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如深(顾许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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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口“米经理，不瞒您说，我和顾总的关系很特别，我现在住的房子是顾总买的，我这么说您能明白么？”
　　“难道……？”紧张的挪了挪椅子，米高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被他猜中了，乔言真是顾许的情妇，没想到啊，乔言平时作风这么端正的人，居然……唉！现在这世道啊！
　　“还请您不要说出去”明知道他想歪了，乔言也不解释，貌似自己什么都没说错啊！
　　其实还真不能怪他这么想，外界一直都知道顾氏总裁是已婚人士，他手上的婚戒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顾夫人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尽管如此，关于那位神秘莫测的顾夫人的身份也早就被传的天花乱坠，偏偏这其中的每一个版本好像都与眼前默默无闻的乔言挨不着边，因此从正房被误会成了小三，想来也正常。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米高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会保守秘密，然后又开始在心里感慨当今社会的道德伦理了。
　　乔言一脸轻松的留下满心凌乱的人事部经理，心情大好的往制作部走去。
　　制作部这群精英早就乐疯了，多日不见的乔经理终于完好归来，他们总算能放下心来，大伙纷纷表明了这段时间他们对乔言的思念以及慰问之情，对她的回归表示极大的欢迎。同时，看到乔言已无大碍，对于另外一些事情，他们也就更是好奇了。要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工作范围和工作性质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性格本质，更何况是一群与娱乐圈打交道的人，因此他们对于某些事情尤为关注也就显得情有可原。
　　乔言才坐下不久，丁叮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大致的讲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以及又一次郑重的表明了制作部的同仁对乔经理由衷的关心之后，依然磨磨蹭蹭不肯离开，二十分钟后，乔言终于意识到可能某人的意图并非如此简单，倒也不催促，扫了丁叮一眼，继续做起了手头上的工作，她相信能让丁叮如此犹豫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与其打草惊蛇受制于人还不如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对制作部众人的各种突发状况，乔言早就习以为常。现在看来有一班很活跃的下属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乔经理”再发现自己无法干扰乔言的视线后，丁叮只好主动出击。
　　“嗯？”准备说了么，乔言抬了抬眼，示意她继续。
　　“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呀？”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丁叮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乔言好整以暇的特许了她的提问“什么问题？说吧”
　　“就是，就是您和Zero到底是什么关系呀？”终于把一直纠结的问题说了出来，丁叮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关系？和Zero？”　听到这个名字，乔言就觉得头大。她原本以为在她请假的这段时间制作部又捅了什么篓子等她来收拾，可万万没料到，他们居然只是在好奇她的八卦，而且对象还是她和ZERO；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乔言顿觉好笑。
　　看到乔言皱眉，丁叮赶紧解释“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的，要是你们真的是情侣的话，我们都会祝福你们的，保证不说出去的。”
　　“我说，你们都在想什么呢？我和Zero才认识没几天呢？能有什么呀？”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乔言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乔经理，我们真的会保密的，您就说说吧！外面的同志们还等着我回去汇报呢！”见乔言不愿松口，丁叮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做起保证。
　　“得，这事还真是你们想多了。”感觉到自己的话没人相信，乔言也很无奈，先是她和顾许现在又是成了她和Zero，怎么今天她桃花开么！
　　“可是，那为什么Zero会愿意来JC啊？而且在现场时，他明明对你很亲密啊，还有还有，你受伤时，他那么紧张。这还没什么么？”越说到后面丁叮就越觉得没底气，都是那群不够义气的家伙，联合起来怂恿她来打听情报，虽然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啦，但是怎么感觉这气氛这么诡异呢！
　　丁叮说的如此有理有据，更让乔言百口莫辩，在心里埋怨ZERO不知检点，害她现在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她向来没有当窦娥的爱好，与其自己被冤枉还是牺牲别人吧。
　　“你们以为会有什么呢？上次和Zero的合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他就坦言自己是GAY，又怎么会对我有感觉，至于他同意合作，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是代表JC对他发出了邀请罢了。”只是这个理由是顾许罢了，这点乔言当然不会说，她可不想从此以后成为八卦女主。刻意的看了一眼时间，乔言不悦的质疑“现在是上班时间，大伙都很闲么？如果很闲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们充实起来”
