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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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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窝火,却无处发泄。身旁的阿遇忽然动了动身子,绕了我的身后。
我正奇怪他想干嘛,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拔刀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到一个尖利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后背心脏的位置。
“这件事,我其实早就该做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害怕,胸口猛地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钝痛,我用仅仅能转动的眼珠往下一看,见半截刀尖穿透了我的身体,从我前胸插了出来。
这个总在我噩梦中重复的场景,终于还是发生了。
经历了大概持续五秒的剧痛后,所有的感觉突然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那一刻我甚至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视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我甚至看见了从外头赶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的容乾。
“三娘!”
容乾的声音里全是惊恐,雪名剑气掠过我的头顶,将身后的阿遇猛冲到一旁,我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看见阿遇被狠狠掀到了墙上,又滚落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然而我感觉不到暗爽,并且惊讶的发现,我能动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确实能动了,没等我做更多伸展运动,就感觉到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容乾抓着我的手,在查看我的伤势,在确认了那柄刀确实是从我心脏贯穿之后,他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
其实连我自己,现在也感到非常害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盯着我看,视线让我觉得很陌生,还带着一股打量的意味。
“不、不可能!明明贯穿了心脏,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遇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容乾,你看清楚了吗!她不是你师姐,她是个怪物!”
容乾像没听见阿遇的话一样,只是死死盯着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毫不退让的回视他,虽然已经感觉不到痛感,心里却依然非常难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阿遇所赐?你不去问他,问我有什么用??”
“心脏被刺穿,你也没有脉搏了。”容乾说:“可你……却还活着。”
“……”我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很累。
“所以,容乾,你现在是更希望我死掉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扯了个干巴巴的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紧追不舍:“你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和夏南胤有关?”
我是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心脏停止跳动了却仍没魂飞魄散,面对容乾的追问也完全无法回答,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没有多余的一丁点儿精力,去应付容乾的怀疑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去,淡淡说道:“我的身体怎样,不管是不是和夏南胤有关,但和你容乾,绝对无关。”
见我站起来往外走,意料之中容乾将我拦住:“你去哪?”
我推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么?一个怪物去哪,关你什么事?”
“三娘!”
“……我要去将齐葛士带出来,交给夏南胤。”我懒得和他废话了,心如死灰:“以此为交换,
夏南胤也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反正我现在死不了,你如果想拦我,我连你一块儿杀。”
我刚说完,本以为容乾会加以制止,却见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
我感觉到事情有哪里不对,眯着眼盯着他,却迟迟不见他接话。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我齐葛士可能出事了,我刚想拔腿往回跑,就听见容乾在后头缓缓开口道:“齐葛士,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妈的都是智障!
我几乎是咆哮一声,结合刚才阿遇莫名奇怪给我讲的回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人肯定是阿遇杀的,容乾没有或者也来不及阻止。我被他们两个气的快疯了,甚至想直接拔剑出来大干一场,然而虽然在盛怒状态,我仍然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并不适宜在外逗留太久,我到底为什么会还活着,大概也只有夏南胤能给我答案。
只是……夏南胤会见空手而归的我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可能,回家吗?
☆、转机堂堂
“我不可能让你走。”
容乾的态度非常坚决,他望着我的眼神中有一丝痛意,但在我此刻看来却滑稽无比。
“三娘,你若有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知道容乾已经退了很多步,然而我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被愤怒和失望塞满了大脑,我将手中黑炎伞一晃,指向一边的阿遇:“你明明亲眼看见他杀我,却只字不提不替我报仇,容乾,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你一次次委屈我来包庇他,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信任?”
“阿遇还只是个孩子,他做错的事我日后自会训斥——”
“孩子?”我心里五味陈杂,打断他道:“他杀了我,容乾,你却只是训斥??……有时候我觉得我对你而言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既然我对你来说如此无足轻重,你何必直到现在还对我纠缠不休?”
不等他回应,我唰的将那把仍插在我胸口的刀拔了出来,反手就朝阿遇飞刺过去。容乾的反应也丝毫不慢,飞身一挡,剑身与刀刃相撞,瞬间将飞刀弹开数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被一股怒意冲的发胀,提剑就准备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和这两个贱人同归于尽,视线一晃,却突然看见了原本站在容乾身后的凡炎儿,我脑中一动,几步朝她跑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真的想救凡红昭?”
