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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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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说人话?”
但很明显,夏南胤完全没打算理我。
倒是底下的容乾突破了重围,挥剑熟稔的又割断了一条咽喉后,染满热血的剑尖朝上空一指,血滴顺着泛着寒光的剑刃滑落,凛冽锋芒笔直的冲着我们这个方向。
他的声音踏着层叠的灼热气浪,将所过之处都冻成了冰,一字一句的窜进我的耳中。
“把她还给我。”
诶?什么情况?
用的不是“给我”,而是“还给我”,莫非真如夏南胤来说,我对他而言意义非同一般?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啊?可在船上和容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我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的事不关己,这回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闹哪样?
脑子一阵阵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进水进太多了,沉甸甸的,被热辣阳光一晒,渐渐的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尽管现在气氛似乎很紧张,但是生理上的疲倦我不可抗拒,排山倒海的晕眩感袭来,我强撑着意识,听见旁边夏南胤开口说话了。
他是对底下容乾说的,“可以,只要你用你那把雪名剑,往自己心口戳进去,我就立刻把这个女人还给你。”
怎么回事,情节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夏南胤虐恋小说看多了吗?我晕乎乎的望着下面的容乾,他不卑不亢的仰着头,目光直勾勾的迎着夏南胤的垂眸,对视中无形的火光迸射,刀声剑影。
夏南胤提的这个代价实在太不靠谱,除非是狗血言情小说,男主会为了女主舍弃自己的生命,放在容乾这种冷血的人身上,绝对不可能。
对杀手而言,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没有任何。
金钱也好,爱情也好,羁绊也好,统统都是身外物,只有活着才是真真切切的,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更多。
我明白这点,夏南胤也明白这点,他摆明的态度就是“我偏不给,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就算是容乾,想打败夏南胤……我觉得也悬,夏南胤的人生中没有“处于劣势”这个概念,哪怕是现在这个状况,我相信只要他想,战局彻底扭转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只是仍在按兵不动的观察罢了,观察容乾,也在观察我。
有时我真的觉得人的思维和现实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空间,我昏昏沉沉的想了那么多,原本以为要用很多的时间,却只是一眨眼的,我就看见容乾握剑的手臂一低,剑锋调转,朝向自己的胸口,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像之前杀任何人一样,毫无保留的刺了下去。
瞳孔瞬间放大,映着的是义无反顾没入胸膛的剑尖和喷薄而出的一片赤血,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意识短暂的清明里,看见他调转过来的剑柄底部,突然朝我这个方向射出了一根不知什么东西,速度太快我的视线追不上,但就是那须臾的一刻里,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仍然做了一个,即便今后过了很久我也仍然不能向自己解释清楚的举动——
纵身往下一跳。
急速坠落中气压狠狠的扼着我的身躯,身上每一寸都被烈风叫嚣着一波波的冲击着,感官和意识都被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滞空感冲刷成一团乱麻,耳边呼啸的风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了,唯一剩下的知觉就是知道自己在空中迅速的坠落,像是一片落叶,真实的恐惧感开始浮了上来,我这才如梦初醒的开始慌张。
我……我做了什么?我脑子是真的被水泡坏了吗!
我短暂的穿越人生就要这样难看的结束了吗,落得一个脑浆迸裂肝脑涂地的下场?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突然有样东西迅速的缠上了我的腰际,我还没反应过来,有另一个冰冷的气息便闪电一样的逼近了,一只手扣了过来,揽着我的身子向那个方向一带。
我撞进了一个凉凉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的是淡薄的血腥气,那双手臂修长而结实,牢牢的箍着我的腰,放佛天崩地裂也不会松手。
这样的错觉没有困扰我多久,我很快的发现了之前缠着我的腰将我接下来的是一截特制的编绳,它在半空给了我一个缓冲,好让随之冲上来的容乾将我毫发无损的接进怀里。
我垂眸望着那截鞭绳,若不是它我现在肯定毫无疑问的就摔死了……刚才我自己那样不受控制的就往下跳,是算准了容乾肯定会将我接下?
我自身的潜意识里是肯定没有这样的把握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股笃定的冲动是来自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三号的意志?
她的潜意识里,深深信任着容乾,信任到能将自己的生死都献上?
