了挑眉,向前一步,走近她,严肃的脸上勾出一抹笑,说出这句询问,艾亚才勉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罗切斯特毫不推辞,大马金刀地走在前面,好象他是主人一样自在。倒叫旁边的仆人看傻了眼。只有艾亚这个主人面色平静,还是一语不发——实在是因为太过惊讶,太过……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太过汹涌,让嗓子一直紧着,没办法说出话来。这样的状态,让艾亚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不敢再看来人的脸。只能半低着头,看着来人的脚,他穿的靴子有点脏了,底边还沾有泥。
看见这样的一双靴子,艾亚突然平静下来。他一定是一路过来,哪儿都没去,直奔奥凡福来的,不然,哪至于连体面都不顾了?
“怎么?惊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二人坐定,罗切斯特舒服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艾亚,目光灼灼。
虽然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不紧张,不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但艾亚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幸好这是办公室,两人中间还隔了张书桌,不然的话,艾亚非崩溃不可。
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看看信,也觉得快活,理智还有些抵触,自己甚至犹豫着,到现在连一封信都没有回。可真见到人就在自己眼前,甚至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就围绕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艾亚再努力,也还是不受控地慢慢地脸热了起来。
——真没用!真没用!
艾亚在心里骂着自己,为自己有这么没出息的表现甚至有些委屈得想哭。
——至于吗?!不就是个男人嘛!还是个老男人!还是个已婚老男人!!!艾亚,有点出息!争口气!表现得冷静一点!
理智呼喊的声音很大,感情悄无声息。可是,二者却在战场上表现得势均力敌。艾亚僵硬着身体,想笑,可是又觉得太不矜持,只能勾了勾唇角,硬着表情,声音干哑:“是有点,先生。您……怎么会来马德拉?”
“哼!”罗切斯特冷哼一声,可是眼睛却眯了起来,表情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是在幸福地微笑,还是在怒气冲冲地冷凝:“我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简,你恐怕就要把我这个朋友忘了吧?”声音依旧优雅低沉,只是说着说着就压抑起来:“或者,你已经忘了?嗯?我亲爱的爱小姐?”
“没,没有。”艾亚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回答完毕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并不是桑菲尔德的女家庭教师了,而是奥凡福庄园的继承人,是与罗切斯特可以平等对话的阶层了。艾亚突然抬起头来,罗切斯特的脸猝不及防地印在她的眼睛里,艾亚一愣,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别开目光,冲到嘴边的话又被突然飘散的思绪丢到了一边,闭上嘴,沉默。
“那,简,为什么不给我回信?”罗切斯特皱起了眉,因为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女孩子自从自己出现就不与自己对视,难道她……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这么一想,罗切斯特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让艾亚转过头来,讶异地看向罗切斯特。
罗切斯特本来气势汹汹,可是看到艾亚那张苍白的小脸之后,见她张了张嘴,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个场景似乎让罗切斯特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抿了抿唇,口气蓦然软下来,迅速打断艾亚没有说出口的回答:“算了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还不适应马德拉陌生的环境,还有新的亲人与新的身份,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你很忙,所以忙得没有时间给我回信,是不是?根本不可能有别的原因,是不是,简?”
