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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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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笑意,伸手将写好的一沓纸推到了容芜面前,轻轻敲了敲:“每页纸一个问题,都是大周所经的大事迹及一些革新,你来看一看,然后说一下有何看法。”
“唔…”
容芜集中精神,接了过来,一页页地翻看着。
姬晏寻到空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凉了,左右看了看,眉头蹙了起来。
姬洳那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竟连个丫鬟也不给他留下。
站起身来,刚想开口问容芜想要什么,见她正专注地埋头苦读便止住了,自己转身走了开。
不多时,姬大公子一手提着一个壶,另一手托着着盘子回来了,见容芜还在看,好像没有发现他离开过,也不打扰她,轻轻将东西放在了一边,坐到了对面。
一时花园清风徐徐,寂静安逸。有人在看书,有人在看她。
容芜离京数年,虽也经常听墨凰师父讲过一些朝堂之事,但总归不甚了解。姬晏又列的详细,有许多事情她甚至闻所未闻。
秀眉轻蹙着细细思索,遇到会的,就在纸边空白的地方记下几笔,不会的就直接略了过去。就算这样,等一沓纸翻完,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容芜抬起头来,这才感到脖子都有些僵掉了,小心翼翼地伸了个懒腰。意识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不好意思地看向对面,却见那人正安静地又在纸上写着什么,心里一慌,难道这些还不够又有新的吗?!
“看完了?”姬晏似乎没有容芜那么专心,一察觉到视线就出声问到。
“嗯…啊。差不多了,有好些不会的…”
姬晏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笔,看见容芜忐忑地瞄着他手下的纸,微微一笑,将这一厚沓新纸张拢了拢,放到了一边。
见不是给她的,容芜长长松了口气。
下一瞬,就见姬晏伸手从她那里随意抽出一张纸看了眼,启唇问到:“正元六年,开国勋帝下令废除大将军的爵位贬为庶民,结合如今的朝堂形势,谈一谈勋帝这一手段的利弊。”
容芜听的一愣,半晌才讷讷道:“没…没有这道题啊…”
姬晏又瞅了眼手中那张纸,伸到容芜眼前,无声的反问。
纸上写着:簪缨世袭贵族与寒门实权高官间的平衡。
容芜瞪着大眼反复看了几遍,也无声地回看向姬晏,用眼神控诉到底是谁不识字啊?
姬晏见容芜这幅表情,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出声问到:“怎么了?这道题不会答吗?”
容芜不服气地指着上面的字说到:“这明明是两道题!你究竟让我回答纸上写的这个,还是你刚刚问的那个?”
“同源不离本,懂得举一反三是最基本的,你难道还指望国事论给你的考题是这纸上的原题不成?”姬晏将纸张递回去,意味深长道,“我记得那里面,我还写过正元六年发生过的大事是什么,还有世袭爵位的传承制度,以及去年陛下新通过的兵部对军位等级的革新折子…这些,你都需要会结合运用。”
容芜听的目瞪口呆,直觉得自己思维根本跟不上姬晏在说些什么。
正月六年发生了什么…?容芜有印象看到过这道题,她是怎么写的来着…
嗯…勋帝的大女儿昭和公主和亲晋国,然后就…没了…
红着脸给姬晏说了,低下头去感觉一定要被取笑了,却只听到有衣摆悉嗦的声音临近过来。
转脸一看,就见姬晏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一惊往旁边歪了歪,却见他又取出了一张干净的纸放在二人中间,提笔沾墨,一边极快列地出年代表一边嘴上讲解着…
“正元六年,开国勋帝司马雄江山初定,在那一年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件。如你所说,为安抚周边虎视眈眈的晋国,勋帝将昭和长公主嫁予年迈的晋帝,而接下来不久,又下达了对开国元勋大将军爵位的废除令,你知道原因为何吗?”
容芜摇了摇头。
“无论哪朝哪代,爵位一直是由世家大族间世袭传承的,不曾让给过一个寒门出身者。就如同昌毅侯府为容家内部传承,有朝一日会传到容慕头上,这是历经数代的家族荣耀,也是一个世家等级尊贵的象征,不能容许让一个寒门初代的将军凭着几许功勋就轻易与他们平起平坐。”
“那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贬为庶民吧?”
