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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国二三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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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她倒吸一口气,立刻去院子里弄了点雪敷在手上,冰凉的触觉顿时压制住灼烧的痛觉。
而顾潇找到她的时候,她便一直保持着怔怔地看着雪地的模样。
“你在做什么?”
姚素素惊了一下,才从思绪中回神,“没什么,不小心烫了个泡,正在冰敷呢。”
“让我看看,”顾潇急忙拉过她的手。触手冰凉,那长水泡的地方虽然冰敷过,却明显不同于其他处的肌肤,“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连忙拉着她回房,令人取来缝针和药膏,用细针挑开水泡,然后又将药膏细细地涂抹在伤处。
姚素素任由他摆弄,神色却有些落寞,“你要回宫了,看来以后这里没那么热闹了,你若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我和山主。”
顾潇瞪她一眼,“说什么呢?你自然是和我一同回去。”
姚素素一呆,一时间心中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嘴上却仍道,“你别胡说了,你可是皇子,可我,什么都不是,你让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去?”
顾潇不说话,温柔地注视了她半晌,才道,“什么身份都可以,只要你想。”
姚素素莫名地脸一红,别过脸,“既然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就以你师姐的名义回去好了。”
顾潇微微有些失望,虽然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却仍旧微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在拜别了山主大人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姚素素颇有些感叹,“前些日子我还不太明白山主为何要说与你师徒情分已尽,原来他早已预料到今日之事了。”
“师父料事如神,当日暗杀之事,恐怕他心中早有定夺了。”
姚素素有点迷糊,“他知道是谁指使的了?莫非你也猜到了?”
顾潇点点头,“其实原本我也不太确定,不过现在我敢肯定了。看来,他们已经知道父王要接我回宫了,所以才赶在父王派人来之前下手,只可惜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据说当年师父声名显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可堪为朝堂栋梁,武可奔赴沙场御敌三千,许多人求贤若渴,师父也坚持不出山。若不是父王和师父有些交情,我也无法拜师学艺,父王宠我,我才有机会来雪山,而我那两位哥哥可是嫉妒得很颇不甘心呢。只是我倒不知师父为何要隐匿于雪山上不问世事。”
“或许是山主大人已经看破红尘俗世也未可知呢。”
“说的也是,师父性情如此,或许雪山才是最适宜于他的归所。只是,这些年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亦是敬他如父,如今这一别,也不知何日才是相见之时。”
见顾潇面色凝重,姚素素拍拍他的手臂,算是安慰,“终此一生,总会有机会的。”
……
大约二十多天后,他们终于到了皇城。抬头仰望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姚素素心中顿时激情澎湃起来,那些斑驳的痕迹,仿佛诉说着这皇城经历过的那些悠久的历史,谱写着一篇又一篇动人的篇章。
黄昏时分,他们在颁旨公公德公公的带领下,赶在宫门关闭之前进了皇宫。德公公此番出行,大张旗鼓,故而众人皆知轿中之人是三皇子殿下,虽然守门的武将们也很好奇长大后的三皇子是何种模样,却也不敢大不敬地擅自掀开轿帘查看,只得带着好奇的目光目送着轿子远行,而除了德公公一行人,谁也不知轿中竟还坐着姚素素,好在轿子宽敞,两人同坐,倒也不觉拥挤。
皇宫之中,皇帝的居所在龙腾殿,皇后居所在凤鸾殿,恩?你问后宫妃嫔住哪里?呵呵,皇帝名义上是只能有皇后一位妻子的。因本朝女子为尊,且数量较少,故而除了皇室中人可独享一妻主,普通平民,女子至少需拥有两位夫君。如若女子年过二十未定亲,官府会举行绣球招亲大会,强制征婚,想要一夫一妻是要有代价的,恩,也不多,大概也就一万两银子罢了,恩?没有?没关系,官府会让你好好享享齐人之福的。
皇子成年前,都居住在王子殿,而成年后,便都需搬出皇宫在宫外建府。若是公主,则住在公主殿,成年后,也是出宫建府招驸马,不过本朝自开国以来,公主殿已经空置了几十年了。因为公主实际不享受继承权(特殊情况比如无皇子的情况下才有继承权),公主可以享受一妻一夫制度或者一妻多夫制度。
顾潇回宫后,自然是被安置在了王子殿。他的两位哥哥大皇子顾潼二皇子顾清早已成年建府,故而王子殿实际只住了他一人。而姚素素则被人安排在了芳华殿。
顾潇身为三皇子,回宫后便先去拜见了本朝皇帝顾云飞,父子多年未见,自然是执手相看泪眼,共剪西窗烛,翌日他便又去见过了名义上的母亲——皇后赵怡,他虽与皇后相处时日不长,却也知晓这位皇后不待见自己,于是只是例行公事地寒暄了一番后便离开了。
姚素素原本想和顾潇好好在皇宫玩玩,可惜顾潇贵人事忙,因为十多年没有回皇宫,于是皇帝大人便又开始派人教导他一些宫中事物和朝中人脉关系以便为他进军朝野而铺路。于是姚素素只能日日待在芳华殿寻一些书籍来打发时间。
而另外一边,皇后赵氏听说顾潇一回宫皇帝便青眼有加颇为照顾扶持,心中暗恨,连长长的指甲都被折断了,她狠狠摔碎了杯子,火速召自己的两个儿子进宫。母子多日未见,乍一相见,她劈头便骂,“本宫怎么生了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不是说要在宫外结果了那小贱种吗?怎么还让他活着回宫了?一看到那小贱种,本宫就……”她抚着胸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机灵的大儿子顾潼见机行事,立马将宫人送上来的热茶捧至母后嘴边,“母后消消气,您听儿臣说,儿臣却是派人去刺杀他了,但谁成想那小子命大,居然没死,还活着回来了,可惜儿臣派去的那班人,白白丢了性命,却连根头发都没伤着,早知道如此,儿臣就该派上所有的奴才了。”
见他兀自叹息失去了一个大好时机,皇后便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如今倒是想到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事后诸葛亮,”她转向相对于兄长略显呆板的二皇子顾清,“老二,你怎么看?”
