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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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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不敢当。”平瑜抬头望天。
冯太卿穿着纯黑的狐裘走近来,平瑜跟容卿上前见礼,这边侍候的宫侍屈身给他行礼,他带来的宫侍屈身给平瑜和安玥行礼,悉悉索索好一阵折腾。
他替平瑜拍打掉头上的雪花,关切的询问了几句,这才转向安玥,笑道:“哀家出身低微,偏生自己又是个没本事的,这些年亏得殿下关照,姐妹们这才都谋到了好的前程,此番表侄女进京赶考,姐妹们便托侄女给殿下带了些土仪,方才哀家已命人送到乾清宫,交到侍书公子手上了,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安玥点点头,道:“劳她们记挂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她们的荣幸。”冯太卿满意的微笑,犹豫了片刻,才又道:“我那表侄女在园门口候着呢,若是殿下不嫌弃她粗鄙的话,叫她进来给您磕个头罢。”
安玥斜了冯太卿一眼,心下明白他这是想让自己殿试时关照一二,朝廷里吃闲饭的皇亲国戚从来都不少,多一个少一个无甚太大区别,不过前提是他这表侄女能中了进士才行。
冯太卿见他没有拒绝,便吩咐身边的小侍去将人传唤进来,容卿怕安玥身/子吃不消,就将众人引到了竹园的花厅里,因先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若琳熟门熟路的烧起炭火盆,并泡来滚烫的茶水。
静坐了片刻,就见门帘被掀开,宫侍引着个身穿青衣儒服的年轻女子走进来,这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巴掌大的瓜子脸,两颊因为寒冷而泛着淡粉色,一双秋水翦眸,顾盼间含情脉脉,见了人也不怯场,屈膝跪到地上,微微一笑:“冯程程见过四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噗,咳……”容卿被茶水呛到了,捂着胸口咳起来,若琳连忙取了帕子来替她擦拭嘴角,鸿雁探手试了下被茶水打湿的袍子,皱眉道:“整杯茶水一股脑的倒上了,擦也擦不干,回头出了门,立时结成冰,只怕要冻坏身/子。”说完转头吩咐身旁的宫侍:“絮儿,你回乾清宫给姑娘取件干净的衣裳来。”
“废物。”安玥瞪了容卿一眼,这才将视线收回,对冯程程抬手道:“自家亲戚,不必多礼。来人,看座!”
宫侍搬了张锦杌过来,冯程程稍作推辞便坐了,安玥客套的询问了一番冯家诸人的健康状况,冯程程一一作答,态度不卑不吭,言辞简洁干练却又不死板,安玥不免对她高看几分,又考察了下她的学问,虽谈不上出类拔萃,倒也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连容卿都听的频频侧目。
安玥心下满意,满上却未露出丝毫,赏了她两套文房四宝,便打发她出宫去了,连午膳都未留。
絮儿将衣裳取来,容卿进内室更换,出来时冯太卿已带着平瑜离开,安玥站在窗前看雪景,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一眼,又将头转回去,用颇为遗憾的语气说道:“这冯程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若不是因为你,本宫今个便不放她出宫了,直接收用了当女宠。”
安玥甚少开玩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接让容卿懵了,怔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顺着他的语气说道:“冯太卿巴巴的带了她来见你,打的可不就是这个主意?但凡你有半点心思,他一准就将自家侄女打包送到你的床上了,没必要用强的。”
“你以为世间每个女子都如你这般甘愿屈身男子身/下?本宫冷眼瞧着,那冯程程是个有远大抱负的女子,若是知道自家叔叔有这番心思,只怕死也不肯来见本宫的。”安玥嗤笑出声。
容卿倒背了手,摇头晃脑道:“殿下此言差矣。一个出身算不上优越的女子,靠科举入仕,即便一帆风顺,要做到我这个位置,恐怕至少也要十几二十年,而我呢?只用了不到三年。正是因为有远大抱负,这才懂得有所得必要有所失,能屈能伸方为大女子是也。”
安玥本意是想让她吃醋,莫要以为他的一颗心放在她心上,就能安枕无忧毫无危机感了,可惜话题被她越带越远,离初衷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直白道:“你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就不怕本宫对她起了兴趣而弃你如敝履?”