“这就怪那位大将军了。”姬晏轻笑了笑,“他受封镇国侯后,又凭着刚打江山时曾与勋帝结为异性兄弟的身份,开始嚣张跋扈、挥霍金银,甚至胆敢忤逆勋帝,怪不得别人看他不顺眼,世家一强硬,勋帝也便顺势解决了这个祸患。”
“哦…这样…但是勋帝并没有杀他的头,是留着他让世家大族们也提着一根警弦?如此也好让那帮只会纸上谈兵的柔弱文士知道皇权不可胁?”容芜咬着嘴唇人模人样地学着分析道。
“聪明。这就是何为世家与寒门间的平衡。再想到去年陛下推行的新的军制等级,将大将军一职分成了左将军和右将军,更是因为最近几年大批寒门学子入仕,对世家子造成了不少冲击,皇室卡在中间,想要治世长久,最重要的就是维持平衡。”
容芜没想到自己还被直白地夸了聪明,脸红红地又有些小得意,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地溢了出来。听完姬晏的解释更有种茅塞顿通的释然,感觉照这样将各年代的事件串起来,这厚厚的一沓问题也不算很零碎难记了。
正高兴着,就听见凉亭外的小路口,姬洳带着两个丫鬟窈窈走了过来。丫鬟们手中都提着食盒。
“一会儿不见,都坐的这么近了?”姬洳施施然坐到原先姬晏的位置,在对面冲容芜眨眼睛。
“一会儿不见,你也该饿了,吃东西,少说话。”姬晏替她解围道。
姬洳看了眼桌子上摆好的食盘和一壶花酿,呀了声道:“哥哥,你还真怕阿芜晚吃了什么不成?娘亲一早给阿芜准备的点心和花酿,我刚去取时发现少了许多,原来你们这儿都吃上了!”
这回轮到了姬晏耳边微微泛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容芜拉住姬洳阻止她继续说道,慌乱地打开桌子上并不曾动过的食盒,嘴里道:“没有呢没有吃呀,都在等你呢…快吃吧我都饿了!”
“噗…”姬洳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觉得阿芜强作镇静的模样着实有趣,但也碍着哥哥的面子没有再继续逗她,三人倒了些花酿,吃起点心来。
用完东西,见时辰也不早了,容芜便要告辞回府。
临走前,姬晏将手边的那摞新写好的纸张递给她:“这是我觉得会考的相关问题,每一个我都有写好解释和我个人的看法,你拿回去先看一看,争取能考虑出自己的答案,到时候考到了才不会慌张。”
容芜小声应了声,接了过来,手中火烫烫的。
这是他写好答案的啊…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帮她作弊嘛…
“后几日我有事要出门,如果想到新的,会再写好让阿洳给你送去。”
“嗯…谢谢…”容芜快要抬不起头来,匆匆道谢后,拉着姬洳往外面走去了。
……
入夜,容芜靠在床上就着油灯又看了一会儿姬晏的手记,里面对问题的解释相当透彻,让她收获匪浅。杏春进来催了好几次,可她却越看越没有睡意,无奈只得披上件厚实大氅,走到院子里透透气。
刚走到院中树下,无意中抬头瞟向从前庾邵常喜欢躺着的那个墙头,却忽然在夜色中看到了一人的轮廓。
四目相对,那人似乎也是刚到,没想到就这么暴露了,有些慌乱地差点摔下去。可就在容芜眨了个眼的功夫,再看去那墙头已是空空如也,好像刚才只是出现了幻觉。
呆呆站在院子中片刻,胸口噗通噗通的跳动却更快了,鬼使神差的,容芜没有张口喊人,而是拢起衣襟,朝着墙外追了出去。
☆、第六十七章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
容芜披着大氅追了出去,穿过院门绕到墙的另一侧,意料中的空空荡荡,只有夜风悉嗖。
站在空地上静静听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无人后,容芜挺了挺胸脯,鼓了鼓脸,忽然扬脖结结巴巴地吼了句:“是…是哪里来的小鬼半夜出来吓,吓人哒?!”
“噗…”躲在树上的虞锦城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拼劲全力才没有笑出声来,但身子还止不住地抖啊抖,震的树叶也跟着晃。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见她裹着厚实的白绒大氅,衣摆都快拖到地上,也看不出到底长没长个儿。浑身只露出个小脑袋,此时背对着他,黑发未束,有几缕从大氅里跳了出来。
吼完之后,容芜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屏住呼吸等了等,还好没有惊动巡夜的家仆…
深吸了口气,突然转身瞪着漆黑的一处,小脸上装作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粗着声道:“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现在出来本姑娘或许还能听一听你的诉求!”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容芜脸上的胸有成竹就有些挂不住了,默默换了个方向,再开口时不禁带着丝底气不足:“好了!我知道你…你就在那墙角后面,快出来吧!”
虞锦城笑的快要从树上掉下来。
空荡的院外小路上,就见容芜一个人神经兮兮地一会儿朝着左边喊到,一会儿又转了个圈吓唬着,自演自足地忙个不停。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容芜才渐渐安静下来,正好走到了虞锦城藏身的树下,呆呆站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虞锦城心里恶作剧升起,从怀里摸出一颗白日捡的果子,在手里掂了掂,“啪”地丢了下去,算计着正好砸在容芜的肩膀上。
干完坏事,虞锦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隐在树叶中观察着她的反应。
容芜被惊的跳开,回头看到地上的果子,疑惑地捡了起来,喃喃道:“春天还没到,果子就熟了?”
虞锦城笑的已经岔了气,趴在树干上干喘着,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模样。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容芜一个激灵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树上,小脸一板叉起腰来,声音却是颤抖的:“小…小鬼!这回你是跑不掉了!”