不等她回答,我继续说道:“想救他,就掩护我离开这里,等我与夏南胤会和,定会尽全力让他放人。”
凡炎儿愣了片刻,像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个举动,只是明显她现在并不怎么相信我,她望了望容乾,又睨了我一眼;“我凭什么信你。”
“三娘!”容乾觉察到我的意图,试图前来阻止。
我没空理他,依旧盯着凡炎儿:“信我,你就还有一半机会见到你弟弟,不信我,你连一半机会也没有。”
她的目光动摇了,与此同时容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没有对他客气,回身挑起伞尖就朝他刺了过去,借着他朝后略微躲避的空隙,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刚往后一退,就看见身前影子一晃,凡炎儿背对着我挡在了我前头。
容乾眸光一冷:“凡谷主,这是我与三娘之间的家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我心里呸了一口,不等我开骂,凡炎儿已抢在我前面开口了,她面色不变,说道:“这也是事关小红性命的大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没时间听他们磨磨唧唧打嘴仗了,更不想等到他们真的打起来,我甚至来不及和凡炎儿道声谢,情况紧急,我只能掉头就往回跑。
迎面而来的气流撞进我的眼里,扎得我几乎落泪。
到达夏南胤营地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被拦在了外面。守卫应该是接到了命令,见我独自一人回来,说什么也不放我进去。
我想起刚才临走前夏南胤说的话,琢磨着半柱香的时间应该还没过,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带回齐葛士,所以吃了闭门羹。
然而我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夏南胤,反正现在这具身体似乎暂时还死不了,我突然就多了许多破釜沉舟的勇气来,将剑一拔,准备硬闯。
“住手!”
远远一个声音将我们喝住,我扭头一看,见宋鱼期黑着一张脸提剑匆匆赶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望了好一会儿,这才招手让门口的守卫将我放了进去。
“齐葛士呢?”
她等我进来了,却没有带路的意思,张口先问我要人。我也没有打算瞒她,如实答道:“我去晚了,人死了。”
“那你还敢回来?”宋鱼期瞬间就要发怒,目光一瞥看见我胸口的伤口,怒发冲冠的神色忽然一滞,像她这样常年习武的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致命的伤口,她的表情从震怒转为狐疑,盯着我问:“你的伤怎么来的?”
“被人捅的。”我心烦意乱:“我正要问夏南胤这是怎么回事,你带我去见他。”
宋鱼期冷声拒绝:“你与主人的约定是,用齐葛士来换苏玩,既然齐葛士死了,你也别想拿到任何好处。”
我自知理亏,想发火也不敢发火,只能压着性子试图说服她:“我可能快要死了,当让我和你主人见最后一面吧,起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可以么?”
我边说着,边低头望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想到我可能真的随时都会突然暴毙,大概是情到痛处,我的声音中都带着几丝哽咽,听起来像是哀求一般。
然而我的美人苦肉计对宋鱼期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相反她看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你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还想和主人见什么最后一面,你以为主人想见——”
说到后面时,宋鱼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脸来无奈而不甘的望了我一眼。
“你跟我来吧——”她有气无力拉长声音,到末尾的时候突然又换上恶狠狠的调子:“但是主人现在正小憩着,你不能吵醒他,只能给我等着。”
我连忙同意,心想等等就等等吧,反正夏南胤又不是在长眠,应该睡不了多久。
夏南胤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之前为我挡了一箭,估计现在状况也是非常虚弱。我随宋鱼期进入房间的时候,隔着薄纱看见正在床上熟睡的夏南胤的侧脸,这好像是我见的为数不多的夏南胤的睡颜,和醒着的时候相比,看起来要无害得多,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下,随着匀长的吐息有规律的在作细小的起伏,在烛光的辉映中,皮肤白得像是冰,远远朦胧的看着,虽然比喻的不太实际,但是还真有点像个易碎的娃娃。
我望着那张熟睡的脸有点出神,不料我才刚轻轻坐下,夏南胤却睡的极浅,一丁点儿动静便惊醒了他,他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和我这种睡醒后需要头脑放空三分钟左右才能回过神来的人不同,夏南胤才一睁眼,看了一眼在厅内的我和宋鱼期,似乎一秒内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主人。”
宋鱼期立马上前,打算给夏南胤更衣,却被夏南胤远远就给遣退了。她合上门出去后,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夏南胤两个人面面相觑。
为了打破这样诡异的死寂,我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了。
“夏南胤,有一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像是没有料想到我会用这样一句话开场,大概在他的心里,我向来都是个冲动又直接的人,诚然,比起他那种让人害怕的迂回,我的确要直接的多。
“哦?”他挑起尾音,眉毛一扬,即便面色惨白,却依旧展现出十足的兴致听我接下去的发言。
