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向又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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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羽儿，我说话的时候你居然在愣神，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我的大不敬？”

　　　　“皇上恕罪，臣下次不敢了。”我趁机低下头，看着千容转的脸让我的呼吸不顺畅。

　　　　“羽儿，我说了，要你抬起头，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低下头。”千容转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于是我又将头抬起，这千容转到底是想怎样，他不觉得两个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显得很无聊吗？

　　　　“皇上，您那里的奏折还有很多未批阅，皇上还是先处理国事吧，臣现在已经搬来了千云宫，如果皇上想惩罚臣，臣就算想逃，也逃不出皇上的五指山，不是么？”我真的受够了，千容转凭什么对我一副施恩的口吻，不就是一个皇帝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很好，羽儿，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完全就是一位娇纵的大模样；第二次见你，却又变成了小白兔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欺负你；在御园再见到你，你却又变成一朵娇盛开的清莲模样。如今，羽儿的伶牙俐齿，让我这个做皇帝的也自愧不如。羽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原来千容转对我特别，是因为我刚嚎次呈现的面貌都不同，引起了他探究我的。既然这样，我干脆把话讲清楚吧：“皇上，臣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没有皇上所说的那般有意思。这一切刚好凑巧而已，这后宫有意思的人想必很多，皇上应该找她们才是，臣充其量只是一杯白开水，喝了一次不会想喝第二次。臣说的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可是，我目前只对羽儿感兴趣，你最好要有这份认知，那就是，没等我厌烦羽儿你，你是不可能逃离我身边的。羽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可别考验我的耐。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诩就是很好的证明。”

　　　　“皇上，臣当然不能有什么想法，更不敢有什么想法，不光诩是很好的证明，还有乐，不是吗？”千容转没必要一再提醒我应该如何如何，我从阑敢忘记乐的最终下场是如何。

　　　　“羽儿，你这是在激怒我吗？激怒我对你没什处。”千容转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说道。

　　　　“臣不敢，皇上是九五至尊，想怎样就能怎样，臣怎么敢激怒您？再说了，乐的下场臣一直放在心中，时刻不敢忘怀。”我抬头直视着千容转，眼前这人看久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帝，可以为所为罢了。

　　　　“羽儿，很好，你越来越不怕我这个皇帝了。我可记得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害怕得要命，怎么就几个月时间不见，你的变化如此之大？”千容转明明就气得要命，却还在容忍我的无礼，不知他忍得有多辛苦，可能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些实话吧。

　　　　“我原本是怕您的，不过在永乐宫呆的时间长了，我已经忘了自己身为皇上您人的事实。我自知自己不能胜任皇后这位子，如果皇上能够施恩辙了我这后位，我会感激不尽。”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尔虞我乍的后宫生活，也厌倦了对着千容转说着违心之言，更厌倦千羽身为皇后的这个事实。不如干脆和千容转摊牌好了，虽然我不报什么期望，但我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喜欢羽儿现在的样子，不是戴着面具。虽然从你小嘴里说出的并不动听，但我却听得开心。”千容转一副极舒适自在的模样，好像我说的是什么金玉良言一般。他，我越来越炕透了。

　　　　“皇上，您？”现在轮到我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羽儿，你别说什没想做皇后的话，这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知道吗？”

　　　　我没作声，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行事。我明明就是不想做他后宫中的人，我做什么要阳奉阴违？

　　　　“启禀皇上，凤朝宫的宫婢将皇后娘娘的日常用物送来了千云宫，她们在外等着皇上觐见。”小德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我没看千容转，就准备出去接她们几个进来，不料被千容转拉住我的手臂。我疑惑的看向他，这是何用意？

　　　　千容转朝外说道：“小德子，你让她们将事物放下，遣她们回凤朝宫。”

　　　　“慢着！”赶紧制止了千容转意旨，我这才想起路风她们的事情还没禀告千容转，现在我是有求于他。

　第二十三章　　侍君在侧（二）

　　　　“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千容转没等我说出是什么事情，就直接拒绝了我。

　　　　“可是，皇上您还没听我说什么事呢？只是一件小事，不会太为难皇上的。”我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总得试一试才行。

　　　　“我知道，你想让她们留在千云宫服侍你是吧，这件事我不答应。”

　　　　我有点好奇千容转是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这件事，难道他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能听到我和那几个丫头的对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的话就是圣旨。”

　　　　“可是，我想知道原因。”我确实想知道原因，千容转总得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甘心。

　　　　“我千云宫要什么样的宫没有，何必要那四个贱婢。我不喜欢你的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就算是人也不可遥”

　　　　“可是……”

