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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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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筠妈妈说她很想你”今天的月色那么美,她不想再有一次类似的尴尬。
  “两年不见,小姨她还好吗?”
  在他抱歉的情绪扩散之前白缱笑出声来打断了他,“还好,陪着我爸在乡下老家疗养,他们两个人过的可是神仙伴侣的生活,比我们自在多了。”
  尽管她掩藏的很好,徐光远还是在她的嘴角捕捉到了一丝牵强,她勉强自己的时候右边的嘴角会翘得高一些,他不忍地问道“小姨夫的腿还是那么严重吗?”
  白缱摇了摇头“比之前好多了,晓筠妈妈每天都会带着他在房屋后的缓山小路上散步,借助拐杖走走停停看风景,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但能进步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的脸上放着光彩,徐光远看得出她真的很知足了。
  三年前小姨夫脑溢血,前一刻还在说笑的人转瞬间就在白缱面前轻轻的滑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徐光远想象不出她一个人是如何拨通120急救电话,想不出她是怎样眼睁睁看着父亲躺在地上却连碰都不能碰的心情,他想象不到在小姨昏过去之后白缱一个人是如何熬到手术室灯灭的那一刻,他只记得看到她时,她像一把绷紧了弦的大提琴,一身的优雅还在,一股子期望还在,倔强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
  当医生告诉她“无生命危险”这五个字之后她才彻底卸下一身的紧张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忘不了那个鼻腔里充满消毒水气息的下午,外面的寒风透过光秃秃的树干暴虐的嘶吼着,医院的走廊里有一种怎样也趋不走的寒意,耳边是她肆无忌惮的哭声,也不知是一种痛苦的委屈还是一种解脱的释放。
  这样的情况换了很多人都会选择埋天怨地,责备命运的不公,而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每天更加努力的工作,每天与小姨轮流照顾病榻上的小姨夫,徐光远打心底里敬佩着白缱这样的心性。
  “白缱,你可以不用这样勉强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会…”
  “好啦,知道你一定会鼎力相助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小姨你也会的”白缱有模有样地仿着他的口气,徐光远被她鲜明的样子打动,笑着说“就算不是为小姨,为了你和灵儿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忙的,不,是一定会”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屋子里传来白灵清脆的笑声,白缱趁热打铁道“那你可得记住了,不管是为了谁都要照顾好我们一家,尤其是我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记住了哦”白缱生怕他记不住似的又重复了一边,好像多嘱咐一次他就能记得更深一层。
  徐光远侧过身子看向大堂点点头“屋子里又搞出什么新花样,这么开心?”只要有白灵的地方,总少不了热闹,回回都能让大家尽兴而归,不知道这回她又做弄出什么幺蛾子,惹得满堂哄笑,徐光远起了好奇之心,起步向客厅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回身看到白缱还在原地未动,他顿住头微微歪向客厅做出询问状,白缱却摇摇头表示不想同行的意思,徐光远给予了一个爽朗的微笑大步向屋里走去,他有个好消息要同他们炫耀呢。
  白缱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直到拐进厅门仍是一动未动,她抬头瞥见这层层梧桐叶间透过的微光那样柔和,屏息着秋风萧瑟的味道,一片尚未干枯的黄叶自梧桐树稍缓缓坠落,叶片尖尖的一角擦着她的发滑向了地面。前面是她珍重的人们,穿墙入耳的是他们欢声笑语,后面是她最爱的黑夜,包裹她给她最大的安全感,这样真的很好了,足够了。
  

☆、谢谢

  莫叶声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门一直在有节奏的作响,还没有摆脱梦境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原来挂断电话后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那敲门的一定是何啸吟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拧开门把,门外的世界一片光明,适应了黑夜的眼睛被刺眼的白光晃到一时看不清,她下意识地把头低向胸口躲避。
  “吃饭”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熟悉而不陌生的嗓音,稍稍适应灯光的她顺着目光从脚底打量,露出半个大脚趾的袜子像是咧着嘴傻笑的虫子,不安分的禁锢在一双蓝色的男士拖鞋里,一条颜色发旧的军绿色裤子,一件黑色的男士背心,里面□□出一个爷们儿该有的八块腹肌外加两块胸肌的线条,看到这里叶声有一种鲜血涌满鼻腔的感觉,只差一秒就可以血溅三尺白绫,然而在看到这副身躯的主人时,叶声的一腔子热血统统倒流回心房。
  她看着这个面容憔悴肤色略黑的男人忍住想要哭出来的情绪,之前积攒的无数句话像是一台老爷车一样憋死在半路,只是跟着他转身默默地坐在餐桌前,两个人面对面,你不言我不语。
  何啸吟开门见到面容憔悴脸上带伤的雷欧时,也是吃了一惊的,心想着王八蛋怎么这幅面容的就过来了?他回身朝着叶声的卧室看了一眼,示意雷欧叶声也在,然而雷欧却不理会他这个暗示,幽怨的看着他只说了一个“饿”字再没有别的话。他这才想起之前几次把雷欧从酒吧里拎了出来,为了防着他继续买醉,拿走了他的钱包,好像还忘了给他买吃的。
