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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曲千千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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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夜末的话却让袁亦夙更为紧张和着急:“曲儿怎么了?”
夜末暗自叹息:看来我所猜想的是真的了!
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夜末徐徐说道:“从结识你起,小曲儿就几次捉弄于你,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私下里跟你说声抱歉,其实曲儿她只是贪玩而已,并无恶意。”
袁亦夙稍稍舒了口气,但眸中却腾起莫名的淡淡失落:“这我当然知道,小曲儿个性原本如此,我怎么会责怪她!”
“关于那把折扇,我也想说声抱歉。”
“此话怎讲?”
微微眯起双眼,夜末娓娓说道:“我干爹有一把极好的千年黑檀木折扇,那是他最爱的女子所赠,所以一直悉心珍藏着。却不想早些年的时候家里遭了贼,那贼人连着将那把折扇、玉器和值钱的字画一并偷走。丢了那把折扇之后,干爹一直懊悔心痛不已。几年来,曲儿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底,四处寻找那把折扇。”
说完,夜末意味深长地看了袁亦夙一眼,袁亦夙微怔,迟疑着开口:“你的意思是,我的那把折扇是、是你干爹的?”
“冒昧地问一下,你那把折扇从何处得来?”
袁亦夙不假思索地说道:“前些日子在一个古玩店里买的。当时我看中了折扇上纪师傅的题词,便买了下来。”顿了顿,袁亦夙疑惑地问:“难道那上面的笔迹是你干爹心爱的女子所写,并非纪师傅的墨宝?”话刚出口,他即刻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纪师傅的字迹我是绝不会认错!”
“你当然没有认错,那的确是纪师傅的笔迹。”夜末肯定地说。
袁亦夙点点头,随即好奇地问:“但是当时小曲儿并没有仔细看过折扇,她怎会知道,那便是她在寻的那把?”
夜末淡淡一笑,轻声念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袁亦夙恍然回神:“原来是扇上的这首诗!”
“想必那时候曲儿瞧见了这扇上的诗,于是她肯定,你手中的折扇便是我干爹丢的那把!至于这折扇中的原委,也是之后曲儿告诉我我才知晓一切。”
“曲儿果真是心细如丝!”袁亦夙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夜末点点头,暗自笑道:若不是当时我手快将她那颗药丸没收了,否则你还有得苦吃呢!小曲儿拿不到折扇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对了,夜末可否告诉我,折扇上这首诗的名字。说来真是惭愧,我饱读诗书十几载,竟然不知还有如此这般的一首好诗!”
袁亦夙的话让夜末暗自得意不已:你当然不知道了,这诗,可是我娘亲她们那个世界的诗人写的呢!也正是因为这首诗,才让珏爹爹将这折扇视若珍宝!
“这首诗叫《长干行》。”
“《长干行》。”袁亦夙喃喃念道,随后发出一声感叹:“你干爹必定是个痴情之人!”
袁亦夙的话让夜末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多年来孤身守着满院寂寞桃林的珏爹爹,想到珏爹爹对娘亲一如以往未曾改变的深情,顿时心绪万千,莫名的悲伤在心头萦绕,不由自主地开口幽幽叹道:“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天地无处着相思。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注)
注:选自(清)况周颐《减字浣溪沙》




第十六章  恶作剧一
挑开车帘,外边仍是明晃得刺眼的日头,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官道,沿道而生的青翠树林,行色匆匆灰尘仆仆的赶路人,和那一成不变的单调蝉鸣。
放下车帘,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夜末扭过头望着我轻笑着问道:“无聊了?”
我撅起小嘴:“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平城嘛!这马车坐得我屁屁好痛!”
夜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袁亦夙,然后无语地白了我一眼,低声责备道:“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嘛!坐马车又无聊又闷热又不舒服,一点都不好玩!”
夜末捏了捏我的鼻子:“一天就想着玩!”
我不满地拍掉他的手,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指着熟睡的袁亦夙狐疑地问道:“他怎么了?这都睡了一路了!”
夜末淡淡地说道:“想必是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我轻哼一声道:“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就是这样,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是是是,哪像某人,一沾地就能睡着!”
小脸微红,我不服气地争辩道:“哪有!我昨天是太累了!”
见到夜末布满笑意的眼眸,我气呼呼地横了他一眼,转过头打算不再理他。
身子往后倾,我懒懒地倚着软垫,眼珠左转转右转转,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着,然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袁亦夙身上。
细细一看才发现,袁亦夙这个家伙如白玉般的无暇肌肤好得真让人忍不住心生嫉妒: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白皮肤这么好干嘛!最郁闷的是,他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长!
瞥了瞥夜末,不禁暗自不平:怎么连夜末的睫毛也好长!
心有不甘地掏出小铜镜,对着镜子微眨双眸左右细看,喃喃地自我安慰道:“其实我的睫毛也不短嘛!”