她退后几步,踮脚转出了几个舞步,最后摆出个S造型,托腮垂头似对水自照,自信道:“单独拿出来的确不错,可是与我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一对比,立刻相形见绌。”
说完又转了几个舞步,来到安玥身畔,将他揽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觊觎殿下的人太多了,这等货色还不足以让我困扰。”
不能让对方吃醋,安玥很受打击,于是继续泼冷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容卿无所谓的抿抿唇:“只怕我不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
话音未完嘴巴便被安玥捂住,想到她被绑缚在床上戒毒时奄奄一息的情景,鼻子酸的厉害,放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厉声斥责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这样的话于她来说算是诅咒了……容卿耸肩笑笑,在他手心亲了一口,安抚道:“好,殿下说我长命百岁,那一定能长命百岁。”
难得逗她一次,结果到最后把自己弄的伤感起来,看来真是魔障了,他忙将话题转移开来:“这会子雪小一些了,时辰也不早了,回乾清宫用午膳去罢。”
接到定北将军钟柏颜即将入京述职的奏报后,安玥便吩咐禁卫军统领林静枰着人盯紧容卿,生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是日防夜防都没防住,钟柏颜一行刚入住京东驿馆后,就被她带人抓进了刑部大牢。
得到消息后,安玥气的一脚踹翻书桌,却也顾不上同她算账,因为钟柏颜虽只带了百来个下属入城,可另外还有五千兵马驻扎在京郊,倘若她被下狱的消息传出去,只怕要引起骚乱。
安玥即刻宣召京郊大营校尉杨怡入宫,吩咐她派人暗中监视定北军营帐,一旦有异动,即刻带兵前去围剿。
杨怡抬头偷偷瞥了安玥一眼,一脸心虚的说道:“今儿一早,容大人来军营找过微臣……”
安玥怒气反笑,问道:“她找你作甚?”
“倒也没有多说,只是让臣派人暗中监视定北军营帐。”这一笑,把杨怡吓的够呛,素日钢筋铁骨的双腿此刻竟有些发软,后面的话说起来都有些不利索了:“后、后来臣听说容大人将钟将军抓进了刑部大牢,臣怕,怕她们会闹出乱子,便,便带了两万人马去,去将她们围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安玥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下,心里将容卿咒骂了无数遍,她这招先斩后奏的确高明,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不是自己的授意,要知道意图谋害朝廷重臣,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她这是挖好了坑给自己跳,并且笃定自己不会拆她的台。
安玥深吸了几口气,将情绪平静下来,对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杨怡说道:“你做的很好,等事了之后本宫再论功行赏。”
杨怡不明白安玥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十分忐忑,这奖赏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忙道:“臣是按照容大人的吩咐行事的,不敢居功。”
“行了,本宫心里有数。”安玥白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又叮嘱道:“定北军将士战功赫赫,乃保家卫国之栋梁,围便围了罢,但切勿伤她们性命,一概供给也要跟上,不可寒了她们的心。”
杨怡忙点头应道:“是是是,臣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并且派军师前去安抚她们的情绪,务必不给殿下和容大人添堵。”
安玥叹了口气,随便摆了摆手:“退下吧。”
杨怡抱拳作揖,便急急的往外走去,与正欲进门的侍书险些撞在一起,她连忙道歉。
侍书淡然一笑,只说“无妨”,含笑看她离开,这才转身进了正殿,对安玥说道:“刚接到临安府八百里加急奏报,说容容姑娘派人将告老还乡的司徒菡一家抓了,一月前便已押解上路,只怕这一两日便到京城了。”
安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月前便已上路,却一直拖到现在才上报?我看这临安知府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如此本宫便成全她。”
侍书蹲□,捡着地上散落的奏折,笑道:“殿下是气糊涂了,半年前临安知府便上了奏折乞骸骨告老还乡,因暂时无妥当的人选前去接任,殿下便让她在任上再多待半年,待年后考绩结束再致仕。”
“还真是气糊涂了,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安玥身/子后仰,靠到椅背上,扶额无奈道:“这个容卿,本宫就不该太宠她……”
侍书道:“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便是再怎样也不过份。”
“旁人也就罢了,本宫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但定北军营是个什么情形你也明白的,钟柏颜哪是随便就能动得的?”
侍书将地上的杂物都收拾好,给安玥倒了被热茶,笑道:“我瞧着容容姑娘是个极稳重的,敢这么做,想必已有万全之策,殿下莫要思虑过重,且等她回来替殿下解惑吧。”
孰料一直等到宫门快下匙了容卿还未回来,安玥让宫侍服侍自己漱洗,已经习惯每晚窝在她的怀里入睡,此时难免有些寂寞,他盯着明黄的帐顶发呆,嘴里低斥道:“蠢货,有胆子做,竟然没胆子见本宫,看你能躲到几时。”
。
无论抓人还是关人,容卿都大张旗鼓,自然瞒不过朝臣的耳目,第二日的早朝堪称壮观,就连平素鲜少露面的几个三朝元老都出现在了金銮殿内,众人看容卿的目光仿佛看过街老鼠一般,若不是有安玥在场,只怕她们要一哄而上狂揍一通。
容卿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直接将这些目光无视了。
安玥斜了她一眼,也绝口不提这茬,捡了几样重要的政务处理了,便让侍书宣布退朝,这时御史中丞许静秋不负众望的出列了。
