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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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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瑜闻言皱紧了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容卿拍拍她肩膀,无所谓的笑道:“皇上若是真想学,我私下里教你便是,横竖我是殿下的女宠,只要有殿下的一天,便有我的荣华富贵,在意那些虚名作甚?”
  。
  小白一副死猫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逗弄几下,它便动动爪子,眼睛始终眯着不曾睁开过,尽管如此,平瑜却玩很是得趣,乐此不彼的用指头在它身上戳来戳去,笑的嘴巴险些歪掉,瞧的容卿直摇头。
  用完早膳,又喝掉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只是碍于平瑜在,她也不好躺下歇息,便叫若琳取了棋盘过来,凭着脑海里残存的一些记忆,摆起由逍遥派掌门无涯子创立的《珍珑棋局》来,所谓观棋招而知人心,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败,在于权欲太盛,不肯失势;惟独长相平凡、出生卑微的小和尚虚竹为救人而出手,不惜自损大片,撞开棋局,从而获得了无涯子老前辈七十年的内力。棋局摆好,容卿垂目打量了一番,便又抬手将其全部打散。虚竹所走的地方为禁着点,不论是当下围棋规矩,还是二十一世纪中日韩围棋规则,皆不允许在禁着点填子,若非要如此,则须罚子或是停走一招,如此一来便是南辕北辙,断不能破局。所谓的珍珑棋局,只不过一种美好的想象罢了,甚至可以说是骗局。
  “骗局呀……”,容卿喃喃自语,“我这一生,又有多少骗局呢?”
  “奴婢见过姑娘。”沉思被打断,容卿抬眼看去,见宫女鸿雁跨过门槛走进殿来,朝自己福了福身,又转身打起门帘,云岚随后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厚实的雪白大氅,手里捧着个暖炉,脸蛋较先前更加清瘦,眉宇间挂着深深的疲倦。
  你方唱罢我登场,乾清宫快变成戏园子了,倒是热闹的很!
  容卿将头转回来,捧了陶罐,将棋子一颗颗放进去,抿唇笑道:“吆,云小姐来了?,难怪大早上的就听到喜鹊在窗外叫,原来是有贵客要驾临!只是我这身子还病着,不能亲自招呼,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云小姐见谅。”
  平瑜从容卿身后探出头来,诧异道:“贵客?”
  龙床帷幔半垂,云岚并未留意到上面还有旁人,顿时吃了老大一惊,连忙跪下行礼:“民女云岚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平瑜摆摆手示意她起身,身子往容卿这边挪了挪,歪着小脑袋,贼兮兮的说道:“她不是住在梅园嘛,到这里来作甚?莫非是来跟你争我舅舅的?”
  容卿拿指头在平瑜脑门上一戳,低声笑斥道:“哎呀,皇上怎可如此直接,自古忠言逆耳实话伤人,做人当虚伪些才是。”
  平瑜拍开容卿的手,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谢太傅曾教导朕,为人当实事求是,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不可妄自菲薄,亦不可自不量力。”
  两人虽是窃窃私语状,音量却足够让殿内之人听的清楚,云岚紧咬了咬下唇,将眸中各□绪压下去,转身从鸿雁手里接过锦盒来,走前几步摆到床头小几上,将盒盖打开,容卿探头一瞧,竟是把青铜短剑,剑鞘上雕刻了繁复的铭文,中间的格上镶嵌着猫眼般的蓝宝石,剑身约长半尺,虽未出鞘,却隐有寒意缭绕。
  “西越国君夏候曾用过的菱纹格剑?”容卿一把将剑抓在手上,手指迷恋的在阳雕的铭文上缓缓滑过,然后握上剑柄,“铿”的一声拔剑出鞘,中脊突出,剑锋细薄,通体乌黑发亮,随便舞动几下,便觉寒光闪烁阴风阵阵,当真名不虚传,她啧啧赞叹道:“好剑!”