艾亚看向罗切斯特,这才是今天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这个一个多月没见的男人。和他污了的靴子一样,虽然远远地猛一看还是西装革履,是位体面的绅士,但细看之下尽是破绽。头发算不上干净,而且有几绺落在了边上,看上去有些凌乱,应该是下车之前用手匆匆抓过两下。衣服因为坐长了马车,些微有些皱褶。一句话,整个人的感觉是“风尘仆仆”这个词的最贴切的表达。
从上打量到下,艾亚还是没胆看罗切斯特的眼神。灼热得眼神不用看艾亚也知道它的样子,深邃得要把人整个融化掉的目光,带着期盼,带着紧张,甚至还带着莫名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过的甜蜜情绪,这样的目光……越是知道越是不敢正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自己竟然为这么个老男人动心了!就看见他不会照顾自己的模样,自己心里就忍不住溢出一丝甜蜜,夹杂着半分心疼。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艾亚颤抖着,几乎想失声痛哭。沙漠一样的生活,精神上空虚得只要有一滴雨就幸福得好象得到整个世界。这样情况下认定的爱情,幸福的感觉固然浓烈,但未免也太可悲了。不是自己太多情,是这个世界太枯涸。
其实,经历了近十年的干枯生活,就算是个女人如此热烈如此叛逆地对待自己,自己恐怕也会背叛自己的生理反应而爱上对方吧?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艾亚安慰着自己。想着这样的理由,又觉得无力。太无耻了。
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艾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正正式式地与罗切斯特对视。也许等待的时间太长,罗切斯特的目光中恐慌中夹着一丝冷酷,镇定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艾亚。
“我没有回信,罗切斯特先生。不只是因为忙。”艾亚的声音好象从地底传来似的,干巴巴的,毫无生气。
“你想说什么?!简,不要随便说出自己并不想说的话,好好想一想,要不,就索性沉默也好。”罗切斯特声音从低突然变高,说到最后,几乎有些疾声厉色。
艾亚觉得眼睛有点干涩,微微别开目光,不忍看罗切斯特现在的样子,声音却依旧不急不缓地出现,好象不会跟随她的感情做任何波动:“我说的都是我想说的。先生,你的信太急太多太缠绵,我不得不猜测,它们是不是代表着先生的某种比友情更热烈的感情。”
艾亚没有抬头,她没有看见罗切斯特瞪圆了的双眼,没有看见那样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与……惊恐与惊喜。半张着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艾亚。
“先生,”艾亚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抬起头来:“您这么做,是在追求我吗?”
罗切斯特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既不敢点头,也绝不愿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艾亚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丝欢喜。但是,没有。一丝欢喜都没有。
罗切斯特瞪圆的眼睛慢慢放松下来,眼神里的惊喜一点点化做绝望。脸上的血色褪尽,可是,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艾亚看。
“这么……”罗切斯特的声音特别艰涩,好象是从某种锯子里挤出的声音,又尖又凄厉:“讨厌我吗,简?”
艾亚也一动不动,不过,她是坐着——她也没力气站起来。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裙子,声音一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轻松圆润,她摇了摇头:“怎么会?先生,我们在桑菲尔德相处很愉快。”
“那为什么,为什么……”急着逃离?罗切斯特的话没说完,但此时谁都能明白。
“就、就是因为太愉快了。先生,”艾亚语调有点颤抖,心一揪一揪地疼,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塞住了,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可是,我们如果真的止于朋友,就不该(那么)愉快的。”语气中加重了“那么”,尾音结束得很仓促。
沉默让房间里好象一片战后死地,窗外阳光灿烂,有鸟儿啾啾地掠过,一派春天美景,更衬得屋内压抑沉郁。过了良久,罗切斯特才突然开口,咬着呀,似乎在下什么决心似的,每一个音都咬得一顿。
他说:“如果,不、止、于、朋、友、呢?”
艾亚猛地瞪住罗切斯特,再没了刚才的痛苦纠结,眼神如利剑,凌厉地压住罗切斯特:“罗切斯特先生!我一向敬重你,甚至于也称得上喜爱你,你千万不要做出让我鄙视的事来!”
罗切斯特身体一颤,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面无表情地看着艾亚,语速极快:“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简?你一直在提示我,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因为我完全无法推测出,你是如何知道我有一个疯妻的。她就被我藏押在桑菲尔德的三楼。”
罗切斯特象是雕像复活,一边踱步一边发泄式地说着:“是的是的,我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没办法在法律上成为一个可以任意追求爱情的单身汉。一点没错,简,你做得一点没错。我还痴心妄想你能爱我。可是,怎么可能?!你有大好的青春,现在更有了小姐的身份,你可以选择的对象足可以把马德拉岛填满!我,呵,我不过是有一个疯妻的老男人。虽然有点钱,但又凭什么乞求你的爱?!”
