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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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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宠(女尊)
作者:风过水无痕
楔子
三更更鼓敲响,容卿掀开床幔一角,翻身坐起,扯过矮凳上散乱的衣袍便往身上套,安玥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头软软的搭在她肩上,三分睡意五分暧昧的嘟囔:“每晚都这般折腾,实在累人的紧,索性搬来宫里住吧。”
容卿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掰开腰上十指交缠的手,麻利的穿上袍子,再套上靴子,站起身,拿月白竹纹的缎带束了腰,黑色连帽斗篷往身上一披,抬脚便往外走去,安玥在她身后软软的喊了句:“喂……”
她定住,静默片刻,转身快步走回榻前,一手托起安玥下巴,对准那泛着淡粉色的唇便亲了下去,安玥喉里低吟一声,手攀上她的脖子,灵活的舌儿便来扣那齿门,容卿后退两步,皱眉斥责道:“别闹……时辰已是不早,我先回了。”
眨眼间人影已无,安玥跌坐床头,如瀑青丝四散,细长的眉眼随主人情绪变幻了数下,最后归于平静,还能怎样呢,也只能这样,再多便是强求,只怕连当下的处境都不如……乳公秦氏在外间听到响声进来伺候,见他仅着贴身亵衣,忙冲上来替他披上被子,抱怨道:“我的殿下喂,这寒冬腊月的,您也忒不保重自个儿了,回头要是染了风寒,可有好罪受了!”
安玥叹了口气,无所谓的摇头道:“哪有那般娇贵。”
秦氏拿起火夹子,往炭火盆里添了几块炭,絮絮叨叨的说道:“老奴知道殿下心里苦,可日子再苦再难也得过下去不是?您就算不为自个儿着想,也得顾念着容相,她对您的一片痴心,老奴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一片痴心么?”安玥眼神涣散的望着墙上的雨后春笋图,嘴角挤出抹苦笑:“或许是吧……其实真心与否又有何关系呢,本宫只不过是在这寂寞深宫待怕了,想找个人陪着解解闷罢了。”
“您呀就是嘴硬心软,老奴横竖是争不过。”秦氏轻笑出声,眼神里带着一抹了然,“不过呀,每日容相一走,您就独坐到天亮,老奴也劝不住,回头得请她管管您才行。”
“秦公公……”安玥板起了脸。
秦氏立时投降,打蛇棍也一并跟上:“好好好,老奴不多嘴。这天还早着,被窝里也暖和,您就赶紧再睡个回笼觉吧。”
安玥打了个呵欠,侧身躺到床上,秦氏连忙上来帮他盖好被子,掖严被角,如同小时候哄他睡觉那般,拿手在背上轻轻的一下下拍着,安玥将头朝秦氏腿边靠了靠,半眯着眼睛不睡也不说话,眼神透过精致雕刻的木棂静静凝视着窗外的无边黑暗,心思不觉间飘荡到了从前。
第1章
平瑜五年秋
八月未央,正是桂花飘香时节,南沂皇宫御花园内张灯结彩,夜明珠将夜色映的恍如白日,不断有手执宫灯的宫女引着前来赴宴的权臣及其家眷入席,身着宫装的美貌宫侍穿梭其中,将一盘盘瓜果佳酿摆上案几,远处布置华丽的戏台上,六个腰肢纤细面覆白纱的舞怜正随乐曲翩翩起舞,衣香鬓影,好似不夜天。
“皇上驾到!”“安玥帝卿驾到!”
宫侍尖锐的唱和声响起,众人连忙起身,整理仪容跪地接驾,八岁的平瑜女皇快步走到最高处那张御案前,转身一撩衣袍下摆坐到龙椅上,这才扬了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四殿下安玥身着滚金边的黑色袍服,同色系黑靴,墨发用支金簪绾在脑后,面容清素淡雅,眼神冷如千年寒潭下的两汪泉眼,即便浑身黑袍飘飘,却有种高贵月华般出尘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洒满傲气,他抬眼在全场扫视一番,这才缓步走至平瑜下首案几前坐好,说道:“今个是本宫生辰,一概礼数皆免,众卿不必拘束,随意便好。”
刚起身的众人,闻言立时又跪了下去,齐齐道:“臣等恭祝四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安玥抿唇,嘴角浮起抹冷笑,淡淡道:“众爱卿有心了。”
平瑜也端起酒杯,豪气万千的说道:“朕以薄酒一杯,祝愿四舅舅平安康泰事事如意,先干为敬!”
