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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简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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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亚听了一会儿,没再听到新词,就再次拿起刀叉,文雅地吃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让艾亚意外的是,好象小羊排变得没那么好吃了,甚至感觉回味有点腥,难道是冷了的关系吗?
  艾亚随便吃了几口就觉得再也吃不进去,只得入下餐具,对费尔法克斯太太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上楼,走进自己房间之前,艾亚下意识顿了一下,侧过头,细细聆听,可是隔壁什么声音都没有。
  ——应该是在睡觉吧?
  艾亚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罗切斯特如何关自己什么事?艾亚觉得自己忧心得很可笑,带着些莫名的愤愤之气推开自己的门,再狠狠地关上。早点睡觉!
  这一晚,艾亚睡得极早,天色刚刚擦黑就倒在了床上。睡得极快,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开始做梦了。这个梦很杂乱也很郁结,天蒙蒙亮,艾亚就被惊醒过来。梦,已经不记得内容,可是那种让人窒息的,让人强忍着无法发泄的窒息感却强烈地留在了身体里,艾亚坐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算平静下来。
  不过,这份平静并没有平静多久,艾亚洗漱好,拍拍脸,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点。趁现在所有人都还没起床,出去散散步,平复一下这两天来的古怪心情吧!艾亚想着,甚至还带了满脸的笑容。结果,打开门,就看见一支熄了火的蜡烛倒在自己门前,蜡烛和烛台已经摔分了家,看起来支离破碎,很狰狞。下一秒,艾亚的笑容也狰狞了起来。
  艾亚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见一个声音:“爱小姐,请你回房等我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
  艾亚一愣,转过头就看见罗切斯特从他的门里走出来,打扮得很整齐,再加件外套都能参加舞会了——当然,如果他现在的脚能跳舞的话。他脸上的包扎物已经去除,除了有几处淤青,轮廓上已现出他从前的几分神采。
  只不过,罗切斯特现在的脸色凝重,眼底是重重的疲倦的两个黑眼圈,眼神里挣扎着痛苦。因为艾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拄着拐杖走过来,艰难地蹲了下去,拾起地上的蜡烛和烛台,再艰难地站了起来,对艾亚说了以上的话,就一顿一顿地向楼梯走去。等艾亚回过神,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
  这一刻,艾亚突然理解了罗切斯特刚才看见蜡烛和烛台时的目光。在这个无论是教义还是法律都没有离婚这一说的时代,摊上这么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妻子,他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艾亚在自己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虽然并不会因为罗切斯特的可怜而摒弃自己的原则。但是,虽然谈情说爱不行,也许态度和蔼点,不那么针锋相对是可以的。
  艾亚在屋里等了十分钟,就听见了敲门声。很节制很有礼的敲门声。艾亚打开门,就看见罗切斯特拄着拐杖站在自己的门,一脸严肃,严肃得甚至有些无奈和绝望的错觉。
  “爱小姐。惊扰你了。”罗切斯特的声音低沉沙哑,说着,向艾亚躬身行了一礼。这让艾亚大吃一惊,连忙回了一礼,抬起头来,就见罗切斯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只不过,这一次的目光更加深沉,深沉到安静:“爱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请陪我去花园散散步,好吗?”
  这样低落得甚至有些没有生气的罗切斯特……艾亚怔了两秒,看向罗切斯特的脚和拐杖:“您……这方便吗?”