“我早就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可我、可我压抑了再压抑,我没忍住。简,我知道犯了罪,但绝不是这世俗法律上的罪,而是教义中所说的罪孽。我开始很傲慢,恨意重重地生活,谁也看不起,直到我看见了你。我傲慢地对待你,你还我以傲慢,虽然你表现得很谦恭,但本质却很傲慢,我看得出来。简,你就是这样,你对谁都是仰着头的,虽然表面是个温顺的小丫头。后来,后来我贪婪,不知不觉就变得贪婪起来。恨不得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每一分钟都化做无限长,对你,我变得贪得无厌。与你相关的一切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想了解想……”
说到这里时,罗切斯特突然停住,顿了一下,甩了甩头。他的表情自在得狠,好象只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表白什么。从房间的东头走到西角,来来回回一步一步地走着,并不看艾亚,而是盯着地面,细细地喃喃:“那些日子真是煎熬,我每日每日都在忏悔。可是,上帝显然把我忘了,因为我一见到你,那些忏悔就重新变成了事实。不只这些,我还嫉妒,嫉妒任何与你相处的人,太太,那么一个乏味的老太太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笑得那么温柔。我连阿黛拉都受不了,我受不了她天天腻在你身边。我嫉妒她,嫉妒你趴过的书桌,嫉妒你最经常用的那支笔,嫉妒那架你天天又摸又弹的钢琴,我……我想,我简直象个疯子。”
表白、吵架与告别
艾亚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吵架,比如冷战,比如甩手离去,甚至是哭泣与无奈之类的戏码,可万万没想到,罗切斯特竟然突然地颠狂起来。
表白,之于艾亚完全是只适用于书本的一个词而已。不是灰色到不相信爱情,可是,就算为了爱情,哪怕心里爱到死,爱到愿意为他死,艾亚也绝不可能去表白。说是胆小也好,说是矜持也罢,艾亚都没办法克服自己的这个心理障碍,做出表白这种事。面对心爱的人,哪怕是主动说一句“我爱你”也是要人命的事,更何况如此长篇累牍地剖解自己的心?
前世今生,艾亚最大胆的爱的表达不过是一群人出去吃烤肉,给他的那串肉的料放得特别丰厚。不过,结果却事与愿违,那位男生因此而跑了一夜的厕所,以至于一说到艾亚就是“厨艺很差的女生”的印象。此事的打击之后,本来就羞涩的艾亚,面对感情更难以对这种小心思做出具现化的举动了。反倒是没有朋友之谊之外的心思,一片坦荡时,艾亚做什么都胆大利落,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竟然会有羞涩的一面。
“表白,是比死还可怕的事。”在艾亚的认知里,这应该是大部分人的常识。更何况是以矜持闻名的英国人?所以,艾亚完全没想到,在自己兀自痛苦纠结的时候,罗切斯特竟然突然就把这件只应现于书本的事身体力行地表现出来了。
罗切斯特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声音并不大,可是,却每一字每一句都好象重锤,狠狠地击在艾亚的心上。一下一下,再一下一下,没一会儿,艾亚就红了脸皮,呼吸困难了。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恐惧,这种背德的感情太过强烈,太过沉重,有理智的弦在,根本无法甜蜜起来。
——罗切斯特,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艾亚心灵的呼喊,显然没有抵达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罗切斯特的耳朵里。他依旧不紧不慢地从房间东头走到西角,再从西角走到东头。他象一个阀门坏掉的水龙头,不把水流光,是不会停止的。
“白日看你,夜里忏悔,这样的日子……我以为会一直继续下去。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不挣扎了吗?”罗切斯特的脸很奇怪,明明表情是在笑的,眉顺着,眼弯着,连嘴角都扬得老高,笑得似乎很快意,可是,那眼睛却比哭过的人还黑还亮,他虽然看着艾亚,目光却散着,好象艾亚只是虚空,他是不小心才看过去似的。手攥着,声音微微颤抖地亢奋着。
“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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