满意地舒了口气,我将镜子放回口袋里,却不想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掏出一看,原来是它!上次弄好之后一直放在口袋里面还没有用过呢!
抬眼见到对面的袁亦夙,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眼珠滴溜滴溜地转了转,嘴角轻轻勾起。
我起身,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袁亦夙身旁轻轻坐下,然后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花香钻入鼻端。
见我一脸贼笑,夜末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冲夜末眨了眨眼,我笑盈盈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刷子。
夜末暗呼一声:果然!
抬眼瞟到夜末欲开口唤醒他,我急忙狠狠地瞪了夜末一眼:你敢喊醒他一会我也给你涂涂!
于是,在我赤裸裸的威胁下,夜末只得朝一无所知的袁亦夙投来同情的一瞥,然后不忍地转过头闭上眼假寐。
我笑眯眯拿起小刷子,蘸了蘸瓷瓶中的紫色花汁,然后细心地将花汁慢慢涂抹在袁亦夙的指甲上。
一只、两只、三只……
我一边不亦乐乎地涂抹着一边得意地小声嘀咕:“我可是看你的手指漂亮才给你涂指甲哦,换做是别人我才舍不得我的宝贝花汁呢!所以待会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最后,当十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尖都萦染上了迷人的紫色,我停下手里的活,歪着脑袋眯起眼睛欣赏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笑嘻嘻地说:“大功告成!”
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好放回口袋里,我轻快地起身坐回夜末身边,用肘捅了捅他,兴奋地小声问道:“怎么样?紫色和他很配吧!”
夜末睁开眼认真地看了下,清咳一声:“嗯,还好。”
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得意地晃着脑袋说道:“这小瓶凤仙花花汁和以往的可不一样,是我前些日子才央着酒鬼爷爷教我按着他的秘方做的,用水是洗不掉的,涂一次能保持很久的呢!”
我的一席话说得夜末额头挂满了无数黑线:用水洗不掉?!还能保持很久?!天知道待会儿袁亦夙听到这样的话后会不会哭出来!
“哥,你在想什么呢?”眼珠一转,我笑嘻嘻地问道:“难道,你也想试试?”
“其实,我现在很想说四个字。”
我眨巴眨巴眼睛,抿嘴偷笑:“你是不是想说:我也想要!”
无比坚定地摇头,夜末一脸严肃地吐出四个字:“死、也、不、要!”




第十七章  恶作剧二
瞧我一副得意的模样,夜末忍不住开口问道:“曲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从酒鬼爷爷那里还偷了什么‘好东西’?”
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偷?那是爷爷送给我的好不好!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嫡传徒孙!”
“是,嫡传徒孙!”
“欸,哥,问你个问题哦。”
“什么?”
“十岁那年我们正式拜爷爷为师祖时,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呢?学医多辛苦多累多无聊啊!”
夜末微笑不语,只是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不满地嘀咕道:“又卖关子,每次都这样!”
夜末含笑反问:“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那时说,师祖爷爷会什么,你就学什么,那你什么都学的话就不辛苦不累不无聊哦?”
“当然不会!就是什么都要学才不会无聊啊!所以你看,现在师祖爷爷会的,我都懂都会,这样不好嘛!”
夜末轻笑出声:“会是会,不过都是略懂毛皮三脚猫功夫而已!”
“夜末最讨厌啦!哼!!”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赌气地别开脸。
突然,我眉头微皱,轻嗅几下,喃喃自语:“这个气味,似曾相识,貌似……”
心下一惊:难道有人追踪我们?
但如果真有人追踪的话,夜末武功这么高,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除非那人是个擅于隐藏气息的超级高手!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夜末和我自保那是没问题,但这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袁亦夙!之前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功夫,更比我还要三脚猫!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焦急地扭过头正欲跟夜末商量,却在望见他气定神闲的俊脸时霎时改变了主意。
明眸一转,我伸手捂着肚子苦着脸说道:“哥,我想去WC啦!”
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夜末无语地抛给我一个卫生球,随即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张老头说道:“张伯,麻烦你停下车。”
不待车停稳我便冲了出去。
寻得一处隐秘的地,我左右打量了下,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翻出布袋,小心地取下几枚银针藏于袖中。想了想,又打开一个瓶子,伸手蘸了蘸里面的液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脖子上抹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挂起一抹贼笑,我轻快地起身,拍了拍衣裙,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时,我猛地停下脚步,飞快地转身冲向右边的丛林。
嘴角一弯:果然跟来了!
感觉与马车隔了挺远一段距离我才停下脚步,轻舒口气,带上浅浅的笑,我朗声问道:“不知这位帅哥可是被本姑娘的美貌所吸引一路追踪至此?”
抿嘴一笑,我接着说道:“我猜想,帅哥你是不是爱上了姑娘我,才恋恋不舍地追着过来?”
寂静的丛林里除了间或传来的几声鸟鸣外,并没有其它声音。
不说话?!好小子,等着瞧!