  云岚几不可见的轻舒了口气,容卿斜目瞅她一眼,转头拍拍平瑜肩膀,笑道:“殿下快要下朝了,若是给他瞧见皇上在这里,又抱着小白不肯撒手,只怕要责怪皇上玩物丧志,赶紧回宫吧,明个再来便是。”
  安玥向来严厉,平瑜很是惧怕,听容卿这般一说,恋恋不舍的揉了揉小白的脑袋,翻身下床便往外跑,容卿在身后高声提醒道:“悠着点,积雪未化,道路湿滑,仔细摔着。”声音被隔断在厚重的门帘内。
  容卿将剑归鞘,放回锦盒内,见云岚依旧站在一旁,便示意若琳搬了张椅子过去,又挥退殿内宫侍,这才笑道:“这几天来探病的人倒是不少,礼物多是补品或者药材,云小姐的礼物当真别出心裁。”
  若琳端了茶水送进来,云岚轻叩碗盖,说道:“容容姑娘心思玲珑,对我的来意岂会不明?”
  抛出如此贵重的酬劳,必定是有所求,至于详情如何,容卿猜不透,手指按上两侧太阳穴,缓缓揉了片刻,她叹气道:“云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若是利人利己的事情,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其他的那便无能为力了,虽说我没将你视为对手,可也没当成朋友,没必要涉险。”
  云岚闻言摇头道:“我所求之事,于姑娘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便能办到。”
  容卿自然不信,如果那么容易,她又何至于连菱纹格剑都舍了出来?她耸肩笑笑,没有出声,只挑眉等待下文。
  “送我出宫。”云岚抬头,目光紧盯着容卿,诱惑性的说道:“如今宫里女宠只余你我二人,若是我再出了宫,姑娘便能一家独大,从此高枕无忧。”
  “殿下若是对我上心,你就算天天在他面前晃都没用;他若是腻了我,走了你一个也还会有其他的人进来。”容卿“嗤”笑出声,瞥了云岚一眼,又叹了口气,问道:“不想替云家平反了?”
  “殿下公私分明,即便再得宠,也是无用。”话音刚落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待气息平稳后,云岚这才继续道:“只有出宫,才能得自由,也便能亲自去查清母亲所犯的案子。”
  虽然云岚及时用丝帕掩了唇,但容卿终是闻到了几丝血腥气,又想到之前孙云所说她最多能再活三年,心下便是一软,所有刻薄的言辞都憋回了肚里,只淡淡道:“云小姐乃戴罪之身奴籍身份,殿下肯不肯松口,我可是半点都没把握,瞧在这菱纹格剑的份上,便勉力一试罢,若是不成,这剑自是会归还于你。”
  “姑娘手段了得,才入宫不到半年,便入主乾清宫,同皇上关系也极为亲厚,先前能让阮青得偿所愿的从军,想来也能将我送出宫。”云岚闻言一喜,苍白的脸色上不禁涌出抹笑意。
  前太女身染天花不治,新册立的太女平瑜尚年幼,安平女皇唯恐自己驾崩后权势失衡,病入膏肓之际对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权臣或抓或杀,连自己嫡亲的姑母一家都被推到了菜市口,而云岚的母亲云影乃前太女一派的核心人物,自然逃脱不了被斩首的命运,所谓的“军粮掉包案”,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根本无从查起,即便出了宫又能怎样?或许云岚心里也明白,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要努力一番,才不愧对云家列祖列宗。
  人活着图的便是个念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容卿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19章

  进了腊月,日子便仿佛比平时过的快些,外派出去的官员陆续进京述职,接见跟赐宴自然免不了,今年的情形须汇总,明年的打算也要预览,六部折子雪花一般递上来,安玥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有孙云这样医术高超的御医坐镇,补药更是当做家常便饭来服用,容卿卧床休养了一个多月,伤势基本痊愈,虽不间断的涂抹了养颜的九花膏,结痂退却后,胸口只余一道指来宽的疤痕,终归是伤到了根本,恐怕今生今世都消除不掉。
