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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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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红叶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门主下了命令,往后不管出多少银两,都坚决不再做姑娘的生意了。”
“我也没打算出银子。”容卿瞪眼,“我胸口中了你们一箭,你们给我服了玉露丸,虽然中间吃了不少苦头又要卧床休养几个月,但也算功过相抵了,四殿下不会知道向他射箭的是紫竹门的人,你们紫竹门也就不会给抄家灭门,咱们之前的交易到此全清了。但是紫竹门有玉露丸的消息,却是额外的,若是传扬出去,那便是江湖纠纷了,没朝廷皇宫什么事儿,用如此惊悚的一个消息作筹码,请你们帮个小忙,也不为过吧?”
紫竹门接单比较谨慎,都会预先调查下双方的底细,若是牵扯甚广的便回掉,容卿托人牵线搭桥时,红叶甫一听闻与皇宫有牵扯便要拒接,但看完那字条内容,便又动了心,只是假作刺杀四殿下而让舍身相救的容卿受点小伤便能得五千两,并不与朝廷有任何牵扯,也不算违背门规,就应了下来,孰料到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还搭上门主的一粒玉露丸,幸亏自己被她认作义女,只挨了两记耳光小惩大诫,若是换了其他堂主,哪里还能活命?门主倒是没有确切的说不可再接容卿的生意,只是让自己好自为之,方才那般说,只是不想再跟容卿牵扯,但她所说却是句句在理,她的死活只在四殿下一人,而消息一旦走漏,紫竹门要面对的是整个江湖,这个赌输不起,她泄气的垮下肩膀,咬牙切齿道:“姑娘可要说话算话,这个忙帮完,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容卿双眸写满笑意,伸出手掌来,红叶走前几步,两人手掌对上,行了个江湖人的誓约,容卿将手里把玩着的瓷瓶塞回红叶手心,说道:“这个你带走,留在我这里会惹出麻烦来。我要你们查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有了眉目,我再托人给你送信。”见她一脸警惕的模样,又笑着安抚道:“只是查户人家,原本我自己也能查,但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查到,你们四处都有探子,办起来容易些。”
“小事一桩。”红叶长舒了口气,更鼓在殿外响起,沉闷的声音在宫墙深深的黑夜里蔓延,红叶不便逗留太久,便抱拳道:“姑娘方醒,不宜劳累,好好歇着呢,红叶先告辞了。”说完转身便往外走,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善意提醒道:“门主着人去查姑娘的身世了,方才来之前收到飞鸽传书,上面说似乎还有一股人也在查,瞧伸手像是出自大内。”
容卿无所谓的笑笑:“晓得了,多谢红叶堂主提醒。”
红叶不解道:“姑娘难道不担忧?”
“你们的人可查到些什么?”容卿半眯着眼,见红叶摇头,失笑道:“那便是了,连你们都查不出,我又何惧之有?”
是啊,她又何惧之有呢?早就是已死之人,这些年都是在用别人的身份活着,不管带没带面具,都是在演戏,想笑立刻便能嘴角上扬双眸微弯,想哭立刻便能泪珠滑落胸膛抽搐,反倒将真正的性格给遗忘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第14章
侍书卯时三刻起身来到乾清宫,见一排宫侍端着梳洗物什侯在安玥寝殿外的回廊上,诧异道:“殿下还未起?”