  罗切斯特眼神依旧沉郁,扯扯唇角,算是他微笑过了:“有轮椅。不过,那需要爱小姐帮忙了。”说着,一顿一顿地转到隔壁,打开门。过了一会儿,罗切斯特就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轮子走了出来。
  ——咦,费尔法克斯太太的速度很快啊。
  这个想法在艾亚推着罗切斯特走到楼梯时更强烈了。因为昨天并没有注意的缘故,到这时才发现楼梯的左侧都整齐地铺了木板,算是临时的轮椅通道。加盖了地毯在上面,一点也看不出粗糙仓促的感觉。难怪昨天昏昏沉沉的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走平路的时候,罗切斯特自己可以,但斜坡却得艾亚伸手了。两人协作,没多久就到达了桑菲尔德的花园。
  这个花园经常被艾亚当做是绘画课的基地,只是从未在这样晨光熹微的时刻看见过它。常青树木映出灰色的暗影,鸟儿在枝头似乎还没睡醒,偶尔发出梦呓的啾啾声。天空与枝桠组成一幅歌特童话风格的帏幕,一切就象沉静了数辈的水潭,被压抑着庞大的力量,表现出安静的萧瑟。
  “很美,是不是?”罗切斯特的声音幽幽,一点也没惊动这个世界的宁静。
  艾亚点点头,悄悄地吸了一口带着树叶味道的空气,心也跟着缓下来。这几日来的焦躁被平复了。
  “这么美的桑菲尔德,我应该爱它的。如果我可以。”罗切斯特喃喃自语,抬头看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看了眼艾亚:“前些日子,如果我的行为举止过份轻狂,有让爱小姐为难的地方,请爱小姐原谅我。”说着,转回头去,看着旁边的冬青:“桑菲尔德是我们罗切斯特家的祖宅,我一直很爱它。可是,却又不得不长年漂泊在外。我一回到这里,就……就有些控制不了脾气。爱小姐,有些原因我无法喧诸于口,但请相信我,我本身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对你……”罗切斯特顿了顿:“是抱有很大的善意的。”
  艾亚虽然脚下没停,但是心却跟着这些话停摆了一秒。罗切斯特会道歉,艾亚没想过。更何况,话说到这个份上,艾亚不能不承认他的真诚。
  过了好一会儿,艾亚斟酌再斟酌才出声:“谢谢你,先生。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易之处,前晚……是我鲁莽了。”
  听见艾亚的这句话,罗切斯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可是心情上并没有得到任何释放,甚至于更加沉重了。
  “阿黛拉……”
  “诶?”艾亚一愣,怎么说着说着突然跳到阿黛拉身上去了?艾亚不由自主地就停了下来,两人停在一段布满山毛榉的围墙旁边,看着天色渐渐变成了青灰色。有乌鸦起巢了,啊啊地,诗人一般地感叹在头顶响起。
  罗切斯特突然微笑起来,把轮椅转过来,与艾亚并排,侧过头去看着艾亚:“我昨天一直在想,爱小姐自认是一个卫道士,如果知道了阿黛拉的身世,我真想看看你的表情呢。”
  艾亚面无表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来前天晚上自己是说过头了,这人竟然把那些迂腐的道德观与自己联系起来了。想到交谈过那么几次之后,这人竟然还能做出这样谬之千里的推论,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生气呢!之前一直在想着可怜的罗切斯特,自己要对他温和一点,可是这人明显根本不适合温和对待!
  罗切斯特已经在另一边说起了自己的巴黎风流史,还有阿黛拉·瓦伦是一个巴黎歌剧演员的私生女的事情。说到就因为曾经是塞丽纳瓦伦的情人,她跟别人私奔前硬把女儿塞给他,他就接受了的时候,艾亚几乎想叹气。
  ——长得一脸粗野凶相,心却柔软得跟个浆糊一样。他这样带个小姑娘回来,无论是谁都会认为阿黛拉是他的私生女的!真是……
  艾亚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听见他问:“现在,爱小姐应该很后悔当初来桑菲尔德当家庭教师的选择了吧?”
  艾亚望过去,罗切斯特目光闪烁,好象在期盼又有些犹豫。艾亚别开目光,真是怕了这双黑眼睛,傻乎乎的!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还觉得自己特精明特世故?!真是……蠢!
  艾亚抿了抿唇,微笑:“不,桑菲尔德很美,而且,您给了我很合适的薪水。”
  罗切斯特顿了一下:“道德,爱小姐。你一直遵循的道德呢?阿黛拉可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而是一个跟人私奔的巴黎歌剧女演员的私生女!你难道全不在意?或者说,你的话并不是你的真心所想?”