说着便端起酒杯往嘴里送,安玥抬手拦住,接过她手里的金杯,抬手以袖掩唇饮了个干净,将空杯倒扣回御案上,皱眉道:“皇上年纪尚幼,饮酒无益。”
平瑜悄悄耷拉下眼皮,不乐意的嘟嘴:“可是,太傅说……”
安玥冷冷的瞥了太傅谢芳尘一眼,低声训斥道:“谢芳尘的确文采斐然,但于为人处事上颇有欠缺,且生性风流不羁,请她做太傅之前,舅舅便告诫过你,只可学该学的,莫要染上其他坏习气。”
见他动怒,平瑜连忙认错:“舅舅,瑜儿知错。”
安玥步步紧逼:“知错,便要改,若是不然,又有何意义?”
“瑜儿定不辜负舅舅期望,舅舅也莫要生气了。”平瑜小手按上安玥额头,将眉心浮起的皱纹一一按平,又端起盛满茶水的青瓷茶碗来,笑嘻嘻道:“瑜儿以茶代酒,祝愿四舅舅人比花娇青春永驻。”
说完,便掀开碗盖一饮而尽,安玥额头青筋直跳,谢芳尘这个太傅,实在让人头痛,或许当初就不该请她出山。
乳公秦氏走过来,提示戌时已到,安玥抬了抬手,璀璨烟花立刻划亮漆黑的夜空,花簇一团接着一团,将夜色染上一层浓妆,几位朝臣的年幼儿女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挣脱父母的禁锢,跑到戏台前的空地上,欢呼跳跃着,众人不安的转头朝四殿下看去,只一眼,便都怔楞在当场。
灯火阑珊处,那人背负着手举头仰望,绝色面容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冷淡的双眸被五彩烟花映红,夜风轻吹,衣袍随风轻轻抖动,超然脱俗的仿佛九重宫阙上遥不可及的仙子,就连那轮自东边缓缓升起的圆月,都在他的衬托下变的暗淡无光。
。
烟花过后便正式开席,精美菜肴流水般端上来,戏台上德春班的名角小香儿上了场,唱的是喜庆的《蟠桃宴》,倒也十分应景,一番觥筹交错,一直闹腾到亥时,上了年纪的谢丞相便再也撑不住,率先起身告辞,有她在前带头,其他老臣也纷纷起身,安玥一一准了,因平瑜每日四更天便要上书房,便也着人将她送回了寝殿。
生辰年年过,横竖都逃不出这些花样,此时见场中大半朝臣退去,徒留残羹冷炙,便觉有些意兴阑珊,他刚想吩咐散席,便见谢芳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自己面前,两手合拢一拱手,说道:“殿下请留步,臣有贺礼送上。”
安玥默然,倒也未曾出言反对,谢芳尘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拍了拍巴掌,便有悠扬悦耳的笛音传出,随后自幕帘内飞出条天青布帛,布帛上有一花娘踮脚而立,乌发未束,长垂至腰际,下身大红曳地长裙,金线滚祥云,上身一抹嫩绿抹胸堪堪将胸前柔软遮住,露出大半个光裸的后背,右侧手臂上纹了枝牡丹,桃红的花与嫩黄的叶鲜明的对比着,光是这样一个侧影,便让众人目瞪口呆,连谢芳尘都惊的张大嘴巴,男眷们则羞的满脸通红,连忙低垂下头。
琴声拨弄开来,与笛音相合,花娘轻盈的跳下布帛,将其横过后背,随乐曲缓缓舞动起腰肢,时而如灵蛇般奇巧,时而又似柳条般柔韧,而那条布帛亦如有生命般,随着动作摆出各种漂亮的花形。
舞虽好,人却瞧不清模样,即便偶尔旋转过来,也被四散的长发遮盖住,不免有些让人心急,在席的有几位年轻贵女曾目睹过其真容,低头小声议论着,就在这时她却猛地压低身子一个后仰,露出一张如男子般清秀的脸,弯弯柳叶眉,粉嫩樱红唇,谈不上多出色,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这种,但一双眸子却是勾魂摄魄,顾盼间有流光回转,目光对上了便再也移不开,安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搭在酒杯上的手不觉间握的死紧。