  在御花园正中的凉亭石桌上盘腿打坐了一个时辰,容卿双手下移气归丹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微挑露出抹满意的浅笑。百花洲薛玉露倒也不负其天下第一神医之名,这玉露丸果真对内力大有助益,她幼年便习武,如今又白捡了三十年,如是到江湖上去混,可以算得上绝顶高手,只可惜她现在呆的是皇宫,并非单凭匹夫之勇便能如愿以偿的地方。
  冬日天短,她又不愿一早爬出温暖的被窝,每日醒来时便是日上三竿,又练了片刻剑,瞅着天色约莫要到午膳时分,若是再不返回乾清宫,若琳便要过来催促,便将剑归鞘,缓步往乾清宫走去。
  阴了几日,今日总算放晴,高大的宫墙挡住了厚实的北风,寒意却见缝插针的往人骨头里钻,娇嫩的宫侍们脸蛋冻的通红,手抄在袖筒里,缩着脖子低垂着头在宫道上来来去去,老远见到容卿从御花园的甬道拐出来,连忙手脚放平身子站直,福身行礼后再迈着整齐的步子离开。
  容卿眼尖,这番小动作自然没落下,她也不点破,脸上挂着和悦的笑容,一一在宫侍脸上扫过,然后抿嘴点点头便错身而过。
  在宫里当差的,不是人精的早早就将性命交代了,剩下的都是识时务的,作为男儿家来说,容卿这般雌伏在男子身下讨生活的花娘,自然要遭唾弃,不过也就是只敢在心里想想,任谁也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只是后来有了容卿帮安玥挡箭一事,众人便觉得她足够有情有义,纷纷倒戈了。
  作为事件的主角容卿,自然是不会将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名声好坏皆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算被挫骨扬灰又能如何?她脚步欢快的跨过寝殿的门槛,却意外看到本该在正殿忙碌的安玥端坐饭桌前,一排十几个宫侍侍立一旁,手里都提着枣红的食盒,却没有摆上桌,显然是在等人。
  她将剑递给若琳,快步走过去,坐到安玥身畔的椅子上,将在御花园随手折来的梅枝插进他发髻,歪头左右打量一番,笑嘻嘻道:“都说花开朝颜,依我瞧,午时的颜色反而更俏,耀的人家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放肆!”安玥板着脸厉声冷喝,一把将花枝从头上扯下来,扬手便要丢出去,余光瞟见那腊梅肆意绽放,雪花融化成冰冻结了花心,此刻在殿内地龙与火盆的熏蒸下,冰凌化作水珠,晶莹而又剔透,却是难得一见的雨打寒梅景致,抬眼瞅了容卿一眼,见她眼神缠在这花枝上,压根未正眼瞧自己,之前一番言语也的确是冲着这梅花而来,并非夸赞的是自己的容貌,竟是自己想岔了?他羞怒交加,双颊不由得浮上一层绯红,将花枝往一旁宫侍身上一摔,冷声道:“丑陋不堪,污了本宫的眼脏了本宫的手,拿出去丢掉!”
  那宫侍连忙往殿外跑,方至门口又被安玥唤住:“回来!”
  刹车不及,险些摔倒在门槛上,那宫侍战战兢兢的走回饭桌前,也不敢吭声,只静静的垂首侍立一旁等候示下,片刻后才听得安玥吩咐道:“殿内火盆烧的旺,门窗又关的严实,气息沉闷的很,本宫一进来便觉窒息,把这枝梅花插到花瓶里,放到本宫批阅奏折的案几前,丑是丑了些,总算有些用处。”
  寒梅的确隐有暗香,容卿环视了下诺大的寝殿,暗自咂舌,就巴掌大那么一枝,真是绣花针落入东海里,半点风浪都搅不起。
  宫侍很快取来花瓶,注了大半瓶进去,插好后摆放到软榻前的案几上,安玥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又道:“以后每日清晨都要折一枝来!”
  殿内众人连忙齐声应是,容卿眨眨眼,往安玥身边蹭了蹭,头搁到他肩膀上,主动请缨道:“横竖我每日都要都要去御花园练功,这差事交给我来办刚好,也免得他们再跑一趟。”
  “好,就如此吧。”目的达到,安玥心满意足的扬了扬唇,抬手示意摆膳。
  最后一个食盒被收起,却见侍书用托盘端着个瓷罐走进来,他将托盘放到桌脚,用湿帕垫着将盖子取下,容卿伸手扇走热气,探头一看,红红绿绿青青黄黄的,竟是八宝粥,她托腮凝思片刻,这才后知后觉的诧异出声:“竟是八豆粥?莫非今个是腊八?”