  艾亚深吸一口气,几乎想用悲悯的目光看罗切斯特,调整了再调整,转为平静中带着点无赖:“罗切斯特先生,我的道德观……我作主。”
  罗切斯特怔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挑眉,慢慢微笑起来。转过头,看向桑菲尔德主宅,炊烟升起,太阳也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被拒绝被忽悠的请辞

  在罗切斯特养伤的日子里,桑菲尔德恢复了恬静的生活。艾亚与罗切斯特相见的时间并不多,自从那次谈话之后,罗切斯特不会再特意叫艾亚到休息室去面谈了,而是每每艾亚带着阿黛拉进行户外写生或者是玩耍的时候,会偶遇这位闲着没事的庄园主。在宽阔美丽的自然风光下,两人谈一些玄之又玄的话题,艾亚虽然觉得这种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劲儿,可是仔细想想却完全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来。后来,索性就把疑惑抛之脑后,只觉得这样倒也不失为一种美妙的打发时光的办法。
  时间就这样不留神地溜了过去,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树枝抽出新绿,山坡也换了颜色,连早上被艾亚当做是起床铃的鸟叫声也多了许多陌生的声音,娇嫩可爱,吱吱啾啾,让艾亚每天早上都要在床上听着听着就微笑了起来。
  罗切斯特的脚伤也一天一天好了起来,已经不需要坐轮椅,每天拄着一个拐杖,竟然也不耽误他找到艾亚散步。
  弗恩的信早就收到了。里面满满当当三大张信纸写满了关于伦敦的各类信息,一看就是写得非常用心。而且,他的口气还是一惯的热情,再三询问艾亚是不是打算搬到伦敦去住,甚至还留下了自己的住址。还说可以帮忙艾亚找房子。
  弗恩这样热情,从另一个侧面肯定了艾亚的推理小说的畅销。一个编辑对一个作者的热情程度完全是销量的指标。这不用怀疑。于是,艾亚在前些天把石头房子雪夜谋杀案修改版正式完结后,罗切斯特的脚又好得差不多了,艾亚对桑菲尔德再没有愧疚之处,决定把请辞工作提上日程。
  这天天气不错,晴朗温暖,连风吹到身上都是舒爽的。艾亚特地安排了户外写生之旅。翻过山坡,是一条潺潺小溪。冬天面上结了冰,现在完全化了,看起来生机勃勃。
  艾亚把画架支上,把阿黛拉丢给她的保姆索菲娅,自己对着小溪浮云的风景画了起来。才画到一半,艾亚就如愿听见了罗切斯特带着淡淡调侃意味的温柔声音:“爱小姐,你最近好象特别爱写生。”说着,罗切斯特已走到艾亚的身边,凑过来细细看了眼画到一半的画,皱起了眉头,声音低下来:“笔意凝滞,爱小姐,你……有心事?”说完,罗切斯特依旧保持着躬身看画的动作,只是把头转过来,看着艾亚微微皱眉。
  艾亚脸一红,自己如此做作一番,心思自然不在画上,对绘画颇有研究的罗切斯特一眼看出来,也属平常。
  艾亚索性把画笔一放,抬起头来,看着罗切斯特:“是的,先生。其实我是在等您。”
  罗切斯特顿了一下,挑眉,没有说话。
  虽然是计划好的事,可被罗切斯特的这双眼睛盯着,艾亚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口拙起来。努了努嘴,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以比平时快三分之一的速度说出来:“先生,我向您请辞阿黛拉小姐的家庭教师一职。为了方便为阿黛拉寻找下一位家庭教师,如果您需要,我会在桑菲尔德府呆到两周后,再离开。”
  空气凝滞了两秒,罗切斯特皱着眉,微微侧头,看着艾亚,好一会儿才突然道:“你说什么?爱小姐,你再说一遍。”声音很干很慢,每一个字都拖着长音,听起来好象干涩的机械零件在转动的声音,丝毫不见初来时滋润愉悦的口吻。
  艾亚抬起头看向罗切斯特,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时,不由一怔,连忙低下头去。太黑暗太深沉,太过复杂太过挣扎的感情让艾亚不敢碰触。压抑住突然狂跳的心,艾亚又把刚才的话简短地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再也不敢抬头与罗切斯特对视。
  不远处阿黛拉的欢笑声,近处小溪流水的潺潺声,天空中风吹过呼呼的低沉长鸣,周围的一切都处在春天里,只有自己身边一片冬天似的沉默。艾亚感觉这沉默似有万斤,压得她有些虚弱——脚有些软,呼吸也有些不畅。良久良久,时间长到艾亚以为眼前人再也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
  “爱小姐,你刚才说——如果我需要,你会留在桑菲尔德?是这么说的吗?”罗切斯特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虽然是问话,但并没有等艾亚的回答:“如果我真的非常需要,爱小姐可以一直呆在桑菲尔德吗?”