恍惚间,那花娘的目光陡然变的凛冽,布帛倏地收拢进手心,抬眼看向安玥所在的方向,脚尖一点地便跃了起来,谢芳尘见状不妙,筷子一甩抄起扇子便迎了上去,花娘冷声一笑,将手一抬,布帛飞快的蹿出,在其胸口一点,便又收了回来,谢芳尘便如木雕般浑身僵硬,随即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到地上,尘土一阵飞扬。
“有刺客,保护殿下!”秦氏撕心裂肺的惊叫,四周守卫的禁卫军连忙冲过来,然速度终归不及花娘,绵长布帛在内力的驱使下,隐约带了杀伐之气,笔直的朝安玥脖颈伸去,安玥认命的闭上眼,眼看便要性命不保,她却猛地脚下一滑仰倒在地,哗啦啦十几柄钢刀架到脖子上。
秦氏探头一看,只见她粉色绣花鞋底上黄白一团,许是不知哪位大臣家的公子小姐调皮,将吃剩的香蕉随手丢弃,竟间接的救了殿下一命,他连忙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的喃喃道:“谢天谢地,总算平安无事,老奴回头便去庙里还愿。”
。
安玥站起身,缓步走到花娘面前,抬眼看向她,问道:“是受何人指使?招了,便不为难你。”
“我会说?”花娘挑挑眉,满脸写满挑衅。
那厢谢芳尘已被解穴,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扑通一下跪到安玥面前,大义凛然道:“臣与千月阁主十几年交情,此次殿下生辰,便请了他阁里最红的头牌容容姑娘来助兴,不曾想竟闹出事来,都怪臣思虑不周,臣愿意领罪,但凭殿下责罚。”
千月阁花娘容容……安玥沉吟半晌,冲谢芳尘抬了抬手,道:“不分青红皂白便责罚,本宫若是如此昏庸,只怕南沂皇朝早已被西岐踏平。起来罢,待事情查明再计较不迟,若当真有牵扯,本宫也绝不留情。”
“谢殿下。”谢芳尘千恩万谢的站起身。
此番出事,众人受惊不小,酒宴自然无法再继续,安玥便吩咐散了,见容容惬意的躺在地上,毫无半点阶下囚的觉悟,便对禁卫军统领林静枰吩咐道:“查封千月阁,一干人等悉数投进死牢等候发落。”
林静枰领命,禁卫军如潮水般退去,秦氏低垂着眼,抬手指向容容所在的方向,询问道:“殿下,此人该如何处置?”
“押入天牢,大刑伺候,本宫倒要瞧瞧她的骨头有多硬。”
第2章
乾清宫是历代帝王处理朝政的所在,五年前皇姐安平女帝驾崩,遗命由他在平瑜及笄前摄政监国,安玥便搬来此处。沐浴过后,他换了身黑色常服,盘腿靠坐在软塌上,摊开案桌上一本奏折,拿毛笔沾了些朱砂,飞速的批阅起来。
乳公秦氏提着半篮烘干的碌柚叶走进来,掐灭了铜炉里的龙诞熏香,将碌柚叶一片片塞进去,不多时青烟便从铜炉里袅袅升起,夹杂着碌柚特有的刺鼻气息,安玥蹙眉,抬头看过来,秦氏忙解释道:“碌柚叶,给您去去晦气,冯太卿遣人送了来,也亏得他仔细,存了些下来,否则这时节还真不好找。”
安玥收回目光,提笔继续,秦氏边往铜炉里塞碌柚叶边说道:“冯贵侍向来为人和气,不像其他的侍君,仗着有家族背景支撑,便飞扬跋扈不把别个放在眼里,先帝在时,年皇夫不得宠,蓝侍君离宫,倒是他一直默默陪伴左右,后来先帝殡天新皇登基,他也相应的被册封为太卿。这么一琢磨,老奴便觉得殿下先前说的句句在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倒是个精明的主。”
安玥将笔搁回砚台,合上奏折放置一旁,仰头在雕梁画栋的宫殿内扫视一圈,冷笑道:“这个皇宫里,到处都布满吃人的兽,若是不精明,哪里能存活的下来?”就连你秦公公,也并不像表面那般良善。当然,这话他并未道破,终究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乳公,只要不触及底线,权且当作不知。
秦氏听的连连点头,瞥见侍书不在殿内,便疑惑道:“侍书公子怎地不在殿下身边伺候?”