“我~死~好~惨~啊~呜——”这时,就听树上传来尖细空幽的声音,伴随着,还有一股凉气吹了下来。
“啊!!——”容芜再也坚持不住,尖叫一声扭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就与人撞在了一起,跌倒在地上。
“哎…小姐!您没事吧?”杏春衣服都没穿完整,爬起来急忙去扶容芜,嘴里不住道,“对不起啊都怪奴婢没看路,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想着出来看看,结果还冲撞了小姐…”
“杏,杏春…那树上有人!”
“什么?有人闯进府里来了?!小姐您有没有怎么样啊?奴婢这就去喊守卫…”
杏春说着,就想扯出嗓子喊人,被容芜一把拉住了。
“不,不用了…兴许是我太紧张,把猫啊鸟儿的听错了吧…”容芜这时也缓过来了,心里道那真的没有人啊,躲着个鬼叫人也没用…
杏春不放心地过去瞅了瞅。
“喵~”
“小姐小姐,真的是只猫而已,吓死奴婢了…”
“…嗯。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只是一个误出现在墙头的鬼魂而已,自己竟然还跑出去让人家出来,想想也是可笑…
出来又能怎么样?停留在这世间的鬼魂有那么多,却都不是那个人了…
看着两人转身往院里走去的背影,虞锦城终于敢坐直了身子,嘴角笑意还是不减,笑着笑着,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只见远远的,容芜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他的眼神很好,可以清楚地看见夜色中,那人莹白无瑕的脸上,有一行清泪滑了下来,又隐入了漆黑中。
心好像跟着停跳了。
半垂的眼睑中留露出化不尽的哀伤,再也不是刚才精神十足叫魂的小丫头了。
虞锦城捂了捂胸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
是被自己给惹哭的?还是被刚刚果子砸疼了?
懊悔席卷而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是看不得那丫头露出这种表情。
坐在树上捶胸顿足了片刻,再一抬头,面前只余空荡荡的院门和天上亮闪闪的圆月了。
后半夜,注定该轮到他无眠。
……
无精打采地回到太子府,一进门就被人推到了墙上,抵住。
“晋,别闹…”虞锦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掐在头两侧的结实臂膀,却没有移动分毫。
一个脑袋凑近了来,在他身上脸边像狗一样闻了闻,嘟囔道:“没有脂粉味儿,不是去会姑娘了啊…”
虞锦城白了他一眼,脚下用力,对方却像早知会这样般给躲开了。
挣开束缚,虞锦城大步往里屋走去,却又被从背后给缠了上。太子晋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被拖着一起往里走着,边走还不忘打听道:“锦城啊,一晚未归你到底去哪儿了?…啊呀!这身上沾的树叶子都蹭孤身上了…”
“别烦我,爷心里不舒坦!”
“谁惹咱不高兴了?跟孤说,要打架还是抄家孤都跟你去啊!”
没有理会,太子晋眉头一皱,站稳了身子,又一把将他扯回了身面对着自己。
“锦城!”
见他面色严肃起来,虞锦城无奈,只得叹口气道:“真没什么事…就是,爷把一姑娘给闹哭了…”
“你真去会姑娘了啊?!”太子晋目瞪口呆。
再问就不愿开口了,扭头继续往屋里走。
太子晋跳跟在身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怕,你教我的,明儿个孤陪你也送点东西去!姑娘是哪家的?”
“你走开…”
“哎,你陪了姑娘一整晚,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对孤不耐烦了?这要是以后娶了亲,可不得把孤抛到了脑后?…”
听着身后喋喋不休的碎碎念,虞锦城头更大了。陪什么姑娘…他能说自己跟傻子似的蹲人家墙头吹了一夜冷风?
还要脸,不能说。
抢身挤进里屋,回身一推将太子晋挡在外面,塞给他一颗果子安抚道:“爷要沐浴,你就不用跟进去伺候了!喏,吃个果子,精神精神。”说完一放帘子,隔绝了他的视线。
不多时,从里面传出了水声,太子晋站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传出异常的动静,这才转身离开。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照在院子中一片晕黄,他三两口咬掉手中的果子,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什么宝贝果子还成天揣在身上,这么喜欢,回去孤也给你种一片就是了…”
***
这几日,容芜都把自己关在屋里看姬晏的手记。杏春来送茶时,见桌子上放着的那颗果子还没有动,拿起来就准备带走。
容芜眼疾手快地发现,连忙拉住她:“哎哎…那个我还要!”
杏春不解地回过头来:“小姐,这果子都烂了,奴婢拿去丢掉!您要想吃,咱府的多的是新鲜的…”
“……”容芜默了默,伸手抢了过来,“我就要这个…”
杏春不知自家小姐打的什么注意,一头雾水地空手走了出去。
容芜将烂了一半的果子重新放在纸页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
不就是一颗烂果子么。
“哎…”轻叹口气,拍拍脸,让注意力重新回到国事论上去。
……
半月过去,容芜参加完女学入试回府,立马被崔氏拉到近前询问:“怎么样,都会吗?”
“还好吧…应该能过?”
“能过就好能过好…这两天害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总算是熬过来了…”
容芜笑眯眯地看着崔氏为她着急,上辈子也是这样,每当她要参加什么,娘亲都会这般焦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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