　　　　“没有可是，朕说了不准就不准！”我还想说什么，就被千容转出声制止，还摆出了皇帝的臭架子。他的态度这么强硬，看来只有以后再找机会了。

　　　　“皇上，那你忙吧，我出去走走。”我一点也不想待在千容转的身边，君心难测，当避则避吧。他只是说要我搬到千云宫，可没说我不准出千云宫，我一样可以去凤朝宫串门子，只要不在千容转的身边就好。

　　　　“你——算了，我也不想逼得你太紧，下去吧。”

　　　　想不到千云转这次这说话，我如获大赦，差点就夺门而出。但想一想，不能做得太明显，便端着皇后的姿态款款行出了千云宫。一出千云宫，我大松一口气，在里面真令人感到窒息，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皇宫我很少出去转，如今我又搬往了千云宫，以后我真成了笼子里的小鸟，想飞也飞不远。出了千云宫，除了凤朝宫，我又还能去哪里呢？在这皇宫，我始终格格不入。

　　　　我满怀心事的走在皇宫的大道上，这么大的一个皇宫，却没有我千羽的容身之处，真是可悲啊。突然我又不想回凤朝宫了，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本想去白桦林，一想到千容珏，便又作罢。

　　　　于是我一个人在诺大的皇宫到处晃悠，如果是单纯作为一个游磕话，我的心情会是欢喜的。而如今我却顶着一个皇后的身份，看着这些高墙深苑，每经过一个宫殿，里面传来的欢笑声总会刺痛我的心。沿途遇到了许多人，有宫，有侍卫，有嫔，全都是我不认识的人。那些人全都恭敬的向我行礼，说着言不由衷的“娘娘吉祥”。而我不得不露出虚伪的笑容，向他们致以微笑。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如此虚伪了？虽然我很少出凤朝宫，但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人，这些人一定都是千容转授意而来。真是可笑，难道我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我像幽灵一样游荡在皇宫大院内，走累了，便找了个亭子，坐在石凳上。原来这里就是皇宫传说中的绿沁湖，我直愣愣地看傻了眼。碧波闪耀的湖面，像飘浮着一片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对面的凉亭，犹如一个害羞的仙，亭亭玉立于湖畔。落日的余晖斜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有着一种恬静的丽。

　　　　已经是傍晚了吗？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一天，还是回凤朝宫好了。那一堆人也挺可怜的，饿了一整天，不知道有没于心里地骂我呢。

　　　　走到凤朝宫，才刚到宫殿门口，小禄子就大声道：“皇后娘娘驾到！”那四个丫头闻声全部跑了出来，围着我在中间，一个劲儿的问长问短。

　　　　我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又累又饿，有什么事等我用了膳、沐后再说吗。”我转身对身后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如果皇上问起来，就说本宫在凤朝宫，休息完后会回去的。”休息完，有可能是睡到明天早上，反正现在我是不行了，实在是太累。昨晚上罚跪的膝盖也隐隐作痛，之前不觉得，到了凤朝殿后才发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露风见状，赶紧扶住我，那群宫婢也识趣的退了下去。我倚靠在露风的身上，跟她撒娇道：“露风，我痕！”

　　　　“千羽，我知道，你的心也累！”听到露风的话我不觉鼻子一酸，几流泪，哽咽着道：“知我者，露风也！”

　　　　“千羽，赶紧坐下吧，膳食已经传上来了。”露蕊扶着我在桌子前面坐下，她们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快了。

　　　　我拿起筷子，吃将起来。可能是太累太饿的缘故，在皇宫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觉得饭菜是这么的好常我抽空看向她们，说道：“你们也坐下来吃点吧，现在没外人，我们可以像在永乐宫的时候，围在一起用膳，那感觉特别棒！”

　　　　露风含笑着坐下，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吃了起来。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此刻全都烟消云散，这感觉真好。

　　　　吃了晚餐，露雨早早就为我沐更衣。这段做皇后的日子，任何事都不用自己动手，双手双脚都要生锈了，真不知道以后没人服侍，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露雨为我穿上肚兜，边赞道：“千羽，你的肌肤真好啊，吹弹可破，白嫩细致。”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具身躯的素质真是没话说，刚沐完的肌肤此刻泛着些微红晕，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露雨的肌肤也很好呢，是个俏人。”我向露雨打趣道，露雨娇嗔道，“千羽也学会取笑人家了。”

　　　　然后露雨看着我的膝盖，眼眶就红了，“千羽，昨晚上你一定很疼吧。其实，皇上对你真的很不错。昨晚你靠在露风肩上睡熟之后，皇上就进了太清殿，看样子是一直守候在外面。皇上还示意要我们不要吵醒你，然后就亲自抱着你回了千云宫。你没看到皇上的神情，好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露雨后面的话我没再听进去，她的话给我很大的冲击，也动摇了我原本坚如磐石的心，难道我错了吗？其实，仔细想来，千容转作为一个皇帝，能容忍一个后宫人如此不训，应该是迎因的，这原因会不会是因为爱我之故？我是不是应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第二十四章　　侍君在侧（三）