一个宫侍小声回禀道:“往常殿下都是卯时正便起身,可咱们今个在这候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没听见里边的动静,又不敢进去打扰,正着急呢,还好公子您来了。”
能到乾清宫当值的,都是宫侍里极出挑的,清秀的小脸单薄的身子,沐在冬日清晨的严寒里,鼻尖冻得通红,手脚想来也不爽利,但都保持着宫廷里最标准的仪态,天青色宫装上半点褶子都瞧不见,雪白的丝帕别在领口,与庄严肃穆的宫殿鲜明的对比着,侍书就这般静静看着,不觉间竟有些恍惚,有种回到十几年前初初从浣衣局调至乾清宫时的错觉。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他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先是闹刺客,接着容容姑娘又昏迷不醒,殿下劳心劳力,睡的沉些也是可能的,秦公公最是心软,哪里肯狠下心来打扰,恶人呀还得我来做才行。”
宫里最近不太平,当值的宫侍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行错事惹出岔子,现下听侍书这般一说,众人都几不可闻的轻舒了口气,侍书缓步越过人群往殿内走去,到得最前方端着脸盆的宫侍面前脚步顿了顿,抬手贴上脸盆边缘,皱眉道:“怎么做事的?水都凉成这样了还准备端进去,你有几个脑袋够摘的?”
那宫侍连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大颗的涌出来,抽噎着辩解道:“侍书公子饶命啊,并非奴才偷懒,天这样冷,灶房离的又远,前前后后换过三四回了,这盆还是您过来前不久刚换的,这么会功夫便凉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再打一盆来?”侍书摆了摆手,那宫侍见状连忙止住眼泪,站起来将冷水倒进廊下傲雪犹存的冬青丛里,拎着脸盆小跑着离开了,侍书叹了口气,背负着手训斥道:“在乾清宫当值,的确比在他处轻快,拿的月钱也多,然自古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会丢掉性命,都给我打起精神瞪大眼睛,你们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平日里倒是能护着些,但是若有谁这个节骨眼上惹怒殿下,我可救不了。”
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抬脚迈进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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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已是知天命的年纪,精神头比不得年轻人,虽依旧当值,若是没什么大事,安玥便会让他早早的歇了,不必像其他宫侍般通宵守夜,但他向来少眠,所以当侍书在外厢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时难免有些诧异,推开耳室的门,却见他正盖着棉被睡得香甜。
侍书在他肩头上推了几把,秦公公迷茫的睁开眼,见是侍书,咂舌道:“你今个怎么起的这么早?”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神情困倦的问道:“几更天了?”
侍书没好气的回他:“还几更天呢,都卯时三刻了。”
“卯时三刻?”秦公公呼啦一下坐起来,一张圆如包子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揉着脑袋,喃喃道:“竟然卯时三刻了,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我可是每日四更天便醒的……”不解的思索半天,却连昨夜几时歇的都想不起,禁不住悲从中来,果真是年纪越大记性越差,期期艾艾了片刻,又突地惊呼道:“殿下起了没?再不起,早朝便迟了。”
“没呢。这一个睡过头也就罢了,两个都如此,还真是巧的很。”侍书摇摇头,见秦公公将床帏挂起,扯过悬在床头的衣衫便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便笑道:“殿下那边自有我去催,您悠着点,若是闪到胳膊腿的可就划不来了。何况早过了您当值的时辰,再躺躺也无妨。”
“已经是第三日了,若是里边那位今个醒不来,孙太医一家怕是保不住了。孙家世代行医,无论朝中或是民间都有极高的威望,真要满门拉去菜市口,殿下声誉也就彻底污了,一想到这些啊我就揪心,哪里还躺得住?”秦公公穿上鞋袜下了地,又朝着内殿的方向啐了一口,小声咒骂道:“呸,妖里妖气女不女男不男的,活脱脱的一个害人精!”
