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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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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子来进家里。”
  “真的吗?”知妙一听这话,眼光一亮。但立时又垂下来,“这……好像也不太好罢,本来嬷嬷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擅出二门,擅见外客。”
  “三掌柜不算外人啊,我们出生时,因着母亲身子弱,父亲还把他们请在现场呢。”知秀忽然这样说,“不然你去前厅先见父亲,问了父亲再去见三掌柜,就算跟着熟悉下那些药材药库也好。”
  知妙略想了想。
  现今府里的事态和半年前是不太同了,那时候燕姨娘掌家,父亲去了居州,她才偷偷摸摸地跑去药库里拿药,但现在阮氏掌家,虽然还有宵禁的令子,但却没有那么严格了,况且章荣孝对她们最近也是体贴有加,她若是趁着家里药库入货的时候过去看上一看,也应该并不过份。
  因而知妙想了想,带了清歌往前宅来,想先请章荣孝的示下,再去药库那边。
  结果才出了二门,穿过了窄弄堂。清歌忽然就从旁边拉知妙的衣角。
  知妙一愣:“怎么了?”
  “小姐别说话。”清歌一手就拉住知妙,立时往弄堂里的一个角门子檐下就是一躲。
  知妙也是个机灵的,被清歌一拉,她也不开口了。
  两个年龄也不算太大的小姑娘躲在漆黑的黑暗里,一个个子不太高,穿了褚色大褂衫在黑暗里都看不太清楚身影的老嬷嬷急匆匆地就往弄堂这边走。两个小姑娘也不敢吭声,吓得立时摒息,整个人都贴在那黑黑的角门上,差点恨不得自己变成两张门神挂到门扇上去。
  还好,这个老嬷嬷行得无比匆忙,一边跑一边回头,竟然从她们两个面前经过也没有发现她们。
  知妙和清歌才刚长出了一口气,就听到弄堂那头有个人问道:“孟嬷嬷,你这是去了哪?”
  那个嬷嬷顿时一惊,立时后退一步,好像从袖筒里马上露出个什么东西,身子一矮就往弄堂角子里一摆,然后直起身来,一边叹气一边说:“哎哟,你看我这个记性,晌午的时候打从这里经过,结果把个金溜子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说我这不是心急么,这黑灯瞎火地又来摸一趟……”
  “金溜子?真的丢了么?我也帮嬷嬷找罢。”
  “哎,不用,不用这堂里我已经找过了,我再去那边堂找。”
  “那我也帮嬷嬷?”
  “……哎……那好……那好……”
  两个黑影从弄堂口走过去。
  知妙和清歌从角门子那里走出来。
  清歌问知妙:“小姐,你看到了罢?她摆了什么东西?”
  知妙点点头:“我也看到了。可是不知是什么……”
  “要不,咱们看看去?”清歌小心地问。
  知妙想了想,点点头。
  两个小姑娘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弄堂角落里,知妙小心翼翼地一弯下腰去,竟然发现孟嬷嬷放在角落里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到是个蓝玉色的细颈大肚瓶。瓶子挺干干净净的,塞了红绸包的软木塞。
  知妙低头一捞,拿起那瓶子。
  清歌有点奇怪:“小姐,这是个什么东西?”
  知妙皱了皱眉:“或许,是什么吃喝的东西?前儿主母禁酒,或许她们正背地里想要藏些酒吃……”
  “不对吧。”清歌扭着自己的辫子,“好像孟嬷嬷就是新太太的教养嬷嬷啊,不可能新太太刚下了令,她第一个反对的。这里面定有些古怪。小姐你打开看看?”
  知妙想了下,也点了点头,伸手拔开了那软木塞。
  塞子一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立时就传了出来。有点腥,有点冲,还粘腻腻的感觉。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不像汤,自然也不像水,摇晃起来,瓶子里也没有声息。
  知妙闻了一下,立刻向后猛撤了一下。
  清歌只问:“小姐,里面是什么?”