  “你这一脸的伤怎么回事?”雷欧胳膊肘一抬便挣开了何啸吟攥住他的手,好歹也是行伍出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啸吟悻悻地耸了耸落空的手。
  莫叶声早早就睡了,饭也只能他来做。
  何啸吟默默地给这两位大爷大妈级别的人盛好饭端上菜,莫叶声抬眼看了何啸吟一眼,何啸吟一副别问我,我不知情的模样耸了耸肩,她又看着雷欧端起饭碗,自己也照模照样的端起饭碗,雷欧慢条斯理的吃着,她也细细嚼着。
  何啸吟再打厨房转身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就着眼泪吃起了白米饭,一边吃一边哭一边吸着鼻子,频率越来越高,一旁的何啸吟实在是受不了,拧着眉头把筷子向碗上一放“白米饭有这么难吃吗,能给你们吃哭了?去去去,一边儿哭去”说罢抽出几张纸巾往两人手里一塞,作势要把他们推离饭桌。
  一个魔怔似的回来,另一个闷不吭声过来,完全把自己当空气就算了,辛辛苦苦自己一个人做饭也就算了,两个人居然吃也不吃就对着哭了起来,这叫他怎么忍得了。
  “谢谢”雷欧偃哑的声音从嘴里艰难地挤了出来,何啸吟看得到他嘴唇微抖,偏开了视线不忍再看下去,一肚子抱怨的话憋了回去。
  从小到大帮了他那么多次忙也没见他说一声谢谢,最严重的一次何啸吟帮他打架手肘骨折,打了三个月的石膏,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个谢字,反而笑话他四体不勤,仇没报的尽兴还折了一员小将,就冲着这句话,何啸吟打了多久的石膏,就折磨了雷欧多久,好在雷欧不但没有恼过,反而屁颠屁颠地上赶着挨收拾,倒真应了那句“周瑜打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欠下的总会要在别的地方补回来,这是雷欧的原则,何啸吟一直都很清楚,可是这一次他猜想不到,也不想去猜,他只等那个张扬跋扈的雷欧回来。
  莫叶声听到雷欧的这一声谢谢之后便溃不成军了,这个玲珑八面的小子,她见过千百种样子,她听过他被他的军官父亲抽折了一条皮带,自始至终掉下来除了血就是汗,独独没有眼泪的故事。
  这也是她再一次见他哭,为了同一个女人,还是那个叫做小北的女人。
  她哭是因为心疼却无能为力,她时常想世间有多少我们想拯救的对象,最终只用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省略号,代替了所以想说的想做的一切。她认真听每一句格言,仔细琢磨每一条道理,不期巧舌如簧,但愿内心坚强,将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成为别人的依托,可到头来她还是成了那个张口结舌的哑巴,一句安慰人的话都讲不出口。
  何啸吟冷着脸吃完这顿饭,好容易大家都冷静下来,莫叶声鼻观眼眼观心打量了好一会儿,雷欧目光直愣愣落在一处,嘴角不期泛起一个苦涩的自嘲,除了空洞的两眼,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骄纵的模样,那时而冷清时而跳脱的模样。
  何啸吟请那两位大爷大妈移驾到客厅的沙发上,莫叶声拿出家里的医药箱,准备给他上药,雷欧抬起半个臂膀将她拒了开来,莫叶声抓着他的胳膊执意要给他上药,雷欧瞥了一眼何啸吟,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一个上扬就把躬身在前的叶声甩了出去。
  叶声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的羊绒毯上,手里的消肿药和棉签也散落一旁。何啸吟急急起身去扶地上的叶声,眉毛拧到了一起,扬起头来就冲着雷欧喊道“你他妈有病吧?”
  不期遇上雷欧睥睨的眼神,嘲讽的嘴角,何啸吟被他这种玩弄的神色惹恼,手上的力气不由集中紧握,莫叶声注意到两个人的变化,赶忙笑着打岔“没事没事,这羊毛毯太软了,我没站稳”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着何啸吟,把他拉到一边。
  雷欧抿了抿嘴,态度很坚决的说“叶声,对不起”,目光投向另一边“何啸吟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叶声憋着委屈笑了笑“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看着他们面色都那么凝重,她真怕两个人会打起来。
  何啸吟回手握住了叶声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她抓的很紧,何啸吟感觉到她的紧张,也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打从他开门见到雷欧的时候,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他这样一个人到哪里都能讨到一口饭吃,如果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何必眼巴巴跨过一座城来吃。
  “叶声,放心吧”他弯起的嘴角陷下的酒窝恰到好处,迷惑了叶声一颗慌乱的心,她看了看他,又看了一旁的雷欧,雷欧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睥睨的神色舒缓下来,憔悴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PS:第一更,今天被垂在地上的线绊了好几个趔趄,果然,没有人看着我就容易出事故,感觉自己快脑残了。。。

☆、此生心上

  秋夜的天台飒飒凉风刮得比平常要烈些,何啸吟瑟缩了一下,早知应该在这件针织外衫上加个外套再出来陪他疯。
  “从来没上来看过,没想到S市的夜色竟会这样漂亮”雷欧对着满城的灯火叹息,口吻里像是为了迟迟才发现的景致而惋惜。
  “你特意跑过来一趟不是为了来这看风景吧?”何啸吟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想来驱散夜里的寒气,摸空了才想起来叶声今天早上把他的烟火都拿走了,悻悻地搓了搓手,期望雷欧的屁话不要太长。
  “何啸吟你真没意思,说话还是那么直,就不能给我一个煽情的机会吗?”他蹙着眉头冷哼一声。
  何啸吟不置可否“天气太冷了,而且我这个人比较现实”
  “你的现实就是把别人随意地玩弄在股掌之间吗?”