“回母后,儿臣觉得,既然如今三弟已经回宫,我们还是收手吧,虽然我们在宫中有眼线,但是宫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盘,父皇耳目众多……若是在宫中动手,难保父皇不会斩草除根。父皇多年来,本就不喜我二人,何必因此伤了父子情份呢。”
想起自己多年来遭受的冷遇,皇后顿时更是怒气丛生,“他哪是不喜你二人,他是不喜咱们娘三,你当他是父王,他可有当你们是儿子?他眼中只有那个贱人和那个小贱种,若非那个贱人死得早,说不定如今坐这位置的便是那个贱人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帝后不和在这宫中早已不是秘密,偏生他那外祖父一直以为地位稳固,殊不知,若非那人已死,恐怕皇后都要换人做了;而就算那人死了,父皇对顾潇却依旧恩宠无比,眼见着快到顾潇的成人礼了,便忙不迭地召人回来,一回来便又大众旗鼓地为他铺路,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三皇子顾潇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皇帝最宠的儿子?虽说他二人布局多年,朝野之中也有了些许人脉,但是保皇派占绝大多数,如今端看父皇的态度,只怕顾潇这次回归,朝野之中必将又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只是如今,若是争了,或许有一线生机,若是不争,他们绝无生还可能。这盘棋,他们必须下!
第 11 章
回宫没多长时日,宫里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主角自然是刚从阴仑山学成归来的三皇子顾潇了。姚素素虽然说名义上是顾潇的师姐,但终究是平民身份,这等达官贵人聚集的盛宴,自然没有她上桌的份。
听得宫人回报,某某大臣送了一尊东海珊瑚,又某某大臣呈上一颗北海夜明珠,某某达成献上一面倭国琉璃镜,越听下去,姚素素便越是觉得自己亲手削的樟木梳子更是拿不出手。眼见着已至深夜,宴席仍未散去,估摸着顾潇今日大概不会来了,姚素素气闷地将梳子塞到枕头底下,倒头便睡。
而顾潇当日果真没来。
姚素素醒来的时候,便有宫人打帘侍奉穿衣。接过漱口水和香盐,又用温毛巾抹了脸,工人正在伺候梳头时,外头便传来问安的声音,“奴才参见三皇子殿下。”
“起来吧,师姐可起了?”
“回三皇子,姑娘正在里头梳妆呢。”
“哦?那先摆早膳吧,今日本宫便留在芳华殿和师姐一起用早膳。”
好一会儿后,视线中才出现一袭淡蓝色长裙。顾潇抬起头,顿时眼前一亮,“多日未见,师姐依旧风姿绰约,今日更是格外动人。”
姚素素愣了一下,顿时才反应过这人在调侃自己,顿时佯怒道,“怎么?见惯了我那清汤挂面的模样,倒不习惯如今这般涂脂抹粉了?”
顾潇点点头,“师姐说的极是,本宫的确不太习惯。不过如今这淡雅素净的妆容,倒也极衬师姐。”
“哼,那便多谢你夸奖了。”难得有人夸自己,姚素素也乐得接受,但想起昨日自己枯等一天,顿时又有些生气,“昨日玩得可高兴?”
顾潇抚着额头,“唉,别提了,昨日兴致略高,喝了不少的酒,头到现在还是痛的呢?”
姚素素忙命人去煮解酒汤,“说起来,怎么你今日倒不用去请安么?”
“父皇怜我这些日子奔波劳碌,特地免了我三日的问安,至于皇后那边,”他嘴角微微泛起冷笑,“就算本宫不去见她,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父皇肯定会站在我这边,我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姚素素有些担心,“虽说在宫中这几日,帝后不和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可是,皇后毕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这当口就别和她闹太僵了吧,终究于你无益。”
顾潇冷哼一声,“若非是托了皇后的福,我娘亲也不会那么早去世。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是你现在身处后宫之中,难保她不会从你下手,保险起见,我还是留个人在你身边,若是她找上门来,你只管派人来告诉我便是,我自有办法解决。”
自从回到宫里,姚素素便越来越觉得顾潇已经不太像那个雪山上的小男孩,他似乎终于有了一种顶天立地的男人的感觉。“瞧你,一会儿你来我去,一会儿本宫的,不嫌累得慌么?”