　　接到这明显的威胁，丁叮立马表明自己很忙，反正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再不离开就是笨蛋了。虽然和大家猜的有误差，但是能证实Zero是GAY的传言，想必大家也是很激动的。哎呀！BL什么的最有爱了……
　　于是乎，丁叮喜滋滋的回去转手第一手资讯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乔言按了按太阳穴，转脸瞟了眼右手旁堆积如山的文件，开始埋头苦干。
　　连续几天没上班，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是一大堆，虽说有人暂代，但乔言还是习惯自己了解清楚情况。当看到与PT的合同时，乔言有片刻停顿，她原本以为经过林妙芝的“小三门”事件后，PT会放弃这次的广告合约，现在来看，想必是解决了。林妙芝的小三门事件除了在最开始的两天闹的沸沸扬扬外，之后几天关于此事的相关报道似乎逐渐平息，也不知陆薇用了什么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转移娱乐话题，尽可能的保护了林妙芝的名声和利益，真可谓是好手段。但细想这次的绯闻，谁是谁非又该如何断定呢！从乔言暂任助理的这段时间来看，就知道陆薇平时对林妙芝的私生活管的极为严谨，现下又怎会让她闹出这般丑闻，其间，有心人为之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娱乐圈的事，向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干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带着精致的面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面上其乐融融，暗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又有几人能是完全干净的。乔言虽不是圈内人，但因工作接触的名人也不算少，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想的透了。
　　“咚咚”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进来”
　　话音刚落就看到丁叮兴奋的探了进来“乔经理，外面有个自称是晨夕日报的记者找您！”
　　记者？乔言很纳闷，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介平民有什么能引来记者登门，除非她是顾夫人的身份被发现了，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忙着发独家啊，来找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实在理不出头绪，乔言放弃揣测，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正了正神色，对丁叮嘱咐“请他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乔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朝来人伸出右手，“您好，我是乔言，听说您找我”
　　“您好，我姓何，叫何清，清澈的清，是晨夕日报的记者”握住乔言伸过来的手，何清礼貌的自我介绍，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乔言“这是我的名片”
　　乔言双手接过，认真的看着上面的信息：晨夕日报，记者，何清。卡片简单明晰，全手写体的行书更给人一种不同于印刷体的亲切感，一如眼前的人，斯文干净，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让人莫名心安。这和以往乔言接触过的任何记者都不一样，在她看来，记者多是犀利和强势的，像何清这种安静沉稳的，还真少见。
　　妥帖的收好名片，乔言道出自己的疑惑“不知何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乔经理客气了，我这次来是专门向乔经理道歉的”何清满是愧疚的向乔言表明来意。
　　“道歉？何出此言！”何清的神色不似作假，只是乔言实在不解这道歉的来由，虽说不能做到过目不忘，但对见过的人乔言至少会有印象，尤其像何清这种温和如水的气质，她更不大可能会忘记。
　　“乔经理，可能还不知道，那天砸伤您的，正是我们报社，真是对不住，原本当天我们就应该来道歉的，只是等我们打听到您的信息赶去医院时，您已经出院了，之后几天您又在休假，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对此我们感到很抱歉，您的医疗费以及这段时间给您造成的损失，我们报社都会一力承担，还请您见谅”说完极其诚恳的望着乔言。
　　这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周到全面，让人都不好意思出口刁难，乔言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本以为何清不适合当记者，不想却是极为精练，可这样的人还真没法惹人讨厌“上次的事只是意外，您不必介怀，况且只是小伤，所以当天就能出院，至于休假，纯粹只是借口，反倒让你们担心这么久，还真不好意思。”
　　“乔经理，千万别这么说，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们的过失，已经感激不尽。只是这原本就是我们的不是，给您造成这么多麻烦还不闻不问的话就更不应该了。不知可否请乔经理赏脸一起吃个饭，也好聊表歉意。”
　　乔言本想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不去，反倒显得她小气，所以也就点了头。
　　饭店订在聚华楼，不算高档，但菜色精致，味道也很有特色，看的出来请客的人很有心。席间，乔言和何清也算交浅言深，何清懂很多，每个话题都能侃侃而谈却又不抢风头，显出极佳的风度，因此，一顿饭下来，两人也算成了朋友。

　　chapter　8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给人一种深沉的年代感，远远就能听到小巷里传来的各种吆喝声，有卖各种小玩意的，有骑着三轮车收废纸的，还有扯开嗓子聊天的，好不热闹。或许不够文明，或许太过粗俗，却有一种真实感。