“有一个樵夫,他过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用了许多年的斧头掉进河里了,水流湍急,樵夫无法下水寻找,他非常着急。”我淡淡说道:“这个时候,一位神仙突然出现了,他用法力,从水里捞上来一把银斧头,问樵夫:‘这柄是你掉的斧头吗?’樵夫望了那柄斧头一眼,摇头说,不是。”
我望了夏南胤一眼,见他依旧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望着我,我便继续说道:“然后神仙又从水里变出一把金斧头,问樵夫:那这把是吗?樵夫还是摇头,说也不是。”
“然后呢?”
“最后,神仙从水里捞出了一柄非常破旧的斧头,问樵夫:那这柄呢?樵夫见到那柄斧头,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柄,这柄才是我的斧头。”
“这个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挺有意思的,只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故事,是几个意思呢?”夏南胤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他和衣而下,没有向我走近,只是靠在窗边,心不在焉的眯着眼睛。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樵夫不要金斧头,也不要银斧头,只要回了自己的那柄破斧头,是因为他诚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樵夫会不会只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只是一个永远只配拥有破斧头的人,他知道,这才是自己的命,别的不管多好,终究都不是自己的。”
夏南胤回头望了我一眼。
“齐葛士已经死了,我没有兑现我之前的承诺。”我深吸一口气:“我也知道,没有了齐葛士,你肯定不会帮我,所以我这次来,其实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去,我刚才和宋鱼期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一路以来,我这么拼命,拼了命的活下去,想回去,可有的时候,命是不是就是命,不管我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又有点热了,我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堵住将出的哽咽,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还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想请你松口,一是凡红昭还在你的手里,他是无辜的,就算死在你的手上对你来说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将他还给凡炎儿,对大家都好。”
夏南胤眸中的那股冷冰冰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有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血洞,开口道:“还有……”
“你是不是想问,你为什么死不了?”
我猛一抬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
夏南胤悠悠然:“你是蝉蜕的第一个成功者,弥足珍贵,如果你会随随便便就死掉的话,你觉得,之前那些任务我还会派你去吗?”
“……”
我心情变得非常复杂,头脑一片混乱:“所以我到底是什么?霓风轻难道不是人类吗?还是说,自从我掌控了这具躯体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蝉蜕仪式能将人的魂魄易体,并且封存,这种封存很难被外力所破坏,若只是单纯的魂魄易体,这个仪式根本没有值得我去做的必要。”
“夏南胤,你疯了!”我死死盯着他:“你这是要将人变成工具,你到底想要干嘛?!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现在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吼完这句话,猛的想起了什么,唰的便将剑抽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边上。
夏南胤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番举动,眉峰拧了起来,倚在窗台边的手似是不自觉的抽紧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原态。
“……你想以自己性命逼我吗?”他哑然失笑,弯起的唇角动人极了:“三娘,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我没有要逼你。”我一字一句说道:“夏南胤,事到如今了,你没有必要这么高看自己,更没必要再折损我,我只是单纯觉得,反正都回不去了,与其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不如一死百了——”
他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我,唇边笑意更甚了。
“谁说,你就一定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咯~
☆、一切归零
我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目光幽幽,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抛出了一个另外一个问题:“三娘,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留下来过?”
“……”我神情复杂的盯着他:“没有。”
“为什么?”
“夏南胤,这点你不是早就分析过了吗,你说的没错,我在这边混的不好,觉得很失败,所以想回到那个我能混的好的地方去。”
“我要听你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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