“女儿家有些姿色,倒也无可厚非,咱们南沂历代帝王,容貌也都是极出色的,而殿下本身又生的清雅绝伦,自然在皮相上要挑剔些。”亲眼见过容卿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将殿下护在身后,又如何反应迅速的挥剑挡下奔着自己而来的刺客好让自己脱身前去喊人,侍书自然是站在了容卿这边,“再者,容容姑娘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替殿下挡了箭,否则躺在那里的便是殿下了,皇上又年幼,冯太卿也指望不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的倒也是。”秦公公撇了撇嘴,侍书抿唇一笑,出了耳室,走到内殿门边,抬手敲了几下,良久未有反应,思及此刻容卿生死未卜,并无不便之处须回避,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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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容卿受伤后,安玥便半步也不肯离开床边,侍书劝不动只得命人搬来一张软榻,供他晚上歇息用,但侍书进来后发现他却直接趴睡在床沿,身上除了原本穿着的袍子,连条被子都没搭,好在地龙烧的暖和,否则准要感染风寒。
“殿下,该去上朝了!”侍书连喊了三遍,且一次声音高过一次,都始终未能将他喊醒,却见容卿的眼皮眺了几眺,他心下一喜,连忙迭声道:“姑娘?姑娘?”容卿自然没有“醒来”,侍书失望的叹了口气,只得转头拔高声音又喊了几次安玥。
“无须再喊了,本宫耳朵没聋。”安玥坐起身子,伸手揉着僵硬的脖颈,三日滴水未进又加歇息的不好,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蛋亦不复先前的莹润光泽,蜡黄中挂满些许不耐,侍书怯怯道:“该上朝……”
“难道朝中一日离了本宫都不成?本宫若是死了呢?南沂就此灭国?”安玥一挥手,床头小几上的杯具稀里哗啦的落到地上,隔夜的茶渍将地毯晕出大片黄色,他闭眼深吸了口气,对侍书吩咐道:“去金銮殿宣旨,今个继续休朝,叫她们有要事的就递个折子上来,其他的明日早朝再议。”
“是。”侍书点点头,转身出了内殿,见众宫侍仍旧侯在门外,有几个已经冻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青紫渐现,便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伺候。
站立太久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刚进内殿的门端着痰盂的那个便打了趔趄,后面一位刹不住,一脚踩上对方的裙摆,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手里物什撞在镶金的梁柱上,发出叮叮当当一阵杂乱的响声,安玥转过身怒视着他们,吼道:“滚出去……”
浑身打了个哆嗦,这群宫侍里资历最老的入宫已有八年,服侍安玥也有个四五年了,见过他发怒的机会不少,却从未有一次如此失态过,况且有了侍书之前的提示,众人哪敢再留,连忙搀扶起地上那两个,逃一般奔了出去,安玥转过身,未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情绪,便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好凶哟。”容卿吐了吐舌头,弯了弯眉眼,笑的好似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大哥哥,你长的真好看,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吧,回头叫娘亲去你家提亲,娶你做我的夫郎。”
迷茫了三个日夜,始终未想通她为何要舍身相救,人若是用全部思绪执着于一件事情,便会在泥潭里越挣扎陷得越深,最终钻了牛角尖,而此刻眼见容卿醒来,脑中顿时豁然开朗,他抬手覆到她额头上探了探,将手收回来,掏出袖中丝帕擦拭一番,淡淡道:“莫非烧傻了,竟说起胡话来。”
见他似是不信,容卿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捶打着额头,五官扭曲到一起,痛苦的嚎叫起来:“哎呀喂,胸口好疼,头也好疼,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是在哪里呀?娘亲,抱抱,要娘亲!”
“当真不记得了?”安玥忽的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虐待自己的脑袋,突然手背上一凉,连忙低头看去,然后便呆住了。女子流血不流泪,虽有过女宠无数,却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过……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无声的哭泣着,泪珠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落在手背上,却直接烫进心里,胸口左侧一阵酸酸麻麻的抽痛。
“来人!”安玥高喊一声,却无人应答,这才记起当值的宫侍已被自己赶走,便抬手在容卿手背上拍了拍,安抚道:“莫哭了,服几贴药,总会能想起来的,本宫这就去着人宣御医来替你诊治。”
容卿泪眼朦胧的看向他,抽噎道:“万一,万一永远都想不起呢?”