  侍书笑着点点头:“正是。”
  “瞧我,日子都过糊涂了,还是侍书公子思虑周全。”容卿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抢过他手里的勺子,亲自替安玥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嘿嘿一笑:“殿下,喝粥。”
  安玥睨了她一眼,拿起汤匙舀了半下,文雅的含进嘴里,眉头微微皱起,一旁伶俐的宫侍连忙取来痰盂,他转头一口吐出,另一宫侍立刻递上漱口水跟丝帕,他漱干净口,接过丝帕擦拭一番,转头却瞧见容卿正吃的香甜,一碗很快见了底,也不再盛,而是半蹲起身子越过一堆盘碗碟子,将他那碗取走,就着他用过的勺子,没几下就吃干抹净,连半粒米渣都没剩,嘴里小声的嘟囔道:“殿下竟然吃不得甜,一年也就腊八这日才能吃上,真是没口福。”
  安玥拿起筷子,夹了棵青菜塞到嘴里,嚼碎咽下后,面色冷然不带任何玩笑的哼道:“既然喜欢吃,那便让御膳房一日三餐都做给你吃,一直吃到吐为止。”
  “八豆粥譬如青楼里的小倌,偶尔尝尝过把瘾尚可,若是日日都如此,可真消受不起。”她端起旁边的白米饭,用筷子敲敲碗沿,叹息道:“过日子呀,还是白米饭这样的正夫妥帖实在。”
  “正夫?小倌?跟了本宫,你想都不用想。”安玥倒没动怒,只鄙夷的撇撇嘴便不再搭理她,转头瞧向侍书,说道:“昕络的女儿明儿便满百日,礼品秦公公前些日子已备好,你午后去苏府走一趟。”
  苏家大公子苏昕络的父亲乃是年太卿长子音冉殿下,安玥父亲路皇夫过世时音冉早已下嫁苏家,是以安玥与音冉并不亲厚,反而与年纪相仿的苏昕络私交甚笃。苏家生意铺的极广,四国间都有分号,可谓天下首富,安平在世时便颇为忌惮,逼得苏家主动交出盐铁茶的经营权,其他生意也大规模缩减,畏首畏尾苟安于世,待安玥掌权后,便频频赋予苏家特权,于是苏家的生意一日千里,比之从前更胜一筹,众商贾望其项背却又无可奈何。
  容卿搁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插言道:“可是东华苏家?”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想来是憋坏了,孙云刚开口说能下地走路,她便蹦下了床,不顾雪大路滑,硬是绕着宫墙走了一圈才停歇,安玥叹了口气,挑眉道:“怎么,你识得?”
  “人家是富甲天下的皇商,咱只不过是江湖上默默无名的小透明,八竿子打不着的,想想都不可能。”容卿连忙摇头,拿起筷子夹了块松子鱼放到安玥碗里,笑道:“听闻苏家有座梅园,里边梅花品种繁多种类复杂,我想趁机去瞧瞧,顺便也折几枝回来,给殿下顺顺气儿,免得殿下窒息。”
  宫里每年科考后都会举办琼林宴,自古“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有高中的士女在宴席中瞧上了哪家的公子,便折花枝赠送,若对方愿意接受,皇帝当下便会赐婚,这习俗在宫外流传开来,花枝变成了以身相许的诺言,男儿家的父亲时常会狠狠的教育他们,不可轻易接受女子赠送的花枝,这些道理安玥自然知晓,是以才会命人将其丢出去,后来想到反正自己终生不得出嫁,又是初次接受女子赠送花枝,就这样丢掉难免有些不舍,于是变卦了。
  被容卿点破谎言,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哼道:“想去便去好了,本宫还有折子要批,没空在这里陪你用膳了。”
  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寝殿,侍书见容卿不动碗筷显是早已吃饱,便挥挥手示意宫侍来收拾,冲容卿笑道:“户部送了一堆账簿过来,殿下命我核对数目,明儿早朝便要议定,还真是脱不开身,姑娘这回可算是帮了侍书大忙,否则今个挑灯到天明都未必清算完毕。”
  “侍书公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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