“帅哥你不要不好意思现身嘛,现在想追求女孩子呢就要大胆些,不要害羞!虽然本姑娘我的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鲤,但我也不会介意多你一个两个的!”
说完之后,我好脾气地等了半晌,终于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传进耳里。
盈盈一笑,优雅转身,眼前赫然出现两名年轻男子,一位身着灰袍,一位身穿黑衣。
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暗自吐吐舌头:没想到居然是两个人!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没待我开口,灰袍男子笑嘻嘻地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头,道:“隼,这下你输了吧!”
黑衣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输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打赌了?
好奇心让我忍不住开了口:“欸,我说,你们打了什么赌?”
灰袍男子双手抱胸灿灿而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眼珠一转,小手轻抬:“就凭,这个!”
说话间那几枚细小的银针已出手,却见黑衣男子长臂一伸,银针一根不落地被他用手轻松接下。
“我说小姐,凭这几根小针就想让我们就范?!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瞧见灰袍男子的得意样,我扬起小脸微微一笑:“如果你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银针,那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
黑衣男子冷冷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淡定地甩手扔出银针。
“怎么样啊帅哥?是不是感觉手有些麻麻的,痒痒的?”
黑衣男子却毫无慌张之色,仍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转头望向灰袍男子,我惊讶地发现他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
我不禁疑惑了:怎么这人不怕中毒么?!
灰袍男子上前两步,耀武扬威地说道:“除了银针,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我吸了吸鼻子,眼圈渐渐泛红,泪珠开始打转。
嘟起小嘴,睫毛轻眨,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往下掉落。
“你、你、你们欺负人,呜呜呜……”





第十八章  帅哥属下
看着方才还与自己斗智斗勇的机灵丫头一瞬间委屈无比的哭泣起来,两人不由得愣了神,呆呆地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人儿。
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精致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不忍。
两人对视片刻,灰袍男子轻轻扯动嘴角,犹犹豫豫地终是开了口安慰我道:“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我们,我们又没有欺负你。”
不料他的话让我哭得更加卖力更加伤心,大有水漫金山之势。
烦躁地挠了挠脑袋,灰袍男子不安地望着身旁的黑衣男子小声问道:“隼,你看这可怎么办?!”
黑衣男子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见状,我心里不禁得意地偷笑起来:装哭这一招貌似还有些效果!
为了让泪水更加逼真,我咬咬牙狠下心,伸手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于是成功地引出了成串货真价实的泪水。
“呜呜……呜呜……”
看着哭成泪人的我,被唤作隼的黑衣男子沉思半晌,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下,抬头眸光坚定地望着我,低沉说道:“属下苍隼,无意冒犯小少主,还请小少主见谅!”
这突发的一幕让我一瞬间忘记了哭泣,瞪着迷蒙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属下?小少主?什么东东?
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个,你说你是属下,是我的属下?”
苍隼却抿紧双唇,垂下头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我眨巴眨巴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无限好奇地望向灰袍男子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叫我小少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灰袍男子眼底闪过无奈之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苍隼,低叹一声,也在我面前单膝下跪,道:“属下苍舛,见过小少主!”
哦卖糕滴!
妈咪只告诉过我,天上不会掉馅饼,难道,这天上会掉帅哥属下?!
这、这、这,这未免也太刺激太有趣了吧!!
眼里闪着兴奋的贼光,我摸着下巴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两人。
苍舛可爱的圆脸五官端正笑容灿烂喜欢显摆,活脱脱的活宝话痨子一个。
而苍隼坚毅的脸部轮廓冰冷的双眸如千年寒冰让人敬而远之,典型的冷漠无情杀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在我被那结巴山贼从背后偷袭之时,曾有人出手帮了我一把,我很确定那帮我之人并非夜末,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两人无疑!
他们为什么要帮我?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是我的属下?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有趣的属下?
心底慢慢琢磨着:这两人一个叫苍隼,一个叫苍舛,都姓苍。
苍隼,苍舛。
这样的名字,真的很特别,特别得让我不禁联想到一个人——苍孜舅妈。
灵光一闪:难道他们是苍部暗卫!
听妈咪说,苍孜舅妈在遇到舅舅之前,曾是爹地身边最为得力的苍部暗卫之一。她受命来到蓝羽潜伏在青楼打探临菡书斋的消息,却不想遇上了舅舅并爱上了他,最后终与舅舅结为夫妻。
他们两人,应该就是苍部暗卫!不然怎么会称我为“小少主”?!
但是苍部暗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碰巧在这里遇上我们,还是一路追踪我们到此?
一个大胆的念头猛然划过脑海:难道从我们离开家时起,他们就一路暗中保护我们?
那这样的话,妈咪和爹地肯定一早就知道我们要离家出走了!
之前偷偷溜出家门的得意和喜悦瞬间被这一事实击了个粉碎。
我顿时无比沮丧,长叹一声,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两人对望一眼,默默起身立在我跟前。
望着眼前的两人,我们那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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