  “如果你想说的是我和莫叶声之间的事,我劝你还是闭嘴吧,管好你自己的事”他不是没有看到雷欧看他的神色,一种忿恨的眼光,像一条毒狼,他竟不知道雷欧竟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成见。
  “我的事?”他有一瞬间的停顿“已经是一个句号,还要怎么补充省略号?”蓦地他带着讥讽的口吻反问“你呢?她明明就在你身边,你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你也并非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你也知道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她肯定会像个傻 逼似的跟你走,这些你都知道,可是她却还是别人的女朋友”雷欧越说越激动,话到末端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也知道她是别人的女朋友啊”何啸吟不痛不痒地低喃,双手拄在防护栏上眺望着远处的一片灯火,“就让她把她想履行的义务完成吧”
  “义务?”
  在雷欧再懂肝火之前,何啸吟苦笑“你以为她真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叶声她…”雷欧对自己的猜测难以置信,将剩下的半句话吞进肚子里。
  一阵风刮过,何啸吟不由转过身来背对星海“她不过是雌性荷尔蒙分泌暂时占了上风”一直以来都没有很好的想到要怎样评价莫叶声对徐光远的感觉,他也只是在刚刚看着叶声惊慌失措找药箱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给他翻箱找药时的妈妈,才会有此想法,话毕他眸光一闪,旋即又点头加以肯定,何啸吟对他自己这个想法很是满意。
  “你小子笑什么?”他挑着眉毛的样子在雷欧眼里难得的令人愉悦。
  “何啸吟,承认吧,你在吃醋”雷欧低哑的嗓子传出两声笑“你怎么就知道她是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而不是移情别恋了?”何啸吟沉默不语,雷欧捕捉到了他脸色一瞬间的僵硬,继续道“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你自己也没有把握”说道这里他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眸光里却满是恶毒“何啸吟你也有今天?”
  何啸吟转过身来看着他,“对啊,我也有今天,不过幸好叶声还活着。”
  他把“活着”两个字咬得很重,他知道哪里是雷欧的软肋,偏偏还要扎上一刀,“而你,只能活在路北的阴影里”
  雷欧身躯一震,双拳不知不觉中收紧在一起,他一只手揪起何啸吟的胸襟,向后发力,何啸吟被他迫使地后腰靠在护栏上,双手仍是插在裤兜里,轻蔑的对视着雷欧虎狼般的眼睛,他在等着他发作,虽然他着实不想跟这个练家子过招,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在何啸吟盘算着怎样招架雷欧不知什么时候袭上来的另一只手时,倏然感到衣襟松了下来,雷欧扬起的拳头一下子打在横栏上,空心的栏杆发出巨大的声响,栏杆的共振声音久久在回荡。
  何啸吟狐疑地凝视着雷欧,有一瞬间恍惚觉得他在颤抖,起伏的后背诉说着他深深吐纳的每一口气息,他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大”多少年没听他这样叫过了,何啸吟听后忍不住微微扬了嘴角,他知道此刻的雷欧内心最是柔软。
  “叶声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有些人这辈子只会遇见一次”
  “嗯”
  “如果我早知道小北姐的心意,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我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喜欢就已经足够沾沾自喜,而你不同,你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我搞不清楚你在拖什么,何啸吟,你到底在拖什么?”
  “雷欧,你这个急性子真的是该改改了。”
  “你别跟我扯些没用的,难道你一定要等到无法挽回的境地才知道后悔吗?”
  “像你一样吗?”
  “你…”雷欧被他一口气憋得哑口无言。
  “我承认我是在拖,但是雷欧,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旁人能够懂的,不要把你在路北身上吃到的教训塞到我身上。”
  “我当你是兄弟”
  “这是两码事,别混为一谈。”他多少有些不耐烦“我原以为你会就着路北的事说些什么,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你还是那么轻易就让人火大,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啊,所以你的话本来就是准备说给莫叶声的,对我,你也只有说教”何啸吟话里有话,却听得雷欧松了口气。
  “对牛弹琴这事我做不来,不过幸逢知己,我比你运气好,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这个你做不到”
  何啸吟听得出雷欧的挑衅,却暗暗放下心来,能看到他还会笑,也算是过了这个坎儿了“我不介意给你脸上再添点儿伤”
  雷欧听罢,右手有意无意的抚在脸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样子真是可笑“那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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