他们真的认识?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无法将这个问题更加深入的研究下去,能将意识一路撑到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在他的怀里有种诡异的安全感环绕着我,让我终于有了借口将身体放松下来,顷刻间一切意识瞬间皆数涣散,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零零星星,所有的防备和演算皆溃不成军。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趋于柔和,最终拉伸成连贯细腻的长线,像是某种悠扬的奏鸣曲。
☆、师弟堂堂
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梦。
梦里有个人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三娘”,“三娘”,“三娘”,语调轻柔飘忽,跟叫魂一样,快把我烦死了。
不知道辗转反复了多久,好不容易从那片梦魇里面清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十分十分的不舒服。
我只略微动了动被子下的手指,躺着的床榻就明显一晃,我往旁边斜了一眼,这才看见坐在床边,靠着一侧床柱的容乾。
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看来我给他的挂还是挺好用的,这个自带金手指的原男主,竟真的只身一人就将我从沛南王府的重重包围中救出来了。
身体一半放松,另一半仍是严阵以待——这样一个难对付的人,究竟会是盟友,还是敌人?
他见我醒了,立马凑上前来,一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能可贵的带着一抹焦急。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一只手撑着我身体里侧的被褥,整个人悬在我的正上方,将我笼罩在他的范围里面。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关怀,总觉得非奸即盗,没有好事。
尴尬的缩了缩身子,我试探着开口说了句,“你……先离我远点行么。”
边说我边伸手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看了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猛地一抬头,我想也不想的就瞪着他问道,“衣服谁换的?”
“我。”他答的大义凛然,面色丝毫不改,十分正直。
你个大头鬼啊!摆出这张正义的脸,是不是还想我夸你!
我忍无可忍的,青筋暴起,“你凭什么私自就给我换衣服,你这是非礼!”
“不换衣服,”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其妙的一软,“要着凉。”
“……”起鸡皮疙瘩了怎么办。
真是搞不清楚闷骚的大脑构造,我暗暗叹了口气,算了,被看了就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看个够吧擦。
“而且。”他继续说道,“这事没什么不妥的。”
……我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看来不骂你你今后真要把非礼良家女子当成家常便饭了。
还没等我开口,容乾张口又问了一句,“你都不记得了?”
我一怔,顿时也顾不上什么节操的问题了,事关三号和容乾的身份关系,我不可能不想知道。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索性撑着床坐了起来,容乾立马伸手来扶我,让我靠在了他的手臂上,起初我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可奈何我怎样明示暗示他都没有退开的意思,扭捏了一下我干脆放弃了,坦然自若的靠着他的臂膀,将精力全部用在套话上面。
“你是我师姐。”
果然是直来直往的人,一开场就把中心给点明了,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
只是……
师姐?
我回忆了一下我自己小说的剧情,“你是说,我是……”
他笃定的,眼光中都是期盼,“你叫霓风轻。”
竟是霓风轻!
三号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容乾的师姐,江湖号称黑炎伞姬的霓风轻?
在我的小说中,霓风轻和容乾是师姐弟的关系,是一位已过世的绝世高手门下的两个最得意的门生,继承了高手留给他们的两把武器,其中一把就是容乾现在的佩剑雪名,另一把武器却比较特殊,是一把伞,名为黑炎。
两人在儿时共同遭遇过一场十分重大的变故,也是这两人记忆中无法磨灭的伤痕,那场变故直接造成了他们师父的死亡,并让这两人从此失散,霓风轻更是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容乾多年寻而不得。
而且在我的剧情里,霓风轻后来确实是为沛南王府所用,和容乾成为敌人,展开一场时隔八年的相爱相杀,和我现在的情况有些对的上,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哦还有,虽然名义上是师姐,但只因霓风轻入门比容乾早,其实年龄上来说较容乾是小的,最重要的是,这女人……是容乾的初恋。
小孩子嘛,总会糊里糊涂就喜欢上身边的人,想必容乾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只是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随着江湖的浪潮起起跌跌,当纯真的心变得坚硬,当爱抚的手染上血腥,当年的那份初心,究竟有谁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
我恍恍惚惚的想着,身边的容乾却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抬手就探到了我的额头上,手心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我霎时回过神来。
他看见我颇为戒备的神态,目光中似有一闪而逝的失落,太快了,让我都怀疑那是错觉。