　　　　“露雨，我现在回千云宫。”我突然很想见到千容转，只是想见到他，就这样而已。说着我转身就要奔出凤朝宫，却被露雨拦住，“千雨，你还没穿好衣裳呢。”我低头一看，衣衫半露，于是赶紧将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就冲出了凤朝宫，往千云宫冲去。

　　　　守在千云宫外面的侍卫看到是我，也没拦，应该是千容转下了旨吧。我直接冲进了千云宫殿内，见到千容转书桌前的那一堆奏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应该都已批阅完毕。我看到他手上拿着本书，不有些好奇。正想走过去看，千容转抬头刚好看到我大力喘气的样子。刚才我急着回千云宫，跑得太急。

　　　　“羽儿，你怎么了？”千容转放下手上的书，朝我走来。

　　　　看到他，我突然觉得不太自在，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运动运动，所以刚才跑喘了气。”我总不能说急着回千云宫，只为想见他一面吧。

　　　　千容转俯身靠近我，抚着我的长发，说道：“羽儿，你真！”我这才发现自己沐更衣后，时间太赶没来得及整理头发，现在披头散发的，应该像鬼多一点吧。我现在是来谈正事，可不想被他给什么了。

　　　　我稍稍拉开和千容转的距离，说道：“我有话要说，我希望皇上能回答我的问题，并请皇上说实话。”

　　　　“羽儿，你问吧。”

　　　　我看了千容转一眼，才问道：“皇上真的爱过乐吗？”我知道这个话题是宫中的忌，但如果不问出来，我心中始终会有一根刺。

　　　　千容转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羽儿，你真的很在乎乐的事，是吗？”

　　　　我朝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从知道乐的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

　　　　“我，曾经很爱乐儿。这让我想起在永乐宫看到你的那首诗中所云：‘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乐儿的那一刻，是惊。而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是，我是一个皇帝，注定了要有三宫六院，这是她的命运，也是我的。刚开始，我们很相爱，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后宫中又入住了许多人，乐儿她开始变了。我认为那是无理取闹，因为她要求我取消三宫六院，我当然知道她不愿和众多人分享我的爱。可我不能啊，我不只是她的丈夫，我还是一个皇帝，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乐儿她为什没能体谅我呢？”

　　　　“我知道她越来越不快乐，看到她的样子，我也高兴不起来，于是我便慢慢地疏离她。有一天，乐儿来找我，她说要搬到冷宫。我感觉到了她要离开我的决心，于是在皇位与乐儿之间，我选择了做一个好皇帝。羽儿，你会炕起我吧？！”

　　　　我能感觉到他沉痛的悲哀，伸手抱住了他，说道：“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皇上在家和国之间，选择了国家，或许错的不是乐，也不是皇上，而是错在老天让你们相遇。如果乐没有遇见你，她会更幸福也不一定。”

　　　　“羽儿，谢谢你！”

　　　　“皇上，乐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许多太医去查这件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没有中毒的症状，好像是自杀，我也一直很想知道乐儿为什么突然就去了。”

　　　　乐的死一定有古怪，不然怎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皇上，我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能答应。”我退出千容转的怀抱，抬头说道。

　　　　“好，只要是羽儿的要求，我都答应。”

　　　　“皇上，我希望皇上能给我时间，不要逼我侍寝，我想心甘情愿的陪在皇上身边。”我直接道出我的目的，我也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和千容转纠缠下去。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但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既然羽儿要求，那我就答应了，我也希望羽儿不要让我等太久。”千容转换了一种语气，有些暖昧，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觉耳根还是忍不住发烫。不过千容转能答应我的要求，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我离开千容转的身边，朝书桌行过去，拿起刚才千容转正在看的书，赫然是《如玉传奇》。我转身笑道：“皇上，你不是说是破书吗？怎么也看起来了？”

　　　　“不过是民间传奇故事，我见羽儿看得这么入神，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便随手翻阅。看了之后，觉得不外如是，不过就是些男情爱之事。”刚开始听到千容转的话我还暗自高兴，到后来就越听越窝火，不说道：“皇上，你不觉得如玉很勇敢吗？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逃脱封建礼法的桎梏，追寻自己的爱情。虽然我还没看到结局，但我想，如玉就算最后没能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她也是无憾的。”

　　　　“羽儿，你——”千容转顿一下，才又道：“羽儿，就是你这份特别，所以我才会对你念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