“被本宫派去天牢了……”安玥话音刚落,却见侍书走了进来,说道:“殿下,林统领求见。”
安玥点点头,侍书高声唱和,禁卫军统领林静枰大步跨进殿内,持剑单膝跪地行了礼,这才回禀道:“臣奉命带人在宫里各处搜索,最终在闲置多年的玉浮宫内发现一具女子尸首,样貌与宴席上行刺殿下的刺客无异。”
“哦?”安玥挑眉,吩咐道:“抬进来。”
林静枰起身出门,片刻便又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禁卫军,用块门板将尸首抬了进来,往地毯上一放,秦氏抬眼一看,顿时吓的满脸惨白,身子哆嗦着,险些将身后铜炉撞倒。
死者着一身粉色裙衫,梳青楼花娘间盛行的祥云髻,面容乖巧清秀,手腕脚踝处坠满细小铜铃,典型的舞装打扮,颈部碗口大的一个伤疤,鲜血喷溅的满身都是,虽早已干涸,但看去不免让人胆战心惊。
这便是千月阁那位花娘容容,而那个假扮她的刺客,想必是事先潜入千月阁的马车,尾随至宫内,伺机将其杀害并取而代之,趁献舞之际妄图行刺自己,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终是马失前蹄意外被抓,安玥在脑子里一合计,便已了然,林静枰自然也能想通,她上前一步,求情道:“想来此事与千月阁并无干系,望殿下网开一面。”
“单凭猜测便欲放人,林统领几时变得如此草率?本宫并非残暴无道之辈,待查明真相,自会还她们一个公道。在此之前,恐怕得委屈她们在死牢里待上些时日。”安玥起身,背负着手踱到那具尸首面前,半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摆摆手,命令道:“退下罢。”
林静枰再次跪下行礼,带着人快速的退了出去,安玥转头看向侍书,问道:“刺客没招?”
侍书摇了摇头,回道:“大刑都动过了,昏过去几次,再拿冷水浇醒,反复折腾大半夜,愣是半点讯息都不曾问出。”
意料之中的答案,安玥唇角扬了扬,吩咐道:“叫人备车辇,本宫亲自去会会她。”
“殿下喂,那天牢重地湿气颇重,白天再去不迟,已是三更天了,回头还得去上早朝,您还是早些歇息吧。”秦氏苦口婆心哄劝,安玥未曾搭理,直接抬脚便往殿外走去,秦氏无奈叹气,抓起一旁悬挂的披风,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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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跟大理寺各自都有隶属的牢房,所谓天牢,不过是皇族在宫内私设的刑室,普通宫人犯错,轻些的便仗责几下小惩大戒,重些的直接仗毙草席一裹丢去乱葬岗,打入天牢的,多是皇亲贵族或是后宫君侍等身份尊贵之人。当然,像行刺安玥帝卿的刺客这种重刑犯,得此殊荣倒也不奇怪。
因是三更半夜,天牢守卫或站或坐,都已酣然入梦,听到秦氏刻意拔高的唱和声,吓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扑通扑通跪地见驾,匆忙些的,连身下坐着的板凳都带翻,稀里哗啦一阵人仰马翻,直到安玥摆手示意起身,这才总算回归安静。
两个守卫持了钥匙,抖着腿在前方带路,兜兜转转半晌,拐了三四道弯,才在一间石牢前站定,扯过上面的锁,插入钥匙打开,再将缠绕牢门的铁链一圈圈解下来,这才推开牢门退到一旁,安玥低俯了头,跨过狭小的牢门,站直身子抬眼望向对面墙壁,未等作出反应,便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他转过身来查看,竟是秦氏被当下场面惊的昏厥过去。
命人将其抬回乾清宫,安玥转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原本昏睡的刺客倏地睁眼,待看清面前之人时,抿嘴轻笑道:“劳殿下大驾前来探望,容卿受宠若惊。”
手腕被铁链绑缚住,悬挂在房梁上,离地约有半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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