  知妙摇摇头,“我也不知。”
  这里主仆两个人正在发愣,忽然有人在身后嗡声嗡气地一开口:“长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知妙和清歌一听这话,立时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长瓶子都差点要摔在地上。
  慌得连忙回过头去看,原来身后那个黑影子却是个子不太高,长得很墩实,又走路无声无息,还穿了一件墨
  30、三元归一 。。。
  蓝长衫的知邺,很木木地站在她们两个身后。脸上的表情很是生硬,眼神还直勾勾地,半夜里跟出来乱晃的榆木疙瘩一样,很是生生地把知妙和清歌吓了一大跳。
  待知妙和清歌终于看清是知邺之后,两个人吓得捂胸喘息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一点声音也不出,生生把人给吓死。”
  知邺站在那里,憨厚墩实,很是嗡里嗡气地说:“长姐为什么害怕?你们做什么事会害怕?古人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长姐总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罢。”
  知妙其实和知邺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是也算是略有几次薄面;从相见来看,她知道这个庶长子弟弟很是憨厚老实,什么巧话不会说,什么巧事不会做,也不会撒谎,不会讨乖,比他那个妹妹知画,娘亲姚姨娘,可是有天壤之别般。
  知妙一向觉得他实在很墩实,脑子又不转弯,怎么可能在嫡长姐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的。她只皱了皱眉:“我们哪里做什么亏心事,不过是捡了个盛水的瓶子。”
  “盛水的瓶子?”知邺看到知妙手里的那个长颈瓶,不知道哪里就生出一句话:“哎,正好我跑了这些路,好渴。长姐给了我喝罢。”
  知邺向来心肠直,说话也快,居然一说完就立时伸手从知妙的手里抢过那瓶子,也不眨眼,咕噜一口就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下去!
  “哎……别……”
  知妙还想喊他,但是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做到!两更来鸟!
  偶这么爽快,大家好意思不爽快么?
  大家爽快了,偶也就跟着继续爽快!来吧来吧!尽情地来吧!
  PS:提醒盗文君,您手脚稍慢点,给原作者条活路,别把作者逼死了,那别说双更三更
  怕连一更也没了哦哦哦~
  31
  31、花烛果奔 。。。
  过了三刻,孟嬷嬷回来寻那只长颈瓶。
  但是黑暗的弄堂里,她却怎么寻都寻不到了。这会子孟嬷嬷可真是杯具了,提着裙子跟真丢了金溜子一样,趴在地上眼对眼地找,还是看不到。
  孟嬷嬷暗道:“我明明就摆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难不成那东西还能生了翅膀飞了不成?哟,可别是被什么人拿去了,要是被别人拿走了,不小心吃了喝了……哎哟,可了不得!”
  孟嬷嬷急得都快火烧火燎了,又一路顺着弄堂直找回去。
  可是折腾了足足要大半夜。
  这边厢知妙已经领着清歌回来了。
  知秀还在灯烛下描红,一看到知妙回来了,放下笔道:“姐姐回来了?可请问到三掌柜,拿到什么药书没?”
  知妙没有立刻回答,却只是摇了摇头。
  走到屋中央的圆桌边,拿了一只茶盏,倒了些温茶水就抿着嘴慢慢地往下喝。
  知秀看着知妙的表情,可有些奇怪。
  后头清歌又走进来,知秀问她:“你们怎么了,姐姐怎么也不回我?看这表情,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清歌看着知秀,又看看知妙,她脸上的表情到是和知妙很不同,一脸的尴尬的样子,把知妙的斗篷收起来,一边叠一边回头道:“二小姐你就别问了罢。”
  “咦,你们这到是奇了,出去一趟回来到都不和我说。那下次我就不给你们支主意了,再想问我什么,也不能够了!”知秀把手里的描红纸一收,就要往西阁去。
  清歌忙着来拉知秀的手:“哎,二小姐,可别这样。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
  知秀眨眨眼睛。
  东跨院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高呼低喝,好像有两个小丫鬟,一个大丫头正在门外一边跑一边狂喊:“邺哥儿,别跑,快停下!快别跑了!”
  “少爷,您且停停!”
  “少爷,您要是跑,也得穿上外服啊!这穿着里衣……”
  “少爷……停……停下啊!”