  ——故意曲解……
  艾亚无语。只能抿抿唇:“先生……您明知道……”
  “我知道?”罗切斯特直接截断艾亚的话,口气因为压抑过度,在艾亚听来甚至可以说是好象在生气的感觉:“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说了这么短短一句,罗切斯特却好象费尽了力气,停下来喘了会儿气,才接着说:“爱小姐,桑菲尔德让你哪里觉得不舒适了,你可以明说,我可以要求他们改正。如果……”
  又顿了一下,声音低下来:“如果让你不舒服的是我……我也一样会改。爱小姐。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要离开?你不觉得你这种做法太残忍太没有人情味了吗?想想一直喜爱你依赖你的阿黛拉,想想一直尊重你爱护你的费尔法克斯太太,想想……想想我。”
  艾亚猛地抬起头来,心里有个急切窜出来的念头——她不能再让罗切斯特说下去,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他的心意。他再说下去,会让自己陷入非常不妙的境地。于是,艾亚用几乎是粗暴的方式打断了罗切斯特的话。
  “不,先生。您误会了。我在桑菲尔德度过了我现有的短短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会永远怀念这里。我的请辞并不是因为您说的这些原因。只是我个人的因素……”艾亚为了避免罗切斯特进一步追问,艾亚斟酌了一下,道:“您也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当一名家庭教师,阿黛拉也必然会长大。我必有离开桑菲尔德的一天,不过是早晚之别。现在说出来,只是把结果提前了而已。”
  闻言,罗切斯特眼光闪了闪,顿了半晌,才用一种古怪的缓慢的腔调问道:“这么说,你不讨厌桑菲尔德?”
  “应该说是喜欢。”
  “不讨厌阿黛拉?”
  “也喜欢。”
  “不讨厌费尔法克斯太太。”
  “她很可爱。”
  “也不讨厌庄园里的仆人们?”
  “他们都对我很好。”
  “那么……也不讨厌我?”
  艾亚一怔,停了一秒:“是的,您是个好主人。您还救了我的命,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既然全部都不讨厌……”罗切斯特突然提高声音:“为什么?爱小姐,你为什么要选择做一个背信之人?!”
  “诶?”艾亚傻住,完全没理解罗切斯特这突如其来的责难从何而来。
  罗切斯特拄着拐杖往边上错了一步,才转过头来看着艾亚,口气变得从容而慢条斯理:“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费尔法克斯太太给您的回信当中提到年薪30镑。”
  “……是的。”艾亚没有理解罗切斯特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扣薪?这也不是不可能接受,甚至,在艾亚的想法里,不要薪水也是可以的,毕竟,是自己促不及防地中途退场,有失风度。
  “可是,你才做了四个多月,不到五个月。我没说错吧?”
  “是的,先生。薪水我可以不要的。”艾亚赶紧把话说出来,毕竟相处得一直都不错,真要把这点钱拿出来计较,实在有点难看。
  罗切斯特呼吸一窒,气得差点跌倒,恨恨地瞪了眼艾亚:“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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