“没办法,身在皇宫,比不得外头,事事都要讲究个礼仪,这么多年未在宫中,我虽然并未忘却,却也不甚熟悉了,如今不过是又要把它拾起来便罢了。我也只是同你一起讲话,才这般而已,其他人自然是泾渭分明。”
一时之间两人顿时温情无限,静默安谧,不一会儿,宫人便送来了早膳,两人于是安安静静地用过了早膳。待到饭后,顾潇才提议去这殿中逛一逛。
姚素素奇道,“你不是在皇宫长大的么?怎么自家院子还没逛过?”
顾潇垂下眼,脸色顿时也黯淡无光,“这里……原先是我娘亲住的宫殿,我其实也并不常来。”
怎么会?姚素素讶异地看着他,莫非他们母子关系并不融洽?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顾潇倒也很少提到他的娘亲。
两人沿着宫殿边走边看。
一阵微风吹过,池塘便荡起阵阵涟漪,柳条儿随风摆动,摇曳生姿。
姚素素不由得感叹此处果然景致怡人,那边厢顾晓却已淡淡开口道:
“我和我娘亲的关系其实不太好。她待我不亲,总是冷冷的。那时候我可羡慕大皇兄和二皇兄了,我还亲眼看见皇后牵着他们去看戏。小时候我不太懂事,总是追问父皇为什么别人家的娘亲会抱抱会亲亲,但是我娘亲不这样,父皇总是哄着我骑马玩。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分散我的注意力而已。那时的我可真傻啊,她不见我,我就来见她,她不抱我不亲我,那我就主动抱她亲她,但是她连门都不让我进。大冬天的,我一个人站在殿外,她却紧锁大门不让我进去。”
“那个冬天真的好冷好冷,我一直看着那扇门,”他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殿门,“希望它快点打开,可是,直到我快冻成冰块,直到父皇赶过来,她也没有开门。,后来我就知道了,原来她不喜欢我。父皇那时候脾气可大了,总是和娘亲吵架,我那时候只敢躲在门后看,我永远记得,她说:‘又不是我想要生下他!’原来她一点都不想要我。”
见对方脸上一脸萧索与落寞,姚素素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对方很快便紧紧反握住,安慰地冲她笑了笑,“没事的,都过去了不是吗?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的,有一次她忽然带我出宫,我高兴得晚上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那时她第一次愿意和我呆在一起,我多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点。出了宫不久她说带我去买糖葫芦,然后我就和她失散了,再然后,我就见到了哥哥。”
姚素素似乎嗅到了某些线索,难道说当年顾潇会被带到秦楼是他娘亲一手促成的?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那个女人是有多恨,才会把亲身儿子送去那种地方呢。以顾潇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或者是说,他已经不敢去猜想这一点。她忽然有些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顾潇,才会让那时的他受了那么多苦。那时的顾潇,让她忍不住泛起心疼,她多希望他的童年能更快乐些。
那把樟木梳,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
顾潇没有问她要礼物,她也只好假装把这茬给忘了。
顾潇后来越来越忙,起初还能隔几日来看她,到后来连人都不能少露面,只是托人带话送东西了。姚素素也心知,顾潇野心不小,此时必是忙着和他的两个哥哥争夺皇位呢。而此时姚素素却接到了血盟的通知书,天晓得血盟怎么知道她在皇宫里的,问题是还把书信给带进来了。大致内容就是盟主换人了,大家都要回来见见盟主长什么样,免得哪天接任务接到了盟主的头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皇宫里的日子着实无聊,周围都是一帮阉割的太监,连个能说话的女人都没有(皇后不算),姚素素早就无聊得要长蘑菇了,正好也想着看看能不能顺便脱离血盟,于是留下一封书信,拿着顾潇进宫时给她的令牌,出了宫门。而此时的顾潇,正在某个大臣家中下棋拉关系,等他知道的时候,姚素素早已远在千里之外了。他心知自己此时确实没空陪姚素素,便也放任她出去闯荡江湖,只是派了自己的手下暗中跟了上去。
许久未下山,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民间生活对她来说简直如鱼得水。(雪山上有人负责采办,无需下山)。反正盟主的继位仪式还有些日子,她便一路吃喝玩乐奔赴目的地——云中城。
云中城是个好地方,江南鱼米之乡,全国赋税收入第一,粮食收入第一,鱼类产量第一,最重要的是美人多啊。一见姚素素梳着少女的样式,众人心里便有谱了,一路上献殷勤的人还真不少,可惜姚素素从来不以本朝的女性自居,何况又信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愣是把护花使者都赶跑了。而远在皇城的顾潇听说此事后,自是笑得高深莫测,莫非那妮子终于开窍了?
而这一日,姚素素正在云中城最好的酒楼“云中月”吃饭,“云中月”最有特色的地方大概就是它前卫的包厢设计了。“云中月”是没有大厅,只有包厢的,一般会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不用问也知道这家店的价格自然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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