“想不想得起又有何关系?本宫总不会亏待你便是。”安玥哼了声,似是想到什么,又低低的说道:“若是真傻了,倒更好。”
说完抽回手,抬脚便往外走去,容卿一把扯住他袖子,破涕为笑:“骗你的。”
第15章
御医还是被宣了过来,容卿此番伤势颇重,孙云恰逢当值自是无法,其他人则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她有个好歹赔上身家性命,于是开春才入职,在太医院里资历最浅的洛玉筱便被推了出来。
这洛玉筱,容卿倒也识得,先前受过大刑手脚尽断,在竹园养伤的那个把月多是由她来帮忙换药,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见她背着药箱战战兢兢的挪进殿内,便抿唇一笑算是招呼。
太医院那边得来的信息,说是昏迷不醒凶多吉少,洛玉筱见容卿醒着,吃了老大一惊,同时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脖子上的脑袋总算暂时无忧,匆忙给安玥行了个礼,将药箱往桌上一搁,奔到床边执起她的手便探起脉来。
诊完脉,拿手背贴上容卿额头探了下温度,见未出现发烧症状,便又掀开棉被,将容卿贴身的寝衣敞开,露出受伤的胸口以及腹部,厚厚包扎的白绫上渗出了血,有些初初冒出,触手冰冷湿滑,有些则早已干涸,与皮肉粘在一起,不能直接揭下,洛玉筱打开药箱,取出把剪刀,拿掉宫灯的盖子,在烛火上烤了烤,将白绫从侧面豁开,剪掉四周不打紧的部分。
“洛太医行事愈发稳重了,不愧是孙副院判带出来的徒弟。”手脚筋脉受伤那会她每每来替自己换药都会紧张的手抖,现下却是驾轻就熟,容卿少不得要出言打趣一番,只是片刻后,她便再也笑不出来。
药汁被涂抹到胸前白绫上,只稍稍浸润,便用力揪着往下一扯,容卿疼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呼吸一窒差点抽过去,视线往下移去,便见碗口大的一个疤,四周白肉横翻,没了白绫的束缚与阻碍,鲜血正汩汩流出,滑过另外一侧白皙的浑圆,落在雪白的寝衣上。
“姑娘莫要乱动!”眼见血流成河,洛玉筱一把将容卿按回床榻上,手脚平放两侧,脖颈用枕头高高垫起,拿银针封住几处大穴,取过金创药便往上倒。
没有麻醉剂,滋味堪比生吞活剥,容卿疼的浑身乱颤,两手在床头胡抓乱摸,似溺水的人想要寻找一段可以栖身的浮木,安玥瞥了她的胸口一眼,低俯了下身子,将手掌缓缓递送过去,容卿连忙一把握住,骨头攥的咯咯作响,却硬是嘴唇紧咬连哼都没哼一声。
上完药,用沸水煮过后又晾干的白绫巴扎好,转头再去处理腹部,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大功告成,洛玉筱抬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转头一旁的秦公公拱手道:“劳烦公公将我师父开的药方取来,下官瞧下是否要更改一二。”
“药方在我这里。”侍书闻言从袖子里将药方取出,洛玉筱连忙走前几步接过来,堆笑道:“有劳侍书公子了。”
洛玉筱将药方铺到桌上,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取过一旁烟台上搁置的毛笔,在上面划了几笔,捧起来送回到侍书手中,解释道:“姑娘高烧已退,去热的几味药不必再用,其他的照旧便可。”
太医院有药房,并有专门负责煎药的医童,各宫的主子只须派人将药方送去并候着取药便可,无须自己动手,侍书点点头,转手将药方递给身旁一个宫侍,那宫侍便小碎步往太医院跑去。
洛玉筱将一概用具收进药箱,向安玥行了大礼便欲告退,想到自己师傅孙云的处境,虽知人微言轻,终是不能坐视不理,便勉力多言道:“下官才疏学浅,医术与师傅相差甚远,为确保姑娘无恙,还须她来探查一番方可。”
安玥静默不语,洛玉筱越站越心惊,即便屋内暖意十足,凉意却沿着脊背往上爬,两腿禁不住抖起来,安玥抬头瞟了她的下半身一眼,冷哼道:“退下吧。”
“是是是,下官告退!”得了赦令,洛玉筱背起药箱便往外奔,出殿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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