  呼呼呼——
  几个人影子跟夜晚的旋风一样,从东跨院的门口急速地旋过。吓得守门的老婆子立时快把院门掩上。
  远远地,还传来知邺低沉地吼声:“别管我!我要跑步!我不要穿衣服,我热!”
  咚咚咚——
  那大脚丫子砸在泥土地上,重重地作响。
  知秀这下子可瞪大了眼睛,“这可奇了,怎么知邺这大半夜地跑起步来了?”
  清歌脸白,转回身子往柜子里掖衣服。
  知妙坐在桌前呷着茶水,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眉宇里盈盈淡淡的笑意,但却又不开口,只是那么浅浅地笑着。害得知秀越看越不明就里,直接杀到她身边去,先是依着头叫姐姐,再后来还不肯说,直接下手呵她痒了。
  知妙被知秀呵得都滚到罗汉榻上去了,却还是抿着嘴儿不肯说。
  实在是不是她不想告诉知秀,就是因为知秀太小,这事儿也说不得啊。况还是孟嬷嬷挟带出来的,要是让下头的人知道,还不都笑歪了嘴。
  你道那瓶儿里装得是什么?
  知邺一仰脖子的时候,知妙就看到了。原来那瓶儿靠下的地方,贴了一片红纸,纸上用黑墨笔写了两个字——鹿血。
  鹿血是什么东西呢?可不就是那活蹦乱跳的梅花鹿、马鹿的新鲜血液,这鹿血在药书上记载,向来是大补虚损,益精健血的良药,食之可解痘毒、药毒、改善体质,延缓衰老,抗疲劳,及促进X功能之强效。
  虽然知妙是当年在翻看什么清代雍正大帝田间野史时看到过一篇,说雍正帝因在木兰摄围,射中一只野鹿,当时饥渴难耐,下人便放了鹿血以给雍正帝服用,帝食之,结果全身燥热,因而在田野间遇到一村妇,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把她“就地正法”了,因而知妙才知道这鹿血对男人的“强用”;但清歌是年纪略大,算是早知人事的,又看到那瓶上的字迹,主仆两人心知肚明,因而见知邺一口喝了那鹿血,也不管知邺小弟露牙一笑,一副“吸血王子”的骇人表情,直接二话不说,两个人丢了那瓶儿,转身就跑。
  这还没跑到家呢,外头知邺就已经闹起来了。才小小的年纪,虽然喝的不过三两口,但是热血攻头,全身沸腾,小男儿又不会如大男人般找地“清爽”,只一昧的狂跑热颠,生生地要把身上的精力全都发散出去。这折腾得姚姨娘院儿里的几个大小丫鬟都跟着狂奔出来,大呼小喝,却跟不上知邺火火生风的步伐,生生累得快要半死。
  知妙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用知秀呵痒,就闷笑得在床铺上打滚了。
  知秀恨得在知妙的腰上很掐了一把,差点没把知妙又疼又痒得叫出声来。
  这东院里可又是笑声盈盈,直折腾了半夜才睡去。
  不过可别忘了,有人还睡不着。
  阮氏还在新房正屋里等着呢。
  虽没有如入门那一天全身大妆,但也是打扮得精致,郑重其事地坐在红纱烛下,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入睡。
  且等了许久,孟嬷嬷才匆匆而来,手里捧着一只酒壶,往摆了好久的酒席桌上一放,就急急地说:“小姐,快,我刚刚从前头回来,看到老爷刚进了中门,正往家里走。不知道中间会不会又拐个弯,往哪个院儿里去呢。小姐快去把老爷截来。”
  阮氏一听这话,立时起身,带了几个丫头,急匆匆地赶到中门后章荣孝必经的小径上去。
  刚到那里,正好章荣孝身边几个打着灯笼的婆子,引着他走过来。阮氏一看到他,就立时一跪,道:“老爷辛苦了。”
  章荣孝抬头一看,却是阮氏。
  他怔了一怔,莫没想到阮氏今晚上会迎到这里来。自从成亲之后,他尚没有正眼看过阮氏一眼,虽然在新婚之夜,他喝得薄醉,软软看到她不过手脚粗笨,面貌不丑却也显不上多么精致;况就算是盛妆华服,肌肤微黑,脸色又黄,任哪个男人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只不过是上头赐的婚,他没有理由推脱。再加上他心下还存了些别的心思,一是觉得嫡房无依靠,三个孩子若是能得了她疼爱,也算是美事一桩;但是得继母疼爱,必要继母无子女,不然继生的哪有亲生的好;二则燕姨娘那里即将临盆,他本觉得子女无谓,只要母子平安即可,况现在府里混乱一团的,也不必再添几个孩子来加乱。因而他虽然继室新婚,却每日里装醉贪睡,还未和阮氏圆房。今儿夜里他打算到大书房翻一下帐册,就在那里睡下了,谁知道阮氏竟迎到这里来了。
  章荣孝略抬了抬手:“起来罢。这深昏黑夜的,你怎么还没入睡,到迎到这里来了?”