“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淡淡的问道。
一句“不记得”就要脱口而出,都已经到了我的嘴边,在说出口的前一刹那,硬生生的被我改成了,“我记得。”
……不行,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里面我只能依靠容乾这一个人了,如果不与他成为盟友,出门左转我肯定就会被沛南王府给乱刀捅死。所以绝对不能将我占领了霓风轻躯壳的真相告诉他,在我拥有真正可以独立的力量之前,我必须牢牢戴着这个面具,借容乾的力量与夏南胤抗衡。
更何况即便告诉他真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解释起来实在太费神,跟一个古代人讲平行宇宙,虫洞,想想都是天方夜谭。
看见容乾那张英气却凉薄的脸上浮起一丝欢欣的神色,我心中有愧疚,有负罪感,像两只烦人的小跳蚤一样上上下下的挠着我的内心。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就把它们都掐死了。
愧疚?罪恶感?抑或是真诚?顶个屁用。
现今我需要的只有一样,就是活下去,只要能确保我生命的安全,那些漂亮又冠冕堂皇的情感,我统统都可以抛弃。
那种被千万蜘蛛爬过啃噬过的感觉还萦绕在我心头,像是一只只挥之不去的厉鬼,那样卑微又低贱的伏在别人脚下,听着自己生命流失的声音,如同砧上鱼肉一样任人宰割的情形,我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
我不善良,更不是圣母,谁对我不好,谁要害我,我睚眦必报,定将加倍奉还。
所有的屈辱,愤恨,绝望,我绝对要一样不落的让你也经历一次。
不过就是一个男配,夏南胤,你竟敢跟堂堂作者我叫板,我发誓,我跟你死磕到底了。
我躺在容乾的怀里,不动声色的下了这番决心,既然前路的大致方向已经确定,更有容乾在身边,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定了定神,打算先将一切线索理顺,才能进行之后的计划设计。
“八年没见了,之前在船上你都没认出我来,又是怎么会来沛南王府救我的?”我仰起脸望着他,见他伸出另只手从自己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是块断了的玉。
“这是小时候师父送给我们的,一人一块。”他淡声说道,视线在那块玉上,说起过世的师父时,眼中仍有深不见底的悲痛。
“那天你离开船后,我才在船舱里发现它,应该是与万鬼打斗中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容乾的眸光明明灭灭,像是风中一盏摇曳的灯,“风轻,我找了你八年……终于……”
“风轻……”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笑了笑。
“不要用这个名字叫我了,还记不记得船上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是三娘。”
不出意料的,他一口回绝,“三号只是你在沛南王府里的代号罢了,风轻才是你的名字。”
“名字不都是代号么。”我闭上眼,叹了口气,“既然都是代号,我更愿意选一个我喜欢的。霓风轻是过去了,不可挽回的过去,现在的我是三娘,即便你不认可我,我也不愿困在记忆里。”
我搬出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其实归根究底只是我自私,我不由分说的占用了人家的躯体,人家的身份,人家的师弟,却依然觉得自己是独立的,拒绝用人家的名字。
心中自嘲的笑,总有一种在给自己立牌坊的感觉,罢了,我原本就没想过当好人,既然决定了这条路,我就不在乎是否会变得丑陋。
我从不认为我亏欠了霓风轻什么,我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没有我就没有她,并且我帮她和失散多年的师弟相认了。我能穿越到她身上,必然是冥冥中有着不可违背的理,所以那些她还没来得及做的,她不敢做的,就都让我来做吧。
这个故事由我创造,自然也该由我来继续和终结。
我睁开眼,坚定的望着容乾。
“记住了,是三娘。”
他有些别扭的抿着唇,显然一时间不想接受,估计看在刚与我久别重逢的份上,也不好意思太绝情的否定我,只能僵硬的换了个话题。
“这些年,你都在万鬼?”
我点点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将当年万鬼将我抓获,用一种特制的药物压抑我的记忆,从而奴役我为他们效命这段故事说的声泪俱下,感人肺腑。之后由于我发现了药物的真相,决心逃出沛南王府的魔掌,被他们发现,因此倾巢出动要将我截杀。
容乾捕捉到我的故事中的漏洞,出于杀手惯有的警惕,提出了疑问,“也就是说你的记忆也已经恢复了,可是在船上却没有认出我?”顿了顿,“连雪名也没有认出来?”
我面不改色的,“我被药了八年,童年的记忆早已支离破碎,别说是雪名,就算是我自己的名字,也是你刚才提起我才记得的。”说完还故作惆怅的摆出一副忧心的表情,“其实过去的事情都不会忘记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回想起这一幕,其实当时我的话中有许多的破洞,而容乾竟再也没有疑问。他本是个心思细腻严谨的人,能让他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疑问全部压下,转而用全部的真诚和心意来接受我,这不是一个职业杀手该有的举措,唯一能解释的,是因为他无法怀疑我这张脸,是因为……
爱。
历经八年,白云苍狗,他对霓风轻,不改初心。
当年一个小鬼头懵懂的恋爱萌芽,现今已经长成了一颗苍天的大树,能支撑起一个人全部的精神和信仰。
我有些感慨,这张脸救了我一命,若不是此刻气氛过于煽情,我真恨不得捧起我的脸狠狠的亲一口。
容乾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一针见血的,“你的黑炎呢?”
我沉思了一会,有些犹豫的,“也许还在沛南王府。”如果是按照小说设定的话。
容乾闻言,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那等你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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