许静秋道:“臣听到消息,说容大人将定北将军钟柏颜关进了刑部大牢,还指使杨校尉带着京郊大营的兵将定北军歇脚的营帐给围了。”
“那都是昨个的旧闻了,许中丞的消息未免滞后了些。”容卿扬唇轻笑,懒洋洋的说道:“本官不但关了钟柏颜,还派人前往临安府将已致仕的前兵部尚书司徒菡全家给抓了回来,囚车今早方抵达京城。”
“钟将军精忠报国赤胆忠心,司徒尚书为官数年清正廉明兢兢业业,惨遭丧女之痛这才郁郁辞官返回家乡,却连个晚年都无法安度,你这个欺上瞒下妖媚惑主的佞臣,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想闹得我南沂城池失守社稷不复才肯甘心?”许静秋闻言顿时双眼赤红,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起来。
“精忠报国赤胆忠心?南沂若是再错将内奸当良将,那才是真正的自取灭亡呢。”容卿闻言冷笑,背负了手,傲慢的说道:“我既然抓她们,自然是有要抓的理由,许中丞连弄清楚都没有,就急着跳出来泼我一身脏水,知道的说你刚正不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钟柏颜司徒菡她们是一伙的呢。”
许静秋涨红了脸,恼怒道:“本官从来我行我素,你莫要胡言乱语。”
御史台的一个小官连忙跳出来声援:“就是,中丞大人素有‘许青天’的贤名,从不与人结党营私。”
“她要是青天,今个就不会跳出来反对我捉拿罪大恶极的狗官了。”容卿哼了一声,无限鄙夷。
那小官被噎的无话可说,退了回去,许静秋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犯起嘀咕来,思量再三,终是退回了队列,没有再开口。
堂下一阵静寂,容卿耸肩一笑,这才缓缓出列,朝安玥拱了拱手,道:“臣有本启奏。”
安玥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准奏。”
待获得安玥首肯后,容卿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个禁卫军抬了一个木箱进来,放到地上后打开箱盖,取出里边的卷宗,从左边一排大臣开始挨个派发,容卿则亲自拿了一份上前几步递给侍书,侍书接过后呈到了安玥面前。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逾百人,不等卷宗全部发放完毕,四周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谢丞相是第一个拿到的,自然第一个阅览完毕,她“啪”的一声合上卷宗,一边点头一边哈哈大笑:“本相果真没看错人,可是下了一盘好棋呢,这般将相之才,屈居于小小的刑部,未免有些可惜了。”
谢丞相这句称赞的话,却没听进许静秋的耳朵里,因为她完全被卷宗上的内容给震惊了。
前任定北将军慕容彗之副将钟柏颜,觊觎将军之位已久,为达目的,竟与青云国赵王李倚云狼狈为奸,伪造书信污蔑慕容彗通敌叛国,以致慕容彗满门被斩首,定北军兵符下落不明,她暗中鼓动将士们掀起骚乱,数次将朝廷派去的将军赶出军营,最终取而代之,成为了掌管百万军队的定北将军。
然赵王并非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得到了利益必定要付出代价。
安平八年,青云国内夺嫡之势越演越烈,赵王向钟柏颜勒索军饷,彼时南沂境内衮州水患成灾,朝廷拨了大笔的赈灾银下来,负责押运银车的官员,恰好是司徒菡的妹妹司徒萏,这才有了衮州太守容郁的冤案。
安平二十一年,青云国内雪灾严重,因大雪封山,朝廷拨的赈灾银无法运抵灾区,已是太女的赵王再次向钟柏颜勒索粮食,钟柏颜便用石子将军粮掉包,消息传回京中,安平女皇雷霆震怒,当即斩杀了负责军粮调运的户部尚书云柳,一众家人被流放岭南。
附在卷宗后面的,有两封钟柏颜与赵王来往的信件,其他内容一目了然,同时还有大量涉案人员的口供,有些是慕容彗手下大难不死的家将的,有些是司徒萏手下的,还有些是当年负责装运军娘的禁卫军的,可谓人证物证俱全,只怕连审理都是多余,只待判决便罢。
难怪容卿这般从容淡定,原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许静秋有些懊悔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只觉没脸见人,将卷宗往袖子里一装,垂目看着地板,索性装起死人来。
。
其实不光众位大臣惊讶,安玥也是惊诧莫名,容卿一直在探查容郁赈灾银被盗一案他是知道的,也亲自批准她前往衮州寻找当年的知情人,具体进展如何她没说,自己也便没问,司徒暄出事后,他才猜到罪魁祸首是司徒菡,却没想到背后的水有这么深,连云柳军粮调包案以及慕容彗通敌叛国案都牵扯出来,却如谢丞相所言,的确下了一盘好棋。
这种卖国求荣之人,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自然要严惩不贷。可若是严惩了她,定北军又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中,如今青云国内政局稳定,粮草充足兵强马壮,边关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她们必不会坐视不理,战事难免,百姓饱受流离之苦……
安玥陷入两难的境地中。
就在此时,容卿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殿下可是在为定北军新一任将军人选问题发愁?”
不等安玥开口,她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绣袋,勾着上面的络子甩来甩去,得意的笑道:“臣在探查此案的过程中,不但寻访到了慕容彗将军的几个家将,还从她们手里拿回一物,相信此物必能解殿下之忧。”
说着把绣袋递到侍书手上,绣袋里的东西过于沉重,侍书险些失手,使了力气这才将其放到安玥面前,安玥睃了容卿一眼,略带疑惑的里边的东西从绣袋里倒了出来。
“兵符?”安玥惊的一下站起来。
一只青铜伏虎跌落桌面,头扁平,尾巴微翘,左右都有错金文,上书“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定北。”,正是自前任定北将军慕容彗被斩首后便下落不明的定北军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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