　　乔言和顾许此时就走在这条小巷中间，因为路太窄车子进不来，所以只能步行，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难免会碰到。乔言偷偷瞄了一眼顾许的脸色，发现并无不悦，眉目间反而带着股柔和的暖意，也不知是掩饰的太好还是两年来养成了习惯。今天的顾许穿得很随意，没有平时顾总裁西装革履给人的凌历感，休闲的针织衫反而给人一种邻家少年的谦和，只是那张出众的脸，还是引来不少人测目，无端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
　　越往里走，和乔言打招呼的人就越多，乔言热情的一一回应。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张婶看到乔言经过，忙高兴的跑出来“小言，回来啦！哟，顾许也来了”
　　“嗯，一段时间不见，张婶又变年轻了”乔言嘴甜的回道，顾许也礼貌的和张婶打过招呼。
　　“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最会哄人”嘴里这么说着，面上却是藏不住的喜色“好了，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快回去吧，估计你妈都等急了，赶明儿再来玩啊！”怕乔妈思女心切，张婶体贴的交代。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接受张婶的好意，乔言和顾许继续往小巷深处走去。
　　绕过最后一个拐角，乔言便迫不及待的往巷尾一个普通的小院走去，顾许也加快脚步很自然的牵住乔言的手一起同行。
　　“妈”才进小院，乔言就急忙冲屋里叫唤。
　　随即从厨房走出一个五六十多岁的妇女，朴素干净的穿着，微微灰白的鬓角都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饱经沧桑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明明和顾太后相仿的年龄，却让人觉得比顾太后大老了一圈。乔母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教训乔言“都多大人，还这么咋咋呼呼，像什么样，还是顾许懂事”
　　被称赞的人的极为得意，冲乔言抬了抬下巴，快步走到乔母身边，亲昵的拉住乔母的右手，骄傲的附和“还是妈有眼光”
　　乔母这下更是满意，也不管在一旁一脸不满的乔言，领着顾许直接往里屋走去。
　　乔言很不乐意的跟在后面，声音不大的抱怨“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说完还回头瞪了乔言一眼，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乔言识趣的闭嘴，乖乖的跟上。
　　乔言和顾许的到来让乔母很开心，嘴上虽没说，却一大早就买好了菜在厨房里做准备，乔母把他俩在客厅安顿好就又往厨房走去，顾许很是积极的说要帮忙，被乔母制止，顺道还指责乔言“要帮忙也是乔言来，这是她该做的”
　　正准备进来偷吃的乔言听了这话，长叹了一口气，郁闷的开口“妈，您这偏心得也太厉害了把”
　　“那是，谁让我这么听话呢？”顾许反讥
　　“少来，你还真是想多了”
　　无奈的看着旁边斗嘴的两人，乔母佯装生气“得得，你俩都不用帮忙，去客厅坐着就行了，再吵啊，我都要头昏了”
　　被赶出来的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的往客厅走去。
　　顾许似乎对乔言小时候很感兴趣，每次来都翻看乔母给他找的乔言以前拍的照片，最开始乔言特别严肃的杜绝这种行为，可是遭到了两人的无视，时间久了，也就由他去了。乔言在客厅里呆了会，觉得无聊，就又串去厨房陪乔母聊家常。
　　顾许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闲适的翻着那本有些陈旧的相册，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流泻的晨光，喧闹的小巷，单纯的邻居，淳朴的母亲，或许还有不一样的乔言，在这里的乔言卸下了所有的负担，单纯的像一个孩子，会任性会撒娇，会和他争辩，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更真实。
　　傍晚时分，陪伴乔母一天的顾许和乔言就要离开，尽管S市和乔母所在的W市是临市，来回一趟也不算太久，但乔母坚持认为晚上开车不安全，何况两人明天都要上班，于是总是大早交代好一切后便黑着脸催他们早点回去，任顾许再怎么强调没有关系，还是被乔母一脸严肃的驳回，知道乔母的脾气，两人也不好多做挣扎，只好在享受过乔母的爱心晚餐后就打道回府。渐渐的，这种模式两年来也就形成了规律。
　　他们何尝不清楚乔母的好意，每每看到在门口一路目送他们离开的乔母的身影，顾许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这种感觉，想必乔言更甚，他们尚且如此，那被留下来的守望者在他们离开后又将会是怎样的落寞，顾许甚至都不敢去想。
　　入夜，光怪陆离的城市像极了一个妖娆的女子，肆意的向人们展示着她的风情与性感。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车窗上留下斑驳的色彩，连带着车内的人都映上了明明灭灭的剪影，五官也变得朦胧起来，看不真切。车内无声的氛围与外面的喧闹形成强烈的对比，巨大的差异给车内静默的两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疏离。
　　顾许思虑良久，终是开口提议“我们把妈接过来吧！”
　　“啊？”　悦耳的男声拉回了正在神游的乔言，突然意识到刚才顾许说了什么，却没有立即回应，反而像是脱力般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缓慢的吐出一口气，连话里都带着微微的苦涩“她怎么舍得呢？她会不习惯的，她那么……”
　　乔言话里的哽咽，顾许又怎会不明白，那个女人是那么坚强，那么骄傲！在人生最灿烂的年华里仅凭自己削瘦的身躯，皴裂的双手独自扛起一个家，抚养长大一个孩子，又需要怎样的勇气和毅力。这样的她，又如何会愿意成为女儿的累赘。可是作为儿女的他们即便明白，又岂能忍心让她继续孤独。这个话题他们提过太多次，每次都会挑起他们之间那根脆弱的弦，于是每次都只能是无疾而终。
　　侧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乔言，顾许轻叹，终究还是选择退让“那我们以后常回家”
　　没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