  阮氏恭敬地答:“老爷还没有休息,我又怎么能私自入眠?我知道老爷这些日子逢到节庆,十分辛苦,特别备了酒席,等老爷回房。”
  章荣孝停了一下,略想了想:“今还是得了,我且在前厅和大掌柜吃了些,也就算了。”
  他转身想走,阮氏又挡在前面。
  “前厅厨上,不过是粗茶淡饭,哪里有后厨上刚刚入门来的那些嬷嬷们做得精细。嬷嬷都是我一个个挑出来的,手艺也是大厨手把手教出来的,自与那些不同。老爷辛苦这半日,理当多进善补,才不会亏空了身体。”
  章荣孝被她这些说词,略停在那里。
  阮氏立刻又进道:“况这些时日,老爷日日辛劳,我自进得门来,也未曾与老爷好好地把酒言欢,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日,若老爷今晚还要忙碌,那妾身只好回房再相等待。”
  阮氏这就要转身离去。
  章荣孝听她的话,说“自从进门来也未和他细说过话”,他心里明白,也觉得对她不起,又听她说要继续等,再转身而去,心头或也有些不忍,只能说:“且等等。”
  阮氏转回身来。
  章荣孝只道:“好罢,今晚我且住了那些杂事,与你回去说说话。”
  阮氏一听这话,立时乐了,上前来就扶住章荣孝的手,满面红光:“多谢老爷恩典!”
  章荣孝听她的话,没有多说,只被她扶了,就一同走回去。
  阮氏进了门,可是尽心尽力地就扶章荣孝坐下,又把酒桌上倒扣保温的碗都令乐珠她们拿开,一桌子还没有散去热气的酒席立时就腾腾地扑面而来,乐珠她们又知理知事地走出门去,就把房门轻轻地一带。
  阮氏在红纱烛灯下,尽展欢颜,对章荣孝亦步亦趋,先是扶着他在椅上坐下,又送茶送筷,然后热络络地拿了酒壶斟了一杯很浓醇的酒,奉到章荣孝的面前,很敬心地说:“老爷辛苦了。这一杯薄酒,就算妾身进门来,敬老爷的心。”
  章荣孝听到这话,微微地抿一下唇。
  阮氏继而说道:“我入得门来,老爷日理万机,我自知为妻室的,不能为老爷添烦忧乱,只能尽心尽力为老爷料理后宅,令老爷无后顾之忧便是我的上功了。”
  章荣孝想起他在前院也听说的阮氏整治那些嬷嬷的事,虽然比他料想得要强悍了许多,但他知道后宅这些人越来越有无法无天的样儿,他又是男人,不愿意管这些破事,现在多了个阮氏,替他收拾整理下也好。
  他不由得说道:“你辛苦了。”
  阮氏一听章荣孝夸她,立时喜不自禁:“老爷谬赞了,我不过是尽我的本份。我即进了这个门,做了这个家的主母,自当尽这个家的家事,做这个家的本份。我不仅会为老爷料理好后宅家事,也会疼爱子女,这是家里没有了高堂,若还有,我自然也是要端茶奉水,常进孝心的。”
  章荣孝